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靠在了划白线的马路旁边。
有大爷拿着收费机器,慢慢地晃悠过来:“过夜不?”
这里两个小时免费,但戚述是个活财神,帮人冲业绩:“不挪了,你直接贴单子吧。”
江知羽抱怨:“我之前想买小跑车,就是这儿停起来太费劲,替我省了一笔钱。”
租房子终究有不方便的地方,他没有房产证,受到地域限制,不可以购买附近车位。
而京市的房价太夸张了,饶是江知羽的收入丰厚,一年半载的也不可能攒下来,好楼盘少说要贷款个二三十年。
他不喜欢欠债,加上生性无拘无束,二十年后飘在哪里都说不准,所以没怎么考虑定居的事情。
“我有一排车位,没有停满。”戚述善良地撒钩子。
江知羽很机智:“下班先去你那里,然后走回我公寓,多麻烦啊?是不是你家房间也没住满?”
戚述不说话了,内心共情江父真的不容易,儿子的心眼那么多,花招都没地方耍。
说话间,他们先去了公寓旁边的便利店,江知羽要买几瓶矿泉水,还想储备一些蜜饯零嘴。
挑挑拣拣了一会儿,这会儿人流量不少,有些顾客注意到了货架前有两个帅哥。
没来得及萌生心思去搭讪,戚述瞥了其他人一眼,替江知羽在番茄味和烧烤味做了决定。
横竖体重那么轻,多吃一点怎么了?戚述帮人拿好几袋薯片。
如此,江知羽打算去结账,戚述却忽地驻留。
继而江知羽转头一看,好家伙,这人怎么在买润滑液?
“我那里有,上次没用完……”他暗落落揪着戚述的衣摆,把人往外扯了扯。
他努力压着声音,戚述则偏过头看他,学他小声讲话。
“你似乎有点容易过敏,可能是成分不好。”戚述衡量着用词,搞得像在写奏折,“换一瓶试试吧。”
江知羽耳边嗡嗡作响,打击谣言:“我不舒服我怎么不知道啊?”
戚述扯起嘴角:“你光顾着发抖和搂住我,自己那里咬得多紧也看不到。”
话音落下,江知羽只想把这人塞进自家门里,不要出来继续当祸害了。
他没脸去收银台,催促戚述赶紧结账,待到前后走出去了,又掐了戚述一把。
戚述装腔作势:“我也要写投诉状,江总监怎么虐待客户。”
江知羽对他好无语,低声说自己真的不用换。
戚述不了解这些,看江知羽紧绷就以为他不舒服,再听到他辩解,还误会是难为情地逞强。
“和成分没有关系。”江知羽别开脑袋,迟迟地解释。
“是你总抱得我太紧,我觉得自己被刺激。”
这阵子兜了许久的圈子,期间有拉扯却如隔靴搔痒,不是酒店的一夜可以抵消。
陶奕白听闻好友近期休息,询问他要不要出来约饭,却收到一句唏嘘:
[抱歉,今天就不来了吧。]
陶奕白嫌他敷衍,采访:[我也关注了你负责的会议,这都过去一个周末了,还透支着呐?]
江知羽不肯如实说,被穷追猛打半天,才支支吾吾地交代。
大清早,他麻木坦白:[屁股疼。]
陶奕白倍感吃惊,朝他破口大骂:[这他妈什么情况?你不是刚发誓过自己要戒色吗?!]
被人言辞凿凿地怀疑,江知羽无言以对,这时戚述从洗手间里出来。
他最近确实休假,戚述却要上班,一早收拾得西装革履。
“晚饭一起吃?”江知羽需要点外卖,这影响了他买单人套餐还是双人共享。
戚述想了想这几天的日程,公归公私归私,尽管工作烦闷,但表现得情绪很稳定。
他道:“交易高峰期,这几天连着有会议,有个卖方的团队也很难缠,我不确定下班时间。”
江知羽“噢”了声,语气里有些同情。
做并购费心费力,几方的切磋向来步步隐藏风险,每句话都必须深思熟虑,高压力和高强度的状态如同挑战心理素质极限。
不过,其实戚述没他想得那么艰难,这位首席见多了大排场,也不是第一次碰上强势的事务所。
与钧易开会之前,他与下属们做交代,该争取的一个都不退让,在松晟的地盘上不能率先弯了脊梁骨。
这种业务就需要魄力,下属们了然于心,这些天对接得非常缜密,在条款上咬得很死。
周四,戚述又和江锦昆见了面。
事先听说江锦昆准备回法国了,杨牧川险些在办公室里放鞭炮,可见这边被律师折磨得不轻。
返程法国必然安排好了后手,但最多是留下几个得力的小辈辅助后续工作,江锦昆八成不会再亲自指导操作。
这代表了他们如果没有意外,今天肯定是最后一面。
戚述无所谓了,江锦昆想敲买方一笔,自己也诈卖方一把,各自凭实力争夺话语权。
江锦昆那边虽然从业证件齐全,但不够熟悉国内规章制度,戚述就抓住这个短板,几个跟班的律师险些被带进沟里。
“戚总,幸好你的本事都用正道上。”江锦昆讽刺,“否则金融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