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爸。”
胡潇潇疲惫地扯了扯唇,抱着电脑靠坐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写法条。
等一切弄完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迟迟点开那封邮件。
是一张监控图。
抓怕的瞬间,是李长明邀请温秀玉上车,尽管照片把车里的人拍得很模糊,但不影响胡潇潇认出来韩程的脸。
略微带着困意的神经瞬间一紧,瞌睡消失的无影无踪。
胡潇潇的眼睫微颤,稍稍抬眸,左上角的监控时间跳进视线。
就在今天。
他们真的见面了。
眼前被一团黑雾蒙住,她合上笔记本。
攥着中性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发着抖。
不知过了有多久,胡潇潇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只是那笑声很短促,但又很清晰。
她朝后看了一眼,身后房间的病床上,胡杨晖正睡得很沉。
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胡潇潇拿起手机起身走进洗手间,拨电话。
“是小雅吗?我要开一张两千万的支票,走私人账户。”
“另外,麻烦你帮我买一张今天最早飞S市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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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昇这边,几个小时前——
市中心的房子里江乌月的学校有些距离,陈鸣昇直接驱车将她带到自己在北郊的别墅。
到车库他就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拉着江乌月大步往屋里走。
那架势,江乌月已经可以预见待会儿的‘血雨腥风’。
她心里惴惴,想着怎么能顺利逃走。
事情的发展也如她所料,刚进门,还未来得及换鞋,陈鸣昇转身将她抵在门上,面前落下一片黑色阴影,紧接着她就被一个狂戾霸道的吻堵住所有音调。
他今晚很少有笑,看着她的那双眸子,也很沉默,是极具侵略性的霸道。
江乌月读懂了:他就是想做。
除了想做,就是想做。
大掌一扫,玄关柜上的物品‘哗’——
落了一地。
陈鸣昇抱着她坐上玄关柜,他脱了西装和衬衣,肩胛骨下的肌肉紧实分明,西裤松松垮垮的挂在劲腰上。
男人结实的双臂勾着她的腰,身子前倾,压得她微微后仰。
他低下头跟她接吻,纵情恣意,吻得很深。
江乌月难得主动,她仰着头,摸着他脑后的三寸黑发,时不时地发出一声笑,换气。
不知是不是她的笑感染了他,陈鸣昇也笑出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他菱形的薄唇微扬,淡化了刚才紧绷神色中的锐利和深沉,多了几分少年的柔和感。
烟灰烧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似乎把她整个人点燃了,脸烧起来,也浑身滚烫。
就像那根试探的东西,抵在那儿要进不进。
箭在弦上之际,他们身后突然传来几下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江乌月吓了一跳,她睁圆了双眸,惊恐地看着陈鸣昇,目光询问。
陈鸣昇喘着粗气,扭头点开一旁的可视门铃。
屏幕上,很多熟悉和陌生的面孔。
陈鸣昇深吸了一口气。
“是我朋友。”
这话惊得江乌月一把推开他,跳下玄关柜手忙脚乱开始穿衣服。
陈鸣昇握住她光滑的肩头,嗓音暗哑:“别理他们。”
话音落,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
“昇哥,别躲了,我们刚可是看到你领着一妞儿回家了。”
“生日快乐啊昇哥!”
江乌月诧异地扭头看向他:“今天你生日?”
陈鸣昇看着显示屏里的某个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缓了口气,把那梆硬的家伙塞进去,系上腰带。
“多少年没过生日了,早忘了。”嗓音冷冽,带着一点沉。
两人穿戴好衣服,陈鸣昇抹了把脸要去开门,被江乌月伸手拦住。
“你要放他们进来?”
“不然呢?”
“可我不想见他们。”
“为什么?”陈鸣昇看向她。
“你的朋友我都不认识啊。”
“见一面都认识了。”陈鸣昇弯腰捡起地上的吊带,笑了。
他似乎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无赖样:“你忘穿这个。”
江乌月瞪他,一把抢过那块轻薄的布料:“你卧室在哪儿?我躲一躲。”
陈鸣昇凝眉,倒也没难为她,给她指了个方向。
身后的门被人越敲越响,颇有快被破门而入的架势。
江乌月撒腿就往楼上跑,手臂被陈鸣昇握住,扯回去。
粗粝的指腹擦掉她嘴角被亲晕染的口红印,他嗓音蛊惑:“一群狐朋狗友,可能要去须尽欢喝酒,你不想见,那就在家等我?”
“嗯。”江乌月乖巧点头。
陈鸣昇摸了摸她的耳垂,俯身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松开她。
江乌月刚要转身,又硬生生顿住,抬起头。
四目相对,陈鸣昇黑漆漆的眸光无声询问她:怎么了?
“陈鸣昇,生日快乐。”江乌月看着他,认真说道。
陈鸣昇的心脏像一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