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丽华根本不知道,享受着泼天富贵却想分分钟离掉余泽怀的真霸道总裁太太此刻就在她面前低调内敛的坐着。
身穿简约款深蓝西装,打底白衬衫,扎了一个松马尾,就着方格餐盘在低头吃饭的沈雪妮被滕丽华这一大串的感言弄得细喉头哽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滕丽华买了奶茶,为男神说得口干舌燥,拿起奶茶喝了几口,嚼着珍珠又说:“现在网上居然有人爆料说他结婚了,就是去华尔街创业之前跟一个女人隐婚领证了,他跟官晓被拍这事,是因为他怕家里老婆心里膈应,所以赶紧让撤了热搜。”
沈雪妮饮食习惯很好,不喜欢喝奶茶这种工业合成品,一般都喝自己泡的玫瑰红枣茶。
她闻着玫瑰浸水后的馥郁香气,细细品味是吗。
他是怕沈雪妮心里膈应,才让人很快撤了跟官晓的热搜吗。
他会在乎沈雪妮这个老婆心里的感受吗。
放下保温杯,“别看了。既然都结婚了,你还一直看干嘛?”沈雪妮轻轻训三观被余泽怀的五官给完全带走的滕丽华。
“唉,爆料而已,谁知道是真的假的,这种男人,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更有能力,英年早婚是得多想不通。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结婚,那么花的男人怎么会愿意走进婚姻的坟墓。”滕丽华酸酸的不信男神已经有妻室了。
“婚姻的确是坟墓,是人都不该走进去。”沈雪妮摇摇头,无奈喟叹道。
“我才不信这个余总结婚了。”滕丽华嘟嘴说。
有个说法是,人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不信就不信呗。”沈雪妮见滕丽华越来越迷恋余泽怀的皮囊,还有他的金钱,遂选择不再打击她了。
不过沈雪妮开始在心里暗忖现在的余泽怀算结婚了吗。
反正也是一场丧偶式婚姻,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恢复单身了,他结婚的事,真的不足为人称道。
沈雪妮在餐厅吃完午饭,回到休息宿舍里睡了一觉。
部里崇尚节俭,分给他们的休息宿舍并不奢华,就是简单的上下铺,有些像大学宿舍。
下铺是书桌,沈雪妮在书桌前看了会儿德文辞典,练习了会儿德语口语,中午吃的食物在胃里开始被消化,新陈代谢让她感到有些困,她埋头趴在书桌上睡了一会儿。
迷糊里隐隐约约做了个梦。
梦见了,两年前,她嫁给余泽怀的时候。
*
当时也是个冬天,刚满二十二岁的沈雪妮还在京北外交学院上学,念到了大四上学期期末。
眼看要迎来毕业季这个重要的人生转折,她将所有不着边际的想法全部放到一边,正在心无旁骛的准备报考外交部翻译司的职位。
某日去完图书馆上完自习后,回宿舍的路上,她二哥沈祁遇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起家里安排了她跟一个人相亲,顾虑到她现在准备报考的职位是在外交部,以后要是入职了,免不了被到处外派往国外,跟着部里的领导天南地北的随行做翻译,到时候可就没有机会谈恋爱了。
沈祁遇建议自家小妹最好是在这时候去相亲,跟合适的对象稳定下来。
如果能领证结婚,那就十全十美了。
沈雪妮心里很抵触这样的安排,自上大学伊始,沈家得知她的职业规划,就一路给她安排了不少相亲对象,都是些在国内豪门跟高门圈子里出身矜贵的优秀青年。
但是沈雪妮没有一次愿意出去跟他们见面,每一次,她都用她年纪还小,先不急这样的理由做拒绝。
直到那日,二哥沈祁遇在电话里说:“妮妮,这次爸妈可能真的是想把你嫁出去了。大哥在国外出事了,被扣了。”
大哥沈时风在外交部刚做上二等秘书衔,当时被外派在国外,沈家人都知道这事,还以为是沈时风的仕途迎来了远大前程,哪曾想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现在沈时风在国外性命堪忧。
外交官这个职业根本不是外人想的那么威严轻松,它意味着一旦在险恶的国际环境里出事,会把人最宝贵的性命都赔上。
沈雪妮从沈祁遇的口吻里,猜出沈时风应该是惹上了大麻烦。
前几次,安排她去相亲,都是沈家父母跟她打电话,这一次,是二哥沈祁遇亲自打来。
因为沈祁遇在家里跟她的关系最亲近。
她有两个一母同胞的哥哥,大哥沈时风,二哥沈祁遇,两人从小都很宠她,总是开她微笑说,我们妮妮是世上最美最有才华的女子,将来要是嫁人,我们都舍不得嫁的,妮妮最好一辈子都不嫁人,被家里俩个哥哥一直宠着才好。
沈母杨萱丽听了这些没气度的胡言乱语,总是训斥这两个臭小子,哪有劝自己妹妹不嫁人的,一辈子不嫁人,呆在家里当老姑娘,会被外面的人给冷言冷语的嘲讽一辈子。
可是随着沈雪妮的年岁渐长,沈时风跟沈祁遇两个男人是真的不想自己的宝贝妹妹出嫁。
因为沈雪妮这个女孩子真的太美好了,这世间真的很难找到有能让他们瞧得上的男人来做他们的妹夫。
然而,那天素来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妹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