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洞,洞里有洞,洞中套洞,不知其几千里也,深处矩木盘根错节终年缠绕阴雾,千年来人迹罕至,鬼神莫近。
今日来了群不速之客,林芝谷主百般不愿却耐不住老天师的软磨硬泡,更是许诺丰厚回报,如此这般才勉为其难的带队前来。
来到洞口举手一物,塞满洞穴的矩木如蛇般退走,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可暂容众人通过,待大家入了洞穴矩木回归原处,比之关门闭户来得还要方便,就算是有人想要跟踪寻迹,也准保无迹可寻。
洞中另有一番天地,绝非暗无天日,入了仙洞方知神仙过的何等日子,洞宽百尺有余,高有足九丈开外,外界一副残花败柳万物枯败的景象,内里却是处繁花锦簇生机盎然的天地。
洞中有处山泉,泉水叮咚沿着石壁而下,氤氲缭绕,雾气厚重,地下温泉日积月累形成一处清潭,潭心於其它温泉不同,水质格外清可见底,肥美的鱼儿随心所欲,忽尔来上个鱼跃龙门、忽尔再来上个潜底畅游,活灵活现好不自在。
来到此地,徐赣全服心神自然不会放在鱼上,只见潭心水底有块石头,石头并非如何起眼却引得鱼儿趋之若鹜,聚集在石头三丈之内不愿离去,仿佛这些个鱼儿早就认定了此处是我家。
“可是此物?”囝裴踏前一步问道。
徐赣点头抱着孙儿入了水潭,平放的按置在了石头上,待摆放妥当向其余四人分别作礼,道:“有劳诸位,若是事成徐某必有重谢。”
“徐天师言重,当年汝之家祖对吾族也算有恩,更何况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也有吾等之责,不过算是有了个较为圆满的结局,此事在情在理也该吾等出手相助才是”汐竹微微欠身答道,一番话在情在理很是让人受用。
徐赣自当承情客客气气的请她立於西南,汐竹大大方方的归位站定,老天师的目光转向了晏婆婆,老婆婆的目光盯着徐子麟若有所思,或许是在思念故人也不一定,神游天外。
徐赣轻咳了两声提高了嗓门,拉开嗓子道:“请晏道友移步东方位。”
晏婆婆这才回神也勿需多言,迈着步子向东边走,也不等徐赣发声囝裴惨淡一笑走向了位之东南,解下背后丈八血长戟重杵在地,道:“吾本命虽不属火好在有此妖兵,这杆丈八血长戟来自不周火山,当可助老天师一臂之力。”
徐赣也知囝裴并非火命,但是在场之人也无一火命之人,就算临时抱佛脚去找个火命的人来,可修为绝非短时能补齐之物,权衡利弊也唯有如此作罢。
“有劳囝裴道友了。”
“天师客气,客气。”
水潭处已立三人,唯有北方和西方无人,北方金位自有深谙雷法的徐赣当仁不让,唯有西方水命之人唯一空缺,这百花谷主也不知是谁招惹了她,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生人勿进的模样,清冷的好比寒潭玄冰。
“谷主,可否”
“不行,徐赣我只答应了带你来,可不曾答应助你一臂之力,更何况你家孙儿还毁了我的宝伞,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徐赣一听明白了,原来如此十二道天雷毁去此女心爱之法宝,这笔账本不该算在子麟头上,可是现下有求与人,这个冤大头不当也得当。
“谷主徐某不才,随身是带了些许物件,当然比不上谷主心爱之物,不过想来也可抵偿一二。”
徐赣探手入怀连着掏出四样奇物,每一样都是大有来头,原先用过的盘古幡也在其列。
“盘古幡先天至宝,汝怎会有此物,难道汝是阐教道众?不对,此物绝非道众可得之物,难道汝是”
“是谁并不重要,不知谷主此物是否能入法眼,若是还能入得法眼,请助徐某一臂之力,事后定将法诀双手奉上,何如?”
为了子麟徐老天师豁出去了,不惜任何代价。
林芝谷主心中震撼,深望了徐赣一眼,其中包含许多不为人知的含义,明明是个后生却拥有先天至宝,更是敢随手奉上,难道不怕元始天尊怪罪不成,此物系出名门就算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伸手去接,否则天尊雷霆一怒恐怕是想死都难。
林芝看着烫手热山芋绝不会接,心爱之物百花油纸伞毁于一旦,让她就此作罢又心有不甘,权衡再三选了件麒麟啸天印算是抵过,不过百花油纸伞是件灵宝与徐赣这些正宗的法宝相比,差之甚远。
徐赣心系子麟就算要他拿出盘古幡来交换,想必也会毫不犹豫,只要能救得孙儿一命,哪怕是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五人立定,徐赣在北属金,林芝在西属水,汐竹西南属木,囝裴东南属火,小雨在东属土,五行阵法顺势运转,五人之力彼此互为依托,力量呈几何倍数增长。
罡风四起,狂风肆虐,吹散雾气,卷起水柱。
“五政天阙。”
五道力量,五种属性,累计叠加之力撼天动地,洞穴震的碎石漱漱而下,大有崩溃之迹象。徐赣也未曾料到五政天阙阵竟然有此等威力,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催动指力急向子麟点去,一指出牵一发而动全身,五指齐出。
徐子麟处在阵心身受法阵加持,力量犹如排山倒海而来,摧枯拉朽沿着筋脉势如破竹,闭塞的筋脉全数畅通无阻碍,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