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夏那封信寄出去之后,一直等了足足一个月才终于收到了秦熠的回复。
除了一封信之外,秦熠还送来了两个木匣。
一个木匣狭长,封口上还严严实实地贴了一圈封条,瞧着神神秘秘的。
另一个是个小匣子,只是盖着盖子,上面倒是没有贴封条,也没有锁头什么的。
那匣子上面还雕刻着华丽的纹路,瞧着倒是比那狭长的木匣精美多了。
连翘将两个匣子摆在桌上后,这才同苏识夏解释道:“来送东西的人交代了,说平西王特地叮嘱过,那长匣子里装着的东西金贵也危险,应该只有您知道该怎么处理。”
“在将这东西送到您手里之前,任何人都不许打开。”
“三少爷看过平西王给他送的信之后就挺急,不敢耽搁,立刻就让我们把东西送到您这儿来了。这匣子装的具体是什么,三少爷也没明说,只说等您看过信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连翘跟着指向那小木匣道:“这小木匣,是平西王送给您的礼物,说让您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来看。”
“送东西就送东西,明说就是了,怎么还卖起关子了?”
那东陵新皇帝打着剿灭秦熠旧部的幌子,其实最终的目标还是秦熠。
秦熠写道:“你我都知道这东西危险,你都一再交代让我不要轻易碰触了,你也一定要小心。如果有把握的话,可以开匣查看,如果没有把握的话,就尽量别动它。就算要开剑匣,尽量也让别人来,你别亲自动手。”
“抛开夜黎的算计不说,这事对我们来说倒未必是坏事,一来,宝剑确实是到我们手里了,这倒是方便我们比夜黎更快集齐那四样东西。”
一张信纸看完,苏识夏换到下一张,就见秦熠又反过来叮嘱她要小心。
苏识夏的目光在那两个木匣上扫过,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不过也没贸然去动那匣子,先将信封接了过来,撕开封泥取出信来仔细去看上面的内容。
苏识夏看到这儿的时候,不由轻喃了一声。
“我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处理,留在我身边反倒是个累赘,想想还是将宝剑送到你手里稳妥些。”
苏识夏看着信上那些叮嘱的话语不由失笑。
这些明明是之前她叮嘱秦熠的话,如今他倒是反过来借着这些话教起她来了,这是把她当不知事的小孩子了吗?
苏识夏瞄了那剑匣上的封条一眼,轻摇了摇头,跟着继续往下看信。
还好,她的信去得及时,在和东陵新皇对上之前,秦熠就已经收到了信,有了防备。
“记住,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的安全都是最重要的,万万不可大意冒险。”
那东陵新皇带兵杀到前线的时候,不管他怎么挑衅秦熠都没有露面,只在后方暗中指挥部署,让他的下属们率兵出战。
“那剑匣密封很好,我在上面也贴了封条,就算那夜黎真的在剑上做了什么,只要剑还在匣子里,不去碰它应该就是安全的。”
还好秦熠这次是真的听话,她让他做什么他都照着做了,也没敢冒险去做什么试探的举动。
“虽然如今还不知夜黎到底在图谋些什么,但我基本可以确定,他让东陵新皇故意前来挑衅,并演了这么一出狼狈败走的戏,目的就是为了将这镇国宝剑送到我手里。”
信上简单说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一些事。
“他应该是从夜黎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非常笃定我就在大军之中,在阵前几次三番出言挑衅,想要逼我亲自出面与他对战。”
她之前在得到消息之后,就立刻给秦熠去信,告诉他这一切可能都是夜黎的一场算计,让秦熠务必小心,千万不要正面和那东陵新皇起冲突。
且不论那东陵新皇以前究竟有没有学习过兵法,他以前根本没有真正带过兵,这次是第一次亲自上战场,这事是确凿无疑的。
“你之前在信中告诉我,不止要防备东陵新皇,也要防备那柄镇国宝剑。尽量不要接触那把剑,更不要被剑伤到。”
“你修玄术,若这宝剑上真的有什么蹊跷,你应当能看得出来,想来也好应对一些。”
秦熠的旧部们大胜,东陵新皇的人马被打地溃不成军,那新皇帝最后在残兵的护卫下狼狈逃窜。
可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大意失手,在逃跑的时候,那东陵新皇竟然将那柄传说中的“东陵国镇国宝剑”遗落到了战场上,被士兵们当成战利品带了回去,献到了秦熠面前。
“收到你的信之后没几天,东陵新皇已经带兵到了边境。之前得到的消息没错,他确实是带着镇国宝剑来的,还声称那宝剑可振东陵国国运,只要宝剑在手,便可百战百胜所向披靡。”
秦熠在信中写道:“你说的那些我都照做了,那镇国宝剑被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也没有亲手去碰它,第一时间就让石峻他们找了个剑匣将剑装了起来。”
“果然……”
就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真乱来遇到危险,万一他有什么闪失,两人之间相隔千里,就算她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快马加鞭赶过去救他,那也未必来得及了。
苏识夏看到这儿的时候,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