云舒不解,他怎么理直气壮到仿佛是她在玩弄他
她看着他,目光幽怨,满是无辜。
梁思谌气过了头,给自己气笑了,倏忽点了下头,“也行吧。
愿意养就行
他只觉得不舍,但也没说挽留话,云舒当然不会在他这里过夜,她向来谨慎小心,胆子芝麻大点,丁点坏事都做不了。她正经谈个旁的恋爱,也不会同人过夜不回家,更别提是梁思谌,若是梁家谁问她一句昨夜去哪儿,她恐怕能当场哭出来。如果不是梁思谌逼她,她这辈子都难有半点出格事
如今能同他偷偷谈个恋爱,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只要迈出一步,总能迈出第二步,虽是现下的一小步,那就是未来一大步的基石。
他需要反复这样自我宽尉,才能消解此时的郁闷
“再吻我一下。”他拉着她手腕,请求。
云舒到这时,反而不再别扭抗拒,俯身贴在他的唇,轻轻触了一下。
她这接吻蜻蜓点水,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惹他更恼火,扣住她后颈,狠狠加深这个吻,像要把她吃下去吻得太狠,都起反应,把她吓得浑身僵硬
过了十多分钟,才放她起来,云舒碰了碰唇角,郁闷道:“好像肿了。
梁思谌装模作样捏着她下颌端详片刻:“好好的,没有肿。
缓慢深呼吸,努力转移注意力,消解欲念。
没有肿吗?那怎么感觉像是碰一下就要破了
云舒不自觉据唇,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是她收藏的娃娃们的其中一个,是个穿背带裤的小姑娘,扎俩麻花辫,笑成眯眯眼,这个很小,只有拇指大点,她有些拘谨地放在他掌心:“它叫卷卷,给你了。定情信物吗?
她这人总有种奇怪的仪式感,八成这是真心愿意和他试试,又是主动找来同他临别一面,又是送特殊礼物,她今目的努力真的已经是难能可贵,他终于生出些由衷的愉悦
然后故意使坏,凑近问:“把谁给我了?
她的娃娃们都有名字,她甚至给它们都编了故事背景、人物关系。
卷卷是最像云舒的那个,起名叫云卷,云卷和云舒
云舒作势要拿走:“你不要给我。
梁思谌一收手,攥进掌心:“给我就是我的,它以后叫梁卷。
”你怎么还给人改名呢。”云舒不满,“不行。
在她眼里,娃娃就像朋友们,它们是有灵魂的
“我的东西,都要打上自己的印记。”梁思谌盯着她的目光灼灼,仿佛在宣誓主权。
云舒偏过头:“我不是你的东西。
她把东西两个字咬住,显得有些委屈
她心中还是有埋怨,他那样逼她,是把她做物件?
梁思谌便笑,抬手抚摸她脸颊,声音缱绻:“不是在说云卷吗。怎么,你把自己也给我了?你是我的了?真过分
云舒真的不想给他了,偷偷去掰他手掌心,掰开里头却什么也没有。
她低头去看:“你藏哪儿去了?
“心里。”梁思谌瞧她小猫一样钻来拱去,心情好得都要从眼角眉梢溢出来,随口胡扯,“要不你挖出来看一看。恋爱叫人发酸,他一边鄙夷自个儿,一边又忍不住又讲,“看看我心里有没有你。‘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云舒气得脑仁疼,起身告辞,“我真的要回去了。
梁思谌怎么变这样,叫人发慌。
时钟已指上九点钟,再晚回去,云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梁思谌也起身,“我送你下楼。
云舒想说不用,但他这人一向固执强势,谁也干涉不了他,于是索性坦然,点点头。
“怎么回去?”梁思谌问,“小陈来接你?“
其实知道她不会,他只是有些怕她打车回家,这么晚,他让她打车回家,他不如给自己一耳光
“我让程雪晴来接我。不是小陈叔叔,他要是来.....”云舒吓得一哆嗦,忙去捂他嘴,“那岂不是都知道了。好像生怕他这一声隔空把小陈给召唤出来。
这胆子怕是还没芝麻大。
家里四个司机,小陈叔叔以前负麦接送孩子们上学、下学、周末出去游玩,每日都围着他们转,现在孩子们都大了,虽然有事还是他去接送,平日里却是跟着周阿姨的时候多,阿姨最爱问小辈行程,小陈叔叔受雇于梁叔叔,对男女主人自然知无不言。梁思谌“啧”一声,满心不爽。
他梁思谌常被诟病目高于顶,恨不得鼻孔看人,满身孤傲,眼里好像没异性,也不知道将来谁能打动他,可生平头一次谈恋爱,还谈个地下情,被人掐住七寸,动都不能动。其实知道又如何,是他强求圆满,谁要打要骂,他一力承担,必然不会叫她站在前。被反对了,无非闹个天翻地覆,婚姻大事,所求伴侣是要陪他度余生,父母也不能干涉。最糟糕也不过父母断他经济来源,他自信没家里也能给她好的生活条件,不会比从前委屈。但他也了解云舒性情,尊重她的脾气和性格,他不在乎,但她在乎,她把恩情和亲人和睦看得太重,惧怕强烈的冲突和情绪反应。她要慢慢适应,他可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