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死亡於杀戮的战场,阴谋和阳谋正在上演。
老妪头也不回掷出一物,徐子麟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山河社稷图中无数次历经生死,危机意识已化作本能,否则不可能活到今时今日,本能驱使下迅速闪避,说时迟那时快毒雾爆开,一股墨绿色在雾中膨胀,龙骑骁将和水族在毒雾中痛苦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可见毒雾威力巨大。
毒雾爆裂不分敌我,老妪眼见徐子麟身困其中难以逃脱,放肆狂笑眼底满是疯狂,对自家水族的死活不管不顾,只为复仇。
“军师,军师救我。”
将士痛苦哀嚎恳求,望军师能赐予解药,敖兮随手丢下一个瓶子,将士们如获至宝取出丹药一口吞下,众人见了纷纷效仿,敖兮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此毒无解,我大发慈悲尔等不用再痛苦下去了。”
闻听此言希望破灭,将士把震惊转成愤怒纷纷扑上去,就算死也要拉上她一起,无奈毒性猛烈非常,殒命当场,未殃及的水族纷纷避让畏其如蛇蝎。
“侄儿,我的好侄儿,姑姑为你报仇了!报仇了!”
疯狂的敖兮仰天大喝,凄厉嘶吼如恶鬼临渊,直到雾散去方才停下,地面上残留的尸体纵横交错宛如人间炼狱,却唯独不见徐子麟的尸首,有一瘦骨嶙峋的尸身斜躺在地,一杆铜管遗落在旁。
“搜,给我搜,不论死活。”
敖兮气急败坏,为此次袭击压箱底的宝物都用上,瘟疫球,商周时代截教用七七四十九种毒物炼制而成,人一旦沾上奇毒无药可解,斩杀金丹以下修士无往而不利,乃敖兮手中致命杀器,可惜瘟疫球炼制方法早已失传,留在世间仅此一枚。
地面晃动,一股怒意如火山爆发,死里逃生的徐子麟破土而出,无尽愤怒压抑不住,誓要将敖兮碎尸万段,敖兮狡猾狠辣推出麾下送死立即遁走,愤怒的徐子麟怒不可遏,铁血大旗贯穿挡在前的一切阻碍。
兔儿爷死了,危难时刻他舍生救下徐子麟,用身子挡住四溢的毒气,把死留下,把生赋予。
徐子麟悲痛万分,化悲痛为力量,铁血大旗染尽敌血,滔天杀意令敌胆寒,她一路遁逃,他一路追杀,敖兮狼狈的冲入中军帐,徐子麟尾随杀到。
“看法宝!”
此一惊非同小可,徐子麟吃一堑长一智不在托大,一掌拍出掌力雄浑,狂风大作吹起军帐,一物迎着掌力撞了上去,定睛一瞧哪里是法宝分明是人,电光火石间徐子麟收力,可拍出的掌力岂是说收就能收,强行收取只得烙下一个下场,掌力反震当场吐血。
徐子麟改拍为接只因遇见熟人,当年的老龙洞,当年的小夕,十年岁月不曾在小夕的脸上留下些许痕迹,敖兮见计谋未成远遁,子麟见了正待放下小夕追赶,此刻小夕面如金纸进气多出气少,印堂发黑嘴唇乌青。
“小夕,小夕!”
小夕睁开迷离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个陌生人,恍惚间似乎又像是曾相识,两种剧毒已在其身上种下,已到弥留之际。
凝望着远去的老毒妇,又看着怀中的小夕,徐子麟本可放下他转而追杀,但是他选择了救人,其余剩下的水族谁人敢拦,看着小夕被敌人抱走,只留下一路的尸体。
战争何其残酷!
神子的到来众人欣喜,原本的百人只剩寥寥数人,身上各个带伤,无人为此残胜而欢呼,有的只是低声垂泪。
太残酷了,实在太残酷了,若非徐子麟及时赶到后果难以想象,大家默默让开了一条路,怀着沉痛的心情迎接。
战场的另一端,敖韵如气急败坏的赶来,恰好迎上狼狈而逃的敖兮,见小夕不在心中大感不妙,狡猾的敖兮怎会放过如此良机,大行挑拨离间之能事。
“什么,驸马死了!”
“公主殿下都是卑职无能,公主,公主!”
敖韵如突闻噩耗天旋地转,小夕之死犹如晴天霹雳,悲痛万分痛不欲生,此次出征并未获得父王应允,是她拗不过小夕带着私自出逃,而今小夕死了,岂不成了龙族罪人。
“我杀了你,杀了你!”
“公主要是老奴能换回驸马一命,尽管杀!老奴甘愿替驸马去死!”
敖兮的大义凛然,令智昏的韵如震惊,拔出的长剑无力跌落,悲从中来哭声撼动天地,若小夕见了亦会动容,难以想象飞扬跋扈的她还有如此真性情。
“谁,是谁!”
“还有谁蚌族神子,公主放心老生定戴罪立功誓杀此獠!”
“是他,定是他!”
敖韵如不疑有它,眼底满是复仇怒焰,重拾长剑跨上蛟龙,仗剑直指,其麾下化悲痛为战意,哀兵必胜,数万大军誓杀徐子麟。
徒然,众将士整束军容,只因一人到来,一老者出现,气宇非凡,国字脸,丹凤眼,阔鼻海口,双鬓斑白留有长髯,身披长袍,身着甲胄,老脸阴沉的吓人,浑身发散着滔天的煞气仿佛要食人。
“军神大人。”
“伯父,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
敖韵如见了军神跪倒在地奉上长剑,军神面色铁青,骨骼传来阵阵爆响,犀利的目光如刀剑,逼迫得敖兮双腿发软跪倒在地,老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