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就在天祥寺院附近的一个道观里,姨母她也是知道的!”
夏依莲说着,拼命挣扎哭喊着朝柳姨娘看去。
“姨母!您难道不记得了吗?当时还是您和我说起过您去那道观里求过签,说那里很灵验!之前在寺里您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我也是为了给您祈福才特地去了那道观,结果就遇到了那个道士,那道士也说,您曾经是找他算过命的,还说他算的特别好……”
夏依莲这话把柳姨娘气地脸都白了。
“夏依莲,你这话什么意思?到这种时候了,你难道是想临死前再攀咬我一口?!”
“我是和你提过那道观,也是我和你说起那道观里的道士是有些本事的,但我可没让你和那道士勾结去害人性命!”
“可……可您不是一直看那個孩子不顺眼吗?”
夏依莲这会儿也是不管不顾了,只想将柳姨娘拉到和自己一条船上,这样秦熠就算是想动她,也得先掂量掂量柳姨娘的分量。
“从那孩子出生起您就和我说,那孩子一定不是王爷的孩子。这些年您一直苛待那个孩子,只要寻到他丁点错处就立刻往死了去打他,您虽然嘴上不说,可您不就是盼着他能死了干净吗!”
“还有上次!上次在寺里,确实是我设局将那孩子推进湖里的不假,可……苏识夏的那个荷包不也是您让人送到我手上的吗!”
“我之所以设那个局去害人,说到底也都是您授意的!您现在说我害人狠毒,可……明明您也想除掉那个孩子,我只是按着您的意思去办事啊!”
“姨母,我一向是最听您的话,最孝顺您的!这次……这次我确实是做的过分了些,可说到底,我也是不想让你再为那孩子烦心,我是在为您排忧解难啊!”
“姨母,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我做错了事我愿意认!您要罚我要打我我也认了,可您不能就这么不管我啊姨母!”
夏依莲一声声哭喊,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
可另一边,柳姨娘的脸色已经阴沉地没法看了,若非秦熠还在旁边她要顾忌着脸面,苏识夏感觉她下一秒怕是就会冲上来把夏依莲的嘴给撕了。
“你给莪闭嘴!我就是再厌恶那孩子,我也没说要彻底害死他,我也从来没有对他下过死手!我责打他那也是因为……”
“够了!”
苏识夏一声厉喝,打断了柳姨娘的话。
“我现在没心情在这儿听你们互相指责。”
她扯着夏依莲头发的手狠狠用力,手中锋利的匕首紧紧贴着她的脖颈。
“少给我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说!那道观到底是在哪儿?那个道士叫什么名字?你们平日里又是怎么联系的?!”
“那个道观没名字,就,就在天祥寺旁边,顺着山路到山顶一眼就能看到。那个道士他,他具体叫什么名字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姓贾!”
“那些奇怪的银子是他给我的,我……我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他就把那些有毒的碎银子给我了!其他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我,我就只负责给钱,他给我办事!”
“我只知道这么多,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夏依莲这会儿是一点形象都顾不得了,也不怕头发被苏识夏撕扯,俯身就要给苏识夏跪下。
“我知道你儿子死了你……”
“啪!”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识夏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抽到了她脸上。
“你儿子才死了!我儿子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少用你那脏嘴去咒他!”
“活?活着?!”
夏依莲整个人都懵了,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不可能!银冬明明说……”
“银冬说?呵!银冬知道的那些本就是我故意透给她的假消息!我故意设这个局,就是为了要钓你让你露马脚。你还真没让我失望……一听我儿子要死,立刻就高兴地露了原型,根本就不用我盘问你就不打自招了!”
“你以为我今天来是要来杀了你为我儿子报仇?呵!杀你我都嫌脏我自己的手!”
苏识夏说着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拽到秦熠面前,手臂狠狠一甩便将她扔到了地上。
“她做的局,差点当场毒死敏郡王的爱犬,还让相府的宁三公子也受伤中毒。再加上蓄意谋害你的王妃和你的儿子,秦熠,这么多罪名加起来,你要是还能保住她夏依莲的性命,那也算是你有本事!”
苏识夏说完这话,掐住夏依莲的下巴将一粒漆黑的药丸塞进她嘴里吃下之后,再没有多看秦熠一眼,转身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秦熠也没拦她,只蹙眉追问了一句,“你给她喂了什么东西?”
“让她生不如死的毒药罢了。”
苏识夏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声冷笑。
“是爽快点儿要了她的性命送她利索上路,还是拼命保住她的性命,让她生不如死受煎熬……两条路,就留着让你这个‘好表哥’亲自替她选吧!”
“生……生不如死的毒药?!”
一旁的柳姨娘吓得脸都白了,“苏识夏她手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她什么时候会用毒了?秦熠,你以后可得多防着她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