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摇像愤怒的巨人跺脚,地动似沉重的脚步落下,大地在颤抖,岩壁在哭泣(掉落),锁链根根拔地而起,在他的怒吼中疯狂起舞,整座山腹恍若灭世,天塌地陷,大块岩石落下堵住生路,烟沙弥漫遮天蔽日,让人难以呼吸。
山洞深处,野兽般的嘶吼震耳欲聋,仿佛地底深渊的远古巨兽正在苏醒,地上的锁链发出刺耳低鸣,疯狂舞动如同死神的鞭挞。
山体在嘶吼中崩塌,无数蝙蝠从黑暗中一涌而出,似无头苍蝇般乱窜乱撞,浓重腥臭扑面而来,令人窒息,它们见人就咬疯狂进攻。
危急关头,黄山居士手忙脚乱,难以应付突如其来的攻击,幸得徐子麟挺身而出方保不失。
黑洞中,数人仓皇出逃,他们面色惨白惊慌失措,眼神流露出无尽恐惧,碎石如雨点般砸落,鲜血淋漓也只知逃窜,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然而,地下洞穴已封,逃生无望,只做困兽犹斗。
“黄山缩头龟,路呢!”
一声怒吼,众人将矛头纷纷指向黄山居士,此时,山洞里传来金石交击之音,嘶吼於呐喊交织,大战已经爆发,只听声音便知交战双方激烈非常,除妖师疯狂寻着出路,用手中利刃敲击捶打岩壁,当发现一切皆是徒劳,陷入深深地绝望。
“快,快找出路来,否则大家一起死!”
除妖师只能寄希望於黄山居士,然而,纯阳子不是不愿而是不能,自解开地底法阵的那一刻起,地脉走势已生变化,逃出险地恐难比登天,只能颤巍巍的指向身后落下的岩石,巨石坚不可摧,铁器利刃毫无用武之地。
“生路已断,让我们在这等死吗?”
众人凶相毕露围了上来,似一头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作最后挣扎,纯阳子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面对的是一群凶神恶煞之徒,面色煞白,腿脚发软。
“有,有路,在洞里。”
“什么,分明是叫我们去送死。”
纯阳子状着胆子喝道,众人将信将疑,折返回去无疑是去送死,用心险恶,怒由心生拔刀相向,双方对峙不下居士恐遭毒手,徐子麟见形势危急铁血大旗铁索横江,逼退虎视眈眈的除妖师们。
“你谁啊?”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面具男徒然出现令人震惊,徐子麟身子立如标杆,不动如山,掌铁血大旗在手,横挡在黄山居士面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徐子麟。”
“谁,哦,想起来了,那个杂毛方士,识相的赶紧滚,这里还轮不到你插手,兄弟们,上。”
除妖师一脸不屑叫嚣动起手来,徐子麟见对方冥顽不灵,唯有手底下见真章,一杆铁血大旗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威风八面,几个照面撂倒数人,真打起来无一合之将,倒地的哭爹喊娘,站着的不敢在擅越雷池半步。
突然,山崩地裂,地面开始大面积坍塌,危急十分,众人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出路真的在洞里,不想死的跟我来,否则必死无疑。”
黄山居士壮着胆子大喝,形势危急,徐子麟拉起他就向洞口跑去,众人回头望向黑漆漆的洞口,胆战心惊,内里有大恐怖。
然而,唯一的出路,唯一的希望就在这黝黑的山洞里,溶洞开始塌陷,留下来无疑是死路一条,只能硬着头皮再折返回去。
二人一马当先,领着众人冲进山洞,地面上数不尽的锁链绷得笔直,洞穴深处喊杀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隐约可闻。
然而,入得洞中方知别有洞天,非阴暗潮湿乌烟瘴气的妖兽凶巢,而是一片阳光明媚的世外桃源。
群山环绕内有乾坤,山腹之内是一盆地,恰好阳光从穹顶上照下,映照瀑布生紫烟,七彩琉光耀眼夺目,瀑布斜挂,一颗歪脖老树独立水畔,不远处一座宫殿临水而居。
殿宇广场有一妖物,高三丈七,身似鹿,头如雀,头角峥嵘而蛇尾,纹如豹,四肢皆被铁链捆缚,对阵只攻不守声势骇人,御前七品除妖师贾长老对其无可奈何,妖物厉害非常,举手一挥化作惊天风刃。
所化风刃犹如实质,难以招架,贾长老於几个六品以上除妖师,施展浑身解数方才困住妖物,各个身负重伤,妖物似尚有余力,若非有手铐脚镣行动不便,几人早已身死道消。
贾长老苦苦支撑,引以为傲的本命法宝斩龙剑断为数截,身上伤痕累累,战况及其惨烈,余下的六品除妖师伤势更是严重,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几人早已命丧黄泉。
见又有人进来,似鹿非鹿,似鸟非鸟的怪物怒了,狰狞咆哮,头顶犄角一阵刺目闪烁,数道风刃随手甩出,利刃强韧,快如闪电,所过之处无不摧枯拉朽,无人能挡,进来的除妖师闪躲不及,立地成佛。
“怎又回来了?”
“长老,外面路已断出不去啊!对了,纯阳子说还有出路。”
贾长老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目光灼灼望向纯阳子,见纯阳子身畔还有一人,方才的无敌风刃就是此人挡下,心下诧异。
“道友好手段,能否助吾等一臂之力,届时定有厚报。”
贾长老出言相邀,徐子麟对除妖师并无好感,年少时还挨过马鞭,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危急关头,个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