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迟雪洱又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窗帘还没有拉开,床头亮着一盏小灯发着微弱的光,迟雪洱醒来后照例懵了一会,盯着天花板模糊的花纹发呆,心想他这床上了,再这样下去四肢怕不是都要退化吧。
烧已经全退了,身上凉冰冰的,也没有出过汗黏腻的感觉,估计
虽然是在朦胧的光线下,依然难掩他硬朗男人味的深邃轮廓。
昨天他就是跟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翻云覆雨了一整夜。
迟雪洱心跳有些快,伸出手指想去摸他的脸。
"不睡了吗?"
陆熵闭着眼睛,启唇问。
"你,你醒了啊。"
迟雪洱吓得一下把手缩了回来,脸也渐渐红了,这人怎么还装睡的。
“也才刚醒。”
陆熵轻笑了下,从床上坐起身,姿态随意慵懒,被子滑下来,赤,裸的上半身腹肌块垒分明。
迟雪洱不自觉跟着他的动作盯着看,像是傻了。
陆熵瞥了他一眼,用手撩开腰间的被子,声音带笑:“要再看得多一点吗?”
返当洱阔了个大红脸,小声嚼咕两句,也掀开被子要起来。
陆熵轻易抓住他的胳膊,将人拖回自己怀中,两人光,裸的皮肤紧贴,迟雪洱身上凉凉滑滑的,哪里都很软,陆熵抱起来总是觉得爱不释手。"冷吗?''
陆熵把人抱到腿上,从后面圈着,在他头发上亲了一口。
迟雪洱摇摇头,握住他的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你身上好热,像是火炉。”
“那我一直这么抱着你好不好。”
迟雪洱想说好,可很快就发现不能这么草率答应,毕竟这么近距离的肌肤相亲,皮.肉摩擦间,彼此身体的变化都一清二楚。他轻吸一口气,往旁边挪了挪,低头看下去。
被子的阴影下,本来安静蛰伏的.....
迟雪洱脸颊热辣,看得头皮都有点发麻,
乍天就是这么个恐怖.......
,怪不得他到现在那
里都还有种火辣辣,又涨又热的感觉,就好像还一直有东西.
“看什么。”
陆熵低声问。
迟雪洱被惊醒,“唰”一下把被子盖在那个东西上,胸口还在止不住的“噗通”:“一大早,你怎么那么有精神。“就是因为一大早才会这么精神。
陆熵轻笑,握住他的手腕:“宝宝怎么这么害羞,昨天该看的不是早就已经看完了。”
虽说如此,但也不代表看到这种东西就不会觉得不害臊,迟雪洱推开他,有些难为情:“别叫我宝宝。”昨晚那时候他怎么叫自己管不住,现在还是想要反抗一下。
陆熵把他圈得更紧了,掌心在他后腰朝下靠近脊椎的部位轻柔按摩,微垂着眸,嗓音漫不经心的:“啁,宝宝。"迟雪洱放弃了,一来嘴巴长在陆缝自己身上,他根本也管不住,二来是陆熵按摩的手法和力道实在太专业了,将迟雪洱备受折磨的后腰捏得舒舒组组,一下子把所有的不开心都抛到了脑后迟雪洱享受了一会,怕再被捏睡着,就拿开他的手说想下床活动活动身体。
老是在卧室呆着,对时间的流逝都快麻木了。
陆熵低下头,看他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可身体却没什么像样的行动,四肢乏力,像没有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软乎乎的。陆熵看得心里发痒,捧着他的脸亲了好一会。
"我抱你下去走走吧。"
亲了个够的陆熵心满意足,随手扯了件睡袍穿上。
迟雪洱脸蛋发红,晕乎乎地问
“那这样还叫什么活动筋骨。”
陆熵不置可否,给迟雪洱也穿上睡衣:“你现在的状况好好休养才是最适合的,活动的事不急。
他怎么说就怎么有理吧,迟雪洱不再跟他分辨,反正他现在也的确没什么力气,被抱着也挺舒服的。两人一起下楼,迟雪洱像树懒一样缠在陆熵身上,双手挂着他的脖子,随着走路的轻微颠簸,忍不住问:“我不重吗?”陆熵微挑一下眉,大手在他不能再细的腰肢上拍拍:“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照过镜子,这种体型哪一点能跟重这个字沾边,怎么喂也不长肉,隔三差五还要再病掉几斤,是想愁死我吗,嗯?迟雪洱当然知道他不能算是胖人,甚至是瘦得有些不健康了,可是他的体质天生如此,又总是爱生病,明明也在拼命吃了,但就是不长胖他又有什么办法。本来也只是担心他一直抱着自己太辛苦,现在听他这么说,干脆也就不再管那么多了,更心安理得地挂在他身上当挂件。到楼下时宋叔刚好把早餐准备好,见到这个情景,立刻挥挥手让大厅里其他人全都退下,他自己摆好餐具后,也安静离开。偌大空旷的大厅里转眼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窗外依然是恶劣的风雪天,室内壁炉“哔啵哔啵”地响着,温暖如春。迟雪洱想到刚才那么多人看到他们这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