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夏这真实到扎心的话让宁润兴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是你来找我要东西,是你求我吧?你求人就是这么个态度?”
“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苏识夏还真没和宁润兴客气地意思,“帮你预防致死疾病很费功夫的,我只是借用你那雕像用几天而已,算下来你稳赚不赔。”
“还有,你之前不是输了三间铺子给我吗?我已经想好要做什么生意了。你只要肯把那雕像借我,我分三成干股给你,保证你稳赚不赔。”
“一年之后要是没让你把买下三间铺子的本金赚回来,我自己贴钱帮你把损失的钱给平了。”
苏识夏开出的条件足够优厚,宁润兴听得眼睛都亮了,可还拿捏着架子不肯轻易点头。
苏识夏蹙了蹙眉,眼神都变得凌厉了起来,正琢磨着这宁润兴他若是敬酒不吃,她就该给他上些罚酒了。
还没等她出声,一旁的秦熠已先开了口。
“宁三公子,我们时间很急。这事你若是自己做不了主的话,本王可以亲自去找宁相商量。”
“找我爹干嘛?!”
一提起要找他爹,宁润兴登时就炸了。
今天他回来之后,他老爹非但不心疼他受伤又中毒,还骂他说他闹成现在这样都是自找的,要是不去招惹苏识夏就整不出这样的事儿来。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個儿子!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用不入流的手段去算计女人和孩子!你算计赢了也就罢了,偏偏你还没那个本事,反被别人给耍地团团转!”
“现在好了,整个上京城都在传我宁家男子的亵裤都是大红绣花的!我宁家的脸要被你给丢尽了!”
这是他爹当时亲口骂他的话,他现在都还记得真真的。
他敢肯定,秦熠要是去找他爹,他爹铁定什么条件都不提就要上赶着把那雕像送到秦熠手上。
“就不是借个雕像吗?多大点儿事儿啊!本少爷自己就可以做主!”
宁润兴说着便吩咐一旁的小厮,“去!到我房里将那雷劈木雕像拿来交给平西王妃!”
“另外再准备笔墨来。”
宁润兴一脸得意地勾唇望着苏识夏,“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都得作数才行,口说无凭,你现在就得给我留下字据来。”
这次苏识夏没有推脱,利落地应了下来,当场就写下了契约文书,一式两份,和宁润兴一起按下了指印。
苏识夏写那契约文书的时候,秦熠就在一旁看着,眼神显得很是复杂,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待契约文书签好,那小厮也正好将雷劈木雕像拿来了。
苏识夏接手检查了一下,确定确实是百年雷劈木不假,她暗暗松了口气,正准备将那雕像收起来,一旁的宁润兴已嚷嚷了起来。
“诶!等等!你不是说要给我预防那个什么狂犬病吗?要吃什么药啊?你把方子留下才能把东西带走呀。”
“药方?”
雷劈木到手,苏识夏一直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下来,再看向宁润兴的时候,她的唇角都带上了几分笑意。
“预防狂犬病没有药方,只能靠我的独家秘方治疗。”
“宁公子,来,把你的上衣褪了,胳膊露出来。”
片刻后,小院里传出宁润兴惊恐的尖叫声。
这一声叫唤把宁家上下都给惊动了,各院的灯火争相亮起,不少人匆忙穿了衣服便朝宁润兴那小院奔去。
苏识夏可没心思留下来看宁润兴的热闹,给他注射完狂犬疫苗,交代过注意事项之后她就和秦熠一起带着那雕像迅速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秦熠变得格外沉默,一路上都一言未发。
苏识夏以为他是不乐意她碰其他男人的胳膊,大男子主义作祟心里不痛快,连解释都懒得和他解释。
等回到秦家,她便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
“天色也不早了,你身上也带着伤,就不用再往我们那院子去了。有这雷劈木雕像在,我有法子能让湛儿的烧退下去,不用你再费心。”
苏识夏说完这话转身就要走,秦熠却在这时突然唤住了她。
“你是铁了心要同本王和离?说要用从宁润兴那里得来的铺子做生意,这是……连离开秦家之后的退路都想好了?”
“那当然啊。”
苏识夏回地理直气壮。
“我在你秦家这五年净受欺负了,没得着你们秦家一分钱,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要和离,总得先做好盘算,我可不会带着莪儿子幕天席地天天喝西北风去。”
“你不打算回苏家?”
秦熠这话语气很淡,但苏识夏莫名觉得,他像是想要套她的话。
“你义父虽然已经不在世了,可你义兄现在已经承了昌宜候的爵位,你若是回去,苏家总还是能有你的一席之地。而且本王听闻,昌宜候夫人在半月前刚刚小产过伤了身子,御医说以后再想生育怕是都会很艰难,你若是……”
“还有这事?”
苏识夏蹙眉,古代不比现代,这里的女人都把传宗接代之事看的比天大。
那昌宜候夫人若是当真不能生产了,以后在苏家怕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