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浮躁。
陈鸣昇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侧头,咬住她的耳垂,轻轻舔|舐:“去洗澡?嗯?”
江乌月微微后仰,手掌抵着他肩膀,浑身发软,语气却硬了:“你跟我只有这档子事可以做?”
陈鸣昇微微停顿,他撤开身体看她:“又来。”
“下一句是不是又要说我不尊重你了?”
“你敢说你不想睡我?”
陈鸣昇后退,深呼吸双手叉腰,在原地转了两圈,歪头,盯着她看。
“又说车轱辘话是吧?”
“我真是搞不懂你。”
“你到底在拧巴什么?”
“我没心情。”江乌月冷着脸。
“我也没想怎么样啊,就想逗逗你,你怎么能冷淡成这样?”
陈鸣昇很不解,甚至有点暴躁的想发火。
“还有,你能不能别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像看垃圾一样看我?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江乌月!”
“不行,我要走。”
江乌月站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
陈鸣昇吼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要是不想看见我,以后就不要接我的电话!”
“你不要逼我。”江乌月抵触地说着。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想睡你,有错吗?”他终于承认。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着队等我,你以为我每天围着你转很闲吗?”
有了一次,便食髓知味。
他确实是个重欲的人,看见她,除了想上,就是想做。
除了这个,真不会有别的乱七八糟的杂念。
何况,他们总共才睡过两晚。
真会冤枉人。
江乌月眼睛红了,负气地说:“那你去找她们啊。”
“江乌月!”
他被她这个死样子气得不轻:“我真想掐死你。”
“好赖话听不懂是吧?我不要跟她们睡,我要跟你睡!”
睡睡睡,有完没完了。
江乌月听到这个字眼,就头晕。
江乌月上前,闭上眼偏过头凑过去:“你掐吧。”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陈鸣昇额角青筋在暴,掐住手下细腻嫩滑的脖子,低下头颅就开始啃咬她的肌肤。
“真是个折磨人的。”
邵斌的电话适时进来,打断了两人。
江乌月气喘吁吁,打了他一下。
陈鸣昇顺势攥紧江乌月的手,听电话。
邵斌说最近跟陈家栋关系紧密的行长在孟加拉参加一个当地的会展后失去了联系,没有银行背书担保,融资套现计划停滞不前。
陈鸣昇蹙眉:“没看新闻?小半年了,孟加拉暴|乱断网,全国宵禁,他估计困住了。”
他又问:“另一家银行的刘行长这个点在哪儿呢?你想办法联系到他私助,把他约出来,饭局定在凯赛,我现在就过去。”
撂了电话,陈鸣昇思忖了几秒,他又拨了周驰的号码。
江乌月抬眸瞥他,陈鸣昇察觉到她的视线,眼睑低垂,弯腰吻了下她的唇瓣,换来她的瞪眼警告。
陈鸣昇捏了捏她的手指,嘴角微扬,电话接通,他给周驰报了个数字。
“几何星辰还在强撑想要博弈叫高价,我没有耐心了,你把消息放出去让他们乱掉阵脚,最迟周三,我要他们带着并购合同来晨升签约。”
“我准备拿几何星辰作贷款抵押物来套现。”
陈鸣昇挂了电话,看向江乌月:“我等下有个饭局,晚上不能陪你了。”
说完,他大步走进衣帽间。
江乌月跟着他前后脚进去:“你要走,不如顺路送我回学校。”
陈鸣昇脱了衣服,扭头看她:“胡潇潇知道咱俩的事吗?”
话题跳跃,江乌月愣了下,下意识说:“你别告诉她。”
“好,我不告诉,你乖乖等我回来。”
陈鸣昇穿上衬衣,拉开抽屉,几排腕表在头顶的照明灯下,表盘发出润泽的光。
他戴上表摆弄袖口,转身问她领带哪个颜色合适。
江乌月唇瓣抿成一条线,指着领带盒里的一条蓝色暗白纹的领带:“这条吧。”她喜欢蓝色。
陈鸣昇拿过来系上,她眼光好,这条领带很衬他,桑蚕丝织掩住他野性的锁骨,少了几分浪荡随意,反而多了些沉稳温柔,竟给人如坐春风的儒雅感,却毫不违和。
他盯着镜子的目光寡凉又坚定,江乌月莫名可以预见他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时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样子。
她想起初见,他在须尽欢,谁也不入他眼的场景。
那时,什么金钱、女人、名利,仿佛一切都换不来回眸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