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
这年头到处都是电子监控，方便了普通人，但对于他们修士，着实也难免造成了一些小小的困扰。
片刻后——
正在卫生间前面的梳妆镜前洗着手的两个女孩子，只听到一声门响，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从一间蹲坑的厕所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只羽毛漂亮又肥硕的大公鸡。
“这年头养宠物真的是越来越奇葩了，怎么会有人喜欢养公鸡呢？”
“还带着公鸡来上厕所……”
听着身后隐隐传来的对话，沈小棠非但一点也没在意，还心情极好的哼着她又一次改了歌词的歌，往钱果果停车的地方快步奔跑过去：“鸡呀，鸭呀，都到哪里去啊？都快快到我的怀里来啊……”
“小棠，你这是哪里来的啊？”
钱果果看到沈小棠拿回来的大公鸡也愣了片刻。
沈小棠笑得眉眼都弯弯了起来：“这是我今晚收取到的第一份报酬呀！”
其实她是可以把从科举鬼身上抽取出来的魂力转换成的这只大公鸡，暂时先收进符篆里面去的。
但轻飘飘的一张符篆，哪里能比得上沉甸甸可以拎在手里的实物更有成就感啊？
说完，沈小棠小手一举：“走！果果姐，咱们继续出发第二站！”
*
第二只科举鬼很快便也被能掐会算的沈小棠找到了。
彼时，它盯着的是个正被父母带着在一家卤味店门口，跟老板买卤猪蹄的女高三生。
要知道在有些地方，猪蹄是具有极好寓意的。尤其是家里有读书且正要参加重要考试的孩子，买猪蹄让孩子吃便意喻着金榜“蹄”名。
至于是不是真的有效果，这就跟求神拜佛一样，都是为了图个好兆头和心里安慰。
愿意信的人去信，不愿信的也没甚关系。
但显然，有些东西就是爱杠。
好比这只盯着女高三生的科举鬼，它畏惧店门口贴着的那张门神而暂时不敢靠的太近，就趴在旁边较为昏暗的一处角落，嘴里不停地吐槽着：“哼，真以为吃个什么猪蹄就能金榜题名高中了？殊知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它边吐槽还边摇头晃脑的，也因为太过专注，就连沈小棠已经快要走到它身后来都没注意到。
忽地，只见它又长叹出一口气，满脸悲愤和遗憾：“唉，可叹我生时身体不佳，如若不然，当年科考定能一举中第，青史垂名！”
沈小棠闻言，眼睛霎时闪亮的惊人。
好家伙，科考？
感情这还是一只起码得有一百一十多年魂力的老版科举鬼了啊！
科举鬼最早确实是指的是古代科举考试不中，最终郁郁而终的人死后变成鬼的称呼。但随着科举制度的废除，新型考试选拔制度的到来，自然也就包括了后来这些因中高考而不如意，最终郁郁而终的人死后变成的那些鬼。
而且这种新型考试制度的到来，再也没有科举制度后，曾经也一度让老版的科举鬼们纷纷彻底失望，执念反而因此消散，最终投胎转世去了。
所以像这种残存的老版科举鬼实属稀缺，是极为难得才能碰到那么一只的。
沈小棠是绝无可能放它跑了，因此瞅准机会，在瞧见那名高三小姐姐和父母买好了猪蹄就要准备离开，而盯着她的这只科举鬼也在瞄准着合适的机会，冲上去附身时……
沈小棠给它在后面来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啪的一巴掌对准科举鬼的脑袋砸了过去，直接就把它砸的头脑阵阵发晕，脑子里面嗡嗡直作响。
等到科举鬼意识终于得以清醒了些，它才察觉到自己被抓了，且彼此实力悬殊巨大，挣脱不得后，当即便双手作揖，对着沈小棠做痛哭流涕可怜状：“大师，请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得偿生平所憾吧！”
“呜呜呜——”
别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死后一旦变成了鬼，哭起来的声音简直全都对得起鬼哭狼嚎这个词！
沈小棠被刺得耳膜难受，举起空着的左手握成拳头作威胁：“闭嘴，再嚎我揍你了！”
“嗝！”
科举鬼被威慑住，只能心有不甘地停止了哭嚎，却还不忘委屈巴巴的哀求：“大师，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一回吧，心愿得偿后，我愿接受地府的一切处罚。”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沈小棠看着是个年纪小小，模样也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整个人的心肠却是极其的冷硬。
沈小棠道：“别求我，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科举鬼：……
“你求我也没用，我要是给了你机会，才是真的害了人家小姐姐呢？我就问你，除了语文这一科，其它数理化政治历史等等，你会吗？”
沈小棠嘲讽他：“科举考试都早被废除了，新型考试的内容也都被改革得截然不同，你到底哪里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