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较残忍。
湛云葳说:“那你愿意去长琊山吗?”
胸口隐隐作痛,是开悯生莲纹的后遗症,他十六岁时发过的誓言仿佛就在耳边,振聋发聩。
越之恒瞧不上那石头,若他想要,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又如何。他亦不在乎湛云葳如今这点懵懂之情,是深还是浅,他本就没想过竟然能得到这分垂怜。但越之恒还有要做的事。
至少现在,去不了你的长琊山啊湛小姐。
越之恒道:“湛云葳。”
她抬眸看他。
“那我也问你,愿意来越家,做掌司夫人吗?”
湛云葳神色迟疑,自然……是不可能的,她好不容易逃出来,王朝也不容仙门御灵师,就算越之恒能在灵帝手中护她。她父亲不会同意,她要做的事,也注定自由受限。
“你明白了?”越之恒神色不辩悲喜,看着她说,“世间之情若有十分。湛小姐对越某,大抵只有三分。”
湛云葳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反驳,亦不知这样的东西,该如何丈量。
他淡淡垂眸。
“我对你亦然。”他道,“所以就不去长琊山做守山弟子了,他日十分再说罢。”
湛云葳心中的低落浅浅停留了一会儿。
她叹了口气,只三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