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腹还没有隆起,完全看不出孕相。
但看不出来,不代表不是,在她第二次昏迷的时候,就替她把过脉的沈皓峰,无比确定她身怀“喜脉”。
这种操作…嗯,是感觉,对沈皓峰来说,还是头一遭。
像是祝贺他们找到幸福,天亮之后,天空就放晴了。
“你的蛇毒解了吗?”整理着“床铺”的秦莲,朝沈皓峰关心道。
沈皓峰点头道:“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蛇毒应该已经没了。想吃什么,我去猎回来。”
听他又要进山,秦莲连忙道:“不是还有饼吗,再煮些鱼汤就好。”
“好。”
捕鱼的时候,她是跟着沈皓峰一起去的。
和之前让她拄着树枝不同,这回沈皓峰是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走的。哪怕没有人看到,秦莲的俏脸也不禁有些发红。
两人一到河边,一只在河边喝水的野鸭,受了惊吓,立马飞了起来。见状,沈皓峰空着的右手摸向身后,一枚飞镖到了他手里。
嗖的一声。
飞镖预判了野鸭的飞行轨迹,准确的将其击落。
今晚可以加餐了。
见沈皓峰用手里的竹子,在河水中又插中一条鱼,秦莲一阵雀跃。将她的激动看在眼里的沈皓峰笑道:“你要插吗,很简单的。”
“还是你插吧,你插的这么厉害。多插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秦莲满脸崇拜和开心的望着他。
“……”
她和戚家那位少爷,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成婚前连面都没见过,自然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再加上戚家少爷体弱多病,不要说陪她玩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多。
好容易病好了一些,人又没了。
如今身处宛如“世外桃源”的深山之中,面对着英俊又细心体贴,还好似什么都会的沈皓峰,秦莲觉得这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尤其他还接连救了她两次,第二次更是不顾生命危险的替她吸出毒血。
也就不怪她眼里全是他了。
她的眼里没有容过旁人,只容过他。
如果沈皓峰知道她的想法,多半会觉得她没有说实话,因为她昨晚分明比现在还快乐的多。不过什么都会的评价,沈皓峰还是认可的。
只因她像是从未想过,还可以这样那样,这个那个。
拎着野鸭和几条肥鱼的沈皓峰,在路上的时候,又捡了些柴火干草和野花。等回到茅草屋,在河边就将野鸭和鱼处理干净的沈皓峰,将它们穿好,又升了火,让秦莲看着火候,他就又去忙碌了。
他将茅草屋又修葺了一遍,还在周围用了些野花点缀。
忙完这些,他回到秦莲身边坐下,就听她说道:“有你在,就算永远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不怕野兽了吗?”
“……”
不是沈皓峰煞风景,但一直住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他还想结交莫再缇、如烟两位好朋友…嗯,还有更重要的,他还要捡碎片。
雨在傍晚的时候,又下了起来。
茅草屋在有先见之明的沈皓峰的加固和修葺下,抵挡连绵的小雨,全无问题。还是差不多的温度,今夜两人,却是谁也没有觉得冷。
秦莲甚至还出了很多的汗。
仅仅五天,秦莲就有了几分【骚敏】的风采了。
所以沈皓峰绝对不是一個好的引路人,做不到因材施教,他就只会三字经、给自己加辈分、不走寻常路的一套。
不思进取,从不进步。
常言道,棍棒底下出孝子,沈皓峰可以笃定,秦莲以后的孩子,不管有没有成就,一定会非常孝顺。
说到孝顺,沈皓峰很喜欢那句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要下山了?”听到沈皓峰的话,跪在干草上,抬头看向沈皓峰的秦莲惊讶道。
沈皓峰扶着她的后脑勺,说道:“时间差不多了,等到了城里,先去成衣铺买几套衣服。行走在外,你扮成男人,会方便一些。”
秦莲就像被串起来的大肥鱼,开不了口,也点不了头。
算算时间,在广东表演的莫家兄妹的杂技团,差不多应该表演完了。他们应当就快启程,一路向北,沿途进行表演,直到京城。再由北向南,如此往复。
再不下山,就要错过了。
下山。
“无论是炎夏或寒冬,我都很向往山门外的天空。还在南方等我,下山的我,的人叫小落……”
和沈皓峰因为结交新朋友的开心不同,秦莲满脸担忧。
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的沈皓峰道:“放心吧,我之前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听一个杂技班说,再演上几日,他们就会一路去京城,沿途进行表演。”
“只要乘坐他们的船离开,我们就安全了。”
秦莲眼里生出一抹期待之色,又问道:“他们会让我们上船吗?”
“那杂技班的班主,是一对兄妹,为人都十分热情,又都是江湖中人。这点小忙,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沈皓峰道:“再说以我的飞镖功夫,可以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