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系统提供的修炼秘籍, 阮朝的修为也……涨得很快,只比楚星澜慢上了一点点。
他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便成功结出元婴,几乎没有遇到过任何瓶颈, 更没有什么心魔和困扰, 在同年龄段里, 足以像楚星澜一样, 站在山巅上傲视群雄了。
当然,如果想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增长速度, 不被楚星澜落得很后面, 阮朝还是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比如连续三四天腰酸腿软, 下不了床什么的……不过这和蹭蹭上涨的修为相比, 只能算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偶尔来上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时间如白驹过隙, 对于动辄便会闭关修炼上十几年, 随着修为的增长,寿数普遍将近几千年的修士来说,数十年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的弹指一挥间,很快便过去了。
楚星澜的修为也快速增长着, 从炼虚期到合体期他只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 合体期到洞虚期他用了将近十五年, 之后便是大乘期, 渡劫期……他是修真界有史以来第一位寿数不过百的渡劫期修士。
只要经历过雷劫,便可以飞升成神。
修真界一直期盼着楚星澜能够成功飞升的好消息。
让几千年来尚未出过一位飞升者的修真界除掉这层阴霾,再次焕发生机。
但之后的十五年里,这位从十几岁的少年时期, 便在修真界展露头角, 吸引了万众瞩目的修士, 忽然销声匿迹了起来。
连他的师门归云宗,都不知道他的踪迹。
修真界英杰辈出。
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位,或者几位少年天才显露锋芒。
虽然他们远不如当年的楚星澜惊才绝艳,修炼速度也远不如他变态,但人是有忘性的,如同雨后春笋一样疯狂涌出的能人异士,很快便吸引了他们全部的目光。
他们将楚星澜抛到了脑后。
偶尔有人提起一句,也只会得到一句略带着几分惋惜的点评。
“这位楚修士在修炼一道上虽然可以称之为一句……旷世奇才,但终究还是缺了几分运势,没有与天争命的运道……”
青衣散修一边摇头一边叹息,“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消息,大概是没渡过雷劫,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了。”
似是回想起了数十年前,被这位天才光环笼罩住的时光,青衣散修显现出几分恍惚之色。
珠玉在前,那些同样可以被称之为一句天才的修士们,被他一路碾压地全都抬不起头来,像是扑在泥地里,形色黯淡的珠子,根本无法做到与明月争辉。
没有一位可以同他相提并论。
即使这十几年间灵气复苏,数位天才疯狂现实,但他们全都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楚星澜一根手指头。
……
青衣散修长长地叹了口气,饮了一口手边的浊酒,“他可是我们修真界最有飞升希望的修士,一朝陨落……也不知修真界还能不能再出现一位这样不世初的天骄……难啊,恐怕接下来的几百年,几千前里,都不会再有人像他这样,离飞升仅有半步之遥了。”
散修旁边的红衣少年啪得一声,将缀满主催的佩剑放在长桌上,不屑地轻嗤出声,“他就算再厉害,不还是没度过雷劫,死了个彻底。”
说话的少年名为凤黎。
拥有一半的凤族血脉,是上界有名的世家凤家的少主。
刚满十七岁,修为便已经达到金丹大圆满,自幼被捧着惯着,冠着天才的名号,正是轻狂的年纪。
他环抱着手臂,好看的丹凤眼轻眯着,“我看他也没传闻中的那么厉害,拥有渡劫期的修为,居然连一个小小的雷劫都挺不过去,等我和他一个年纪,说不定他还打不过我。”
青衣散修被他一番狂妄的话语激起了火气。
心想他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嚣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楚星澜也是他这个井底之蛙配碰瓷的……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身边的友人轻拉了一下衣袖。
友人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留意少年的袖口。
金红双线交织,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图案,是凤家嫡系的专属标识。
想必这位便是在天虚幻境大出风头,拔出了上品灵器归墟剑,又让镜灵认主,位列天骄榜榜首的凤黎。
惹不起,惹不起。
青衣修士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装作没有听到一样,一边夹着花生米吃,一边伴着酒喝。
偌大的客栈里安静地落针可闻,凤黎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一个人附和自己,他翻了个白眼,气冲冲地拿起佩剑,转身离去。
果然是没有门派傍身的散修,就是没有见识!
楚星澜早就死了十几年了,那些关于他的传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什么岁数不过百修为便达到了渡劫期,只凭一人一剑便将魔域搅得天翻地覆,三界之内数年以来都没有他的敌手,在凤黎看来,都是一些人为了博人眼球,故意歪曲事实,编造出来的。
他要真像传闻中那么厉害,实力和名声可以相匹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