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没想到罪魁祸首这么快就找到了。
她眼看着孔斯竹起身离开,下意识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对上江鸣珂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
孔斯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他有严重的洁癖,凡是和人有所触碰之后必要清洗消毒,刚刚与合作方见面的时候握了一下手,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手上的皮肤给剥下来仔细清洗,一板一眼地看起来像是做什么科学实验。
他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手,刚刚走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却止住了;他的脚步。
“孔先生。”
孔斯竹下意识回头看去,辛姒正靠在墙上,神色有些冷淡地上下打量着他。
“辛小姐。”
孔斯竹明显没想到来者会是辛姒,他礼貌地对辛姒点了点头,“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确实很巧。”
辛姒勾了勾唇,她直截了当道:“我有事找你,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吧。”
孔斯竹闻言微怔,但他也没有多想,下意识跟上了辛姒的步伐。
辛姒把人引到了一处僻静的露台,是供顾客观光所用,因为暂时还在维修,所以很少有人回过来。
“辛小姐,到底是什么事?”
孔斯竹打量了一眼身旁沾着灰尘的扶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送你的领带你不喜欢吗?”
辛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她上前一步主动和孔斯竹拉近了距离,孔斯竹下意识想要后退,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他眼睁睁看着辛姒手指轻轻解开了他的领带,那双看似漂亮纯粹的眼睛里满是和善的笑容,遗憾道:“今天这个颜色可不适合你。”
孔斯竹的领带被她随手把玩,她的手指白皙细长,也没有涂甲油,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雕刻家用玉石雕刻出的上好艺术品,暗色的领带纠缠在上面,像是伊甸园里诱人堕落吃下禁果的蛇。
孔斯竹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她的手上,他隐约意识到辛姒今天或许来者不善,但又摸不清她的想法,只能选择沉默。
啪嗒——
辛姒手中的领带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她惊呼了一声,无辜地看向了孔斯竹,好似自己真的只是不小心失手所为。
孔斯竹抬眼平静地看着她许久,最终还是率先让步,拿出消毒纸巾俯身想要捡起那条领带。
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就在此时死死踩住了他的手背。
孔斯竹身形一僵,他抬头对上了辛姒如玉兰花般矜贵秀丽的面容,那双清凌凌的眼眸里现在满是戏谑和恶意,露出了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孔。
“……你到底想做什么。”
孔斯竹下意识垂下了眼睛,他不想和辛姒对视,可是一低头却能看到辛姒白皙的脚背,上面依稀可见淡青色的血管,看起来脆弱不堪,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背和指尖到底有多疼。
辛姒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孔斯竹的狼狈,她柔声问道:“我送你的领带,你不满意吗?”
她微微俯身,声音在一瞬间变得冷若冰霜,“所以你才要跑到我未婚夫的面前告我的状。”
孔斯竹被她半强迫地压制住,只能半跪在地上,原本干净的衣服都染上了灰尘,他明明有能力挣脱开辛姒的压制,但不知为何却没有动作。
“我没有。”
孔斯竹在最初的疑惑不解和诧异过去之后,他的眼底情绪浮沉,神色格外复杂,但他还是执着道:“我没有告状。”
“是吗,那就是我误会你了,真是抱歉。”
辛姒明显没有相信她的说辞,她笑意吟吟威胁道:“孔先生,如果今天发生的事情又传了出去,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有些嫌恶地把孔斯竹的手踢开,转身离开了露台。
孔斯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许久都没有起身,他全然不顾身上沾染到的灰尘,只是握紧了那条被辛姒亲手摘下的领带。
江鸣珂许久都没等到辛姒回来,本来想过来看看情况,可是却见辛姒从露台走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去那里了?”
“去透透气。”
辛姒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拉着江鸣珂就要离开。
江鸣珂还有些犹疑,他不动声色回头看去,只见衣衫不整孔斯竹也走下了露台,看起来颇为狼狈。
他神色沉了沉,小声问道:“姐姐,你和孔斯竹认识吗?”
“认识啊,不过我们两个有仇。”
辛姒突然拉住了江鸣珂的袖子,她弯了弯眉眼,突然说道:“所以你可以帮我吗?”
“帮我给孔斯竹找点麻烦,最好可以让他彻底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