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李莲花道:“这啊,怎么不送我去牢房?”
“李公子身子如此金贵,怎能亏待你呢。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想进那牢房,可我偏偏要将你送进柴房。”方多病就是不如他意。
李莲花一阵无语,“那个郎中问出同党了吗?不如让我去见见,或许能问出什么线索。”
“不必了,办案自有刑探,你是来自首的,乖乖做你的犯人就行。”方多病端起桌上的杯子,朝李莲花问道:“李公子,喝茶吗?”
李莲花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
“方小宝,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李公子待在柴房呢?”方多病还没来及说什么,得知李莲花来了,还被带进了柴房的何晓惠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快请人家到上等客房。”
“娘,他是主动投案,我不过如他所愿。”
何晓惠气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越大越胡闹。李公子,别理他,这边请。”
方多病按住何晓惠的手,“娘,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样的。只是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个清楚。”
见状,李莲花适时开口,“何堂主不必挂心,朋友之间的问题,总要解决的嘛。”
听了李莲花的话,何晓惠看向方多病,“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管不住你了。不过方小宝,我告诉你,江湖险恶,能交个真心朋友不容易。”
她说完就走了。
等她走后,李莲花道:“不用弄得这么严肃,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我就想问你三个问题,第一,那日你为何不燃信烟,而是独自去见连泉。第二,今日为何来投案。第三,你十年隐忍一朝而发,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在李莲花准备开口的时候,方多病又伸手阻拦,“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的解释,等你想明白了,肯说真话时,再来喊我吧。”
他说完也转身离开了柴房。
走到门口,方多病又朝守在门外的护卫吩咐,“有什么动静通知我。”
从柴房离开,方多病又回了客厅。坐了没一会儿,就有家丁进来汇报,“少爷,那个李莲花说他受伤了。”
“受了什么伤?”方多病问了一句。
“小的也不知,总之他说,不慎负伤,手不能提,望盼关照。”
听着家丁的话,方多病道:“转到那只老狐狸,让他别耍花样了。”
只是等家丁走后,方多病又有些不放心,担心李莲花是不是受了内伤,但等他到了柴房时,却发现李莲花只是手指被蜡烛烫到了。
好一个手不能提。
“这就是你说的不慎负伤,手不能提,望盼关照?”
“很疼的。”
方多病朝他竖了根大拇指,转身就走。
将他的样子看在眼里,李莲花道:“这就是生气了?方多病,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你们家厨子不是很利害吗,也让我见识一下。”
“我家的厨子,不给囚徒做菜。”
“那你给我拿一床棉被,这个屋子夜里冷,我这个寒毒随时会发作的,很难抗的。”李莲花再次开口。
方多病转身看向他,“你不是心疾吗,哪来的寒症。李门主扬州慢天下无敌,就别再演这种戏码了。”
李莲花:“……”
夜晚。
就像李莲花说的,这个屋子阴冷,寒毒发作,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有人吗,给我拿壶热酒…”
客厅。
“少爷,李莲花这回好像不是装的,他好像真的生病了。”离儿急忙过来朝方多病汇报。
方多病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向柴房。
一进去,他就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李莲花,发现他身上冷的厉害,“快去拿几床杯子来,再拿壶热酒,快。”
将被子裹在李莲花身上,又喂他喝下热酒,看着渐渐睡去的李莲花,方多病在旁边守了一夜。
隔天。
见李莲花醒了,方多病急忙问道:“你醒了,你身上的寒毒,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扬州慢压不住了?”
李莲花看向旁边的茶几,发现上面的酒壶,都出现重影了。碧茶之毒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
“慢点。”见李莲花想要坐起来,方多病忙伸手扶住他。
“扬州慢太耗费内力了,不是还有你送的热酒和这个被子吗?”李莲花敷衍了一句。
方多病看向他,“这么说来,你本来也没什么事?”
既然如此,方多病起身准备离开,却听李莲花在背后喊了一声。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李莲花道:“你问的那三个问题,第一个很好回答,我先告诉你吧,那天我不燃信烟,是知道碧中计的厉害。你腿脚快,万一先遇到了连泉,肯定会吃亏的。”
“那剩下两个问题呢?”
“那两个问题,我之后再告诉你。”李莲花道:“和你讲一个故事吧,一对相依为命,师兄弟的故事。”
“一对师兄弟,从小在街上乞讨,有幸遇到师父,才得以习武。时间过得非常快,一转眼,师弟就十五岁了。他第一次随师兄下山游历,便遇到了长马刀贺家灭门的惨祸。那贺家发家并非走正路,退出江湖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