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稀里糊涂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本以为会大闹一场,本以为会以生命为结束闹得不死不休。
却就这样轻松的结束了,走廊处躺着一堆枯黄的藤蔓,段怀玉拿起它放在掌心中碾压。
拳头握的死紧,碎末顺着指缝滑下。
胳膊上的血液一点一点滑落,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段怀玉后脑勺躺平在地上,一只手挡住眉眼,看不出面上是什么神色。
暗红色的月亮照进走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带来了一股说不清的涩意,但没过多久段怀玉扯了扯唇。矫情。
秦安易看着这幕站起了身。
他们现在手上的道具没有多少了,身上基本没有一处好皮,皮肉与衣服相黏,稍微一动就有种扯破肌肉的痛苦。他站在段怀玉面前垂眸看着他狼狈的模样。
沉默了许久后,低头伸出了手。
"走吧。"
段怀玉躺在地上看着这幕冷笑一声,他错开脸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外面被红光笼置,不像前段时间的阴森,可以看得清远处的景象。
树木被风吹响,带着数不清的冷意。
不知道看了多久,段怀玉收回了视线,他感觉自己头一回这么狼狈,不是外表的狼狈,而是他感觉自己糟糕透了。抬头看向秦安易,他好像也没有看他,跟着他一起看着窗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段怀玉眉眼发冷,抬手攥住了秦安易的手,下一秒被拽起了身。
力气很大,身上的伤口再次被撕裂,段怀玉没忍住闷哼一声。
刚站稳看着秦安易就踹了他一脚。
一脚稳稳当当踹到了秦安逸的伤口上,二人身上再次开始流血。
在一旁躺着的刘秋蝶也动了下,她脖颈青紫,脸上血管爆裂,整个脑袋肿成一片。
抬手摸了摸脖子,肿的很高,一碰控制不住的发疼。
刘秋蝶喘了口气,晕了半天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打起来的秦安易两人
“怎么..”回事。
刘秋蝶半坐起身,她看着走廊的状态,落了一地枯黄的藤蔓,黑雾被驱散。
地上一堆血液,但好像是他们的。
这场架打赢了吗?
刘秋蝶感觉自己脑袋一堆浆糊,抬头看向秦安易他们满脑问号。
管家站在漆黑一片的四楼屋内,看着大人手抖的不停。
“大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你要是喜欢那个叫叶忆的男生,你把他捆在古堡里不就行了。”管家现在觉得还有回转的余地,他不停的劝道靳野看着自己指尖没说话,身前仿佛还有刚刚叶忆紧紧抱着他的触感。
泪水渗透他衣物的热意。
“就这样吧..”靳野垂眸一句话走了自己的生死。
他嗓音低哑,低垂着眉眼,带着说不出的涩意。
“我不会困住他,我知道他会走。”
说完这句话靳野突然顿了下。
“我爱他。”
管家看着大人的模样,他微垂着腰,感觉突然又老了十岁。
他们大人就没走出过古堡,被封印在雕像里面,很久才会出来一次
他是被叫来世代看守雕像的管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古堡从来没有过变化。
他们大人看起来无所不能,无所畏惧,但也失去了自由
或许这个结局是大人自己选定的。
可以逃离了封印他数年的雕像,也可以放自己爱的人一条生路。
或许这是一个对大人最好的选择。
这条路或许从一开始大人就是这么选的。
管家站在原地,拐杖怼着地板,头上的发丝认真看,竟然已经全白了。
他已经很老了,生命要走到尽头了。
看着大人的模样,管家笑了笑:“如果这是大人您认真的的决定。”
“我支持您。”
叶忆被放在床上,他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眉头皱着,看起来睡得不是很安稳。
靳野站在身侧,替叶忆抚平了眉心。
他指尖发冷,带着微微的凉意,触碰到脸上时,睡梦中的叶忆微微躲了躲。
靳野手顿了下。
叶忆不知道在梦里梦见了什么,他眼角控制不住的渗出泪水。
一滴接着一滴。
浑身控制不住的躲闪,紧接着突然睁开了眼睛。
叶忆眼眶蓄满泪水,看到靳野的第一眼就控制不住的抱住了他。
靳野垂眸看着他,指尖放在身侧微微动了动。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靳野也没有问叶忆梦到了什么。
或许是关于他的吧,靳野垂眸扯了扯唇,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叶忆突然松开了抱着靳野的手,他手指颤抖的捂住了靳野的脸。
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他抬头吻住了靳野的唇。
学着之前靳野的动作,叶忆生疏的探开了他的唇间。
泪水落在了他们的唇间,带着微微的涩意。
叶忆坐在了靳野的腰间,他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