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办了。
这是以前他上南航时,学校发给他试飞成功的纪念款飞行夹克,对他而言具有特别的纪念意义。
要说余泽怀这人此生受过什么挫折,大概就是他为了一个唱歌的女网红跟另外一个跟他同样金尊玉贵的公子哥闹纠纷,惹事生非到最后被开除了飞行员资格,从此才痛定思痛的开始经商。
那个公子哥叫韩雅昶,跟余泽怀选的路不一样,后来一直在坚持做飞行员,在空军部队里节节高升,现在在京北白桦屯空军基地担任高官。
要是余泽怀明天真的去基地给老□□庆贺,肯定会跟这个人碰上。
想想都是很晦气的一次社交,他能答应去露脸,全赖是这个老□□的面子,以前他下分院的时候,老□□手把手教过他的飞行技术。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明天他穿纪念款的外套去,是对对方的尊重体现。
偏偏沈雪妮的猫把外套给他抓烂了。
这可怎么办。
沈雪妮硬着头皮把外套给余泽怀拿出来,讪讪的递给他,“找到了,不过……”
“不过,怎么了。”余泽怀察见女人羞赧的脸色,他在心里再次暗叹真是大家闺秀,余泽怀深夜进她的闺房,她就羞成这样了。
然而让沈雪妮更感羞赧的是,“我养的猫好像把你衣服给抓坏了,不能穿了。”
“抓什么样了?”余泽怀接过外套,检查到夹克服的两边下摆已经被猫爪子给凌虐得稀巴烂,他眉头轻皱。
看来这别墅里住的人跟猫都一样难哄。
“抱歉,我上班太忙了,没时间管宠物。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外套在我的衣柜里。”沈雪妮心虚的跟男人道歉。
往常他偶尔到这栋别墅里过夜,他们都是互不打扰。
今晚很不同,沈雪妮先是跟他在会所包厢里玩了情.色游戏,当众解他皮带,现在两人又在沈雪妮睡觉的卧室里四目相对的说话。
“算了。”余泽怀的目光撇过女人泛粉的耳尖,知道她已经在很尴尬,便不再为难她。
“我明天重新找衣服穿,反正老子现在也不是飞行员了。”他有些怨愤的口气,不知道是为了衣服坏了不开心,还是为了他不是飞行员不开心。
“早点睡吧。”余泽怀说着,要从沈雪妮的房间离开。
沈雪妮今日出去回来,心里一直在想他要回京北发展事业的事,轻轻问道:“对了,许家兄妹说你要把公司都搬回国内,是真的?”
“嗯。”余泽怀答应,“我妈应该跟你说了,下半年我家里一直在催我早点回来。”
在摩尔曼斯克,沈雪妮的确收到微信,余泽怀的母亲林舒隔空做和事佬,说余泽怀要回国开公司,要长期分隔两地的沈雪妮跟余泽怀调整夫妻相处模式,趁此机会早点跟他生孩子。
林舒似乎完全没领悟到沈雪妮心里一直有要跟余泽怀离婚的打算。
本来两人一直不见面,这么拖到约定的时间满了也好。
但是现在要是余泽怀回国生活跟开公司,沈雪妮有太多场合会跟他遇见,比如今晚,在许家会所。
“那咱们……”沈雪妮试探着,想跟男人提离婚的事。
他这样的老公,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跟他结婚,她确实也不想留他一起过年。
然而余泽怀想留她这个老婆一起过年。
似乎有些猜到她想提的话,“我那□□姓刘,今年六十岁,不知道听谁说我结婚了,一定要我带你出去,让他见见。”余泽怀轻飘飘的打断沈雪妮道。
她进完衣帽间,立刻系了睡袍的同款开襟披挂,先前裸露的那些旖旎春光,余泽怀现在都看不到了。
只能瞧见她胸前隆起的两团形状,即使没穿内衣也很傲挺,一把细腰不堪盈握,短裙裙摆下露出一双莹白细腻的笔直小腿。
这身姿实在是当得起旁人形容她的玉软花柔。
她身上依然有淡淡的梅跟兰,杏仁的幽甜香气,跟他在摩尔曼斯克遇到她时,闻到的一样。
那些暗香一点都不浓烈,却赛过外面的那些桂馥兰馨,莫名的勾余泽怀心痒。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在国外做项目,倒货,参局,东奔西走,心里有点儿忙累了,今晚他去完许景彻为他组的局,司机来接他,问他要去他在京北的哪处寓所,他脱口而出,说他想回京南。
司机提醒,余总,咱们现在是在京北。
他这才回神来,捂了捂头,在脑海里想,京北哪个地方能让他想去睡一觉,过一晚。
最后在冬雪里想起了檀悦宫。
当初买这别墅的时候,知道他刚领证结婚,是要给他老婆买婚房,销售经纪卑躬屈膝的,跟公子爷差点没给他跪下来推销,狂吹海吹这套售价十几亿的豪宅有多好。
公子爷听得心不在焉的,一开始兴致缺缺。
最后销售经纪口干舌燥的提到,晚上地板里嵌星星氛围灯了,能让住着的人感到是住在一片星海里,而且全屋埋了恒温地暖,到了冬天,就算城市没开始供暖,只要一回家,想把室内气温调到多少度就多少度。
这时候,一直在拿手机接电话跟发微信的公子爷忽然懒散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