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难以置信地跟她确认:“是你干的?!”
乔翎很确定地朝他点点头:“是我干的!”
皇长子难以置信地再次跟她确认:“真是你干的?!”
乔翎确定以及肯定地朝他点点头:“真的是我干的!”
皇长子:“……”
“越国公夫人!”
皇长子原地发疯:“为什么?!”
他像只失心疯的吗喽一样在厅中疯狂打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哪里得罪过你吗?!”
“就算是得罪过你, 直接把我的府邸给搞成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梁氏夫人坐在旁边,只觉得心惊胆战,胡乱地扒拉着乔霸天, 疯狂朝她打眼色:不行就赶紧跑吧!
乔翎看得笑了, 不仅没跑, 还很认真地问皇长子:“有人把殿下的府邸搞成了一片狼藉, 殿下生气吗?”
皇长子只觉啼笑皆非:“有人把我的府邸搞成了一片狼藉,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乔翎问:“既然现下已经变成这样了, 之后殿下会再进行修缮吧?”
皇长子怒气冲天地反问道:“那还用说, 不然我住什么?!”
乔翎又问:“如果等您修好之后,又有人去把您的府邸给砸烂了呢?”
皇长子:“……”
皇长子长长地吸了口气, 才没叫自己当场晕厥过去:“我要跟他拼命!不管是谁,两次把我的家搞烂, 我都要跟他拼命!”
乔翎了然地点点头, 紧接着说:“那您应该能了解苦主的心情啊。”
她跟皇长子妃又没什么交情,才不会替她遮掩, 当下把事情原委讲了出来:“你府上的妻妾争锋, 却去砸烂了我朋友的医馆,好嘛,算我居中说和, 好歹给赔了钱, 这事儿虽然是你们理亏, 但也算是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王妃娘娘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居然找人合伙诬陷我的朋友, 说他把人给治死了, 又找人去砸烂了人家的医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可是两回了!”
“皇长子殿下,你自己说,这算不算是皇长子妃自找的?!”
皇长子:“……”
皇长子抱头惨叫:“啊啊啊啊!!!!!”
皇长子继续惨叫:“你们倒是去砸烂赵国公府啊,砸我的府邸干什么!!!!”
乔翎从果盘里摸出来一只香瓜,又去寻水果刀,同时理所应当地道:“难道现下那位甘娘子在外行走的时候,用的还是在娘家的称呼不成?大家都叫她皇长子妃嘛,那这锅就是你的,凭什么扣给赵国公府?”
皇长子痛苦哀嚎,世界名画呐喊.jpg
乔翎麻利地将那只香瓜切成八瓣,张玉映眼疾手快,送了叉子过来。
她笑着道了声谢,自己拿了一把叉子,又送了一把给梁氏夫人。
“婆婆,来吃瓜~”
梁氏夫人虚弱地应了一声:“噢,吃,都吃,你也吃。”
皇长子痛苦道:“有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去跟我说呢?”
“王妃在外边砸了别人的医馆,我可以赔钱的啊,我双倍,十倍赔偿都可以,为什么——”
乔翎“咔嚓”一口瓜吃进嘴里,同时笑道:“对,就是这个神情,就是这种态度,太傲慢了啊皇长子殿下!”
皇长子愣住了,不明所以。
乔翎吃着瓜,继续道:“你们连眼皮子都不会动一下,就轻而易举地毁掉了别人珍惜的东西,你们毁掉了一次尤嫌不够,还要再毁掉第二次。”
“小小贱民嘛,维持生计的医馆被砸烂是应该的,被诬陷是应该的,被指认行医不当、致人死命也是应该的,谁让你们胆大包天,居然敢让贵人心生不快?总而言之,贱民倒霉都是自己活该啦,是贱民咎由自取!”
“如果那个贱民居然有本事对我进行对等的报复,咦——奇了怪了,贵人怎么一下子就‘通情达理’起来啦?”
“之前我不小心毁掉了你的家,还要毁掉你的名声,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你那个破破烂烂的家值多少钱?我从我们家牛身上拔一根毛给你,足够了吧?”
“哎呀,我可真是通情达理,世间哪有我这么公允公正、又好说话的贵人?真是被自己感动到了呢!”
说完,乔翎脸上嘲弄之色更盛,觑着皇长子的神色,继续道:“对待无力抗争的弱者,皇长子妃是怎样一副嘴脸?趾高气扬,傲慢恶毒!”
“发觉先前自己看错了人,原来那不是弱者,是有能力跟我们掰一掰腕子的强者——好吧,勉强也可以跟你们讲讲道理,砸烂了的东西多少钱,我赔不就是了?”
她嗤笑一声:“怎么,道理永远都站在你们那边儿,随着你们的立场而转变,你们永远都不能是最吃亏的那个是吧?”
皇长子无言以对,讷讷半晌,终于艰难地道:“事情原本不必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说:“如若一开始越国公夫人就带着朋友上门,把这件事情给说开……”
乔翎举着手里边的叉子,冷笑道:“皇长子殿下,你也好,皇长子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