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争斗、不服再上一次次碰撞,披头散发的徐子麟状似疯魔,仿佛拥有无上神力取之不竭用之无尽,不管不顾身上积累的一道道伤口,嗓子眼里发出低沉的怒吼,赤手空拳於猛虎肉搏,未落下风。
吊睛白额大虎,动则如风,一跃、一扑、一剪虎虎生风,虎啸划破夜空,锋锐的利爪划出血痕无数,连皮带着肉留下伤口无算。
无论老虎如何发威,对方仿佛是位打不死的将军,只伤不死,张开双臂於之角力,这是一场力量的对决,没有神通,没有技巧,有的只是力量,狂暴的力量。
斗的难解难分,杀的天昏地暗。
子麟双臂如铁,看准时机抓住虎口,臂上使力顺势一扭,斑斓大虎倒地,他合身扑上不料老虎就势一滚,翻身反扑,一击不成反成了被动挨打的局面,翻倒在地的徐子麟死死抵住老虎的扑咬,老虎发威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颈脖。
鲜血横流徐子麟痛彻心扉,提起一脚狂蹬虎腹,腹部柔软虎遭重创,一脚踢翻了过去,老虎也非等闲硬生生撕下块肉来。
徐子麟肩上带血翻身而起扑向老虎,似伏虎罗汉下凡举拳便打,老虎脊背拱起强行顶开,张开虎口对着臀部大下其口,不想子麟背后似长有眼睛,虎尾脚飞踹了出去,老虎躲避不及照单全收,但并非没有还手之力重整再上。
……
溢香园离后院不远,打开窗后院情形尽收眼底,九娘娘看着夫君受挫,心急火燎摩拳擦掌,恨不得此刻便冲出去,打得对方找不到北才好。
“南公……”
“稍安勿躁,可去不得”南公悠闲自得,倒上琥珀美酒把酒问月,好不惬意。
九娘娘眉头一紧,问道:“为何?”
南公闭着眼深吸了一口酒气,回味悠长,这可急坏了急脾气的九娘娘,但也别无它法,唯有等着。
“且看此子可面熟。”
九娘娘定睛细看,看后大惊,震惊的道:“徐子麟怎会是他?”
“正是此人,徐公之孙,一脉单传的宝贝疙瘩,也唯有此老儿才会如此荒唐”南公轻轻摇晃着酒樽,目不斜视,盯着樽中翻起的气泡,目不转睛。
“荒唐?”九娘娘问道。
南公直到此时才舍得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道:“九娘啊!可察觉有何不妥?”
“对,此子为何会变得如此这般?上回见他他可是书呆子”九娘娘想都不想的答道,火急的脾气一点不变。
南公暗自摇头,叹了口气道:“你救他的时候就没感到有何不妥吗?”
“不妥,不妥在哪里?”九娘娘一头雾水,不知南公所指何意,这真是急先锋碰上个慢郎中,急死个人。
南公为之一窒,大摇其头,道:“算了,也不给你打哑谜了,当日你去救人就没闻出一点味儿,青丘一族的味儿。”
九娘娘闻言恍然大悟,目光直视徐子麟,惊叫道:“明白了,难怪感到如此亲近,原来是……天啊!死妮子这么大的事都瞒我,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咳!还真是后知后觉”南公摇头叹息道,真心辛苦。
“大哥的妖丹真在他身上?”九娘娘问道,眼中隐隐含有泪光。
南公倒满一樽酒,此时已有三分酒意,话也不知不觉的多了,道:“妖丹,三千年的妖丹,普天之下也非此老儿甘冒大不韪,不过大难将至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也需及早安排才是……”
“大哥,你死的好冤,若你泉下有知,我定为你手刃仇敌,害你的人一个也别想逃”九娘娘眼中闪着寒光,如冰一样的冷。
“死也非是,舍得,舍得不舍哪里来的得,汝大兄妖丹未破本源尚可保,何来身死道消一说”南公脸上跳上一抹绯红,酒意五分半醉半醒,可见这百花酿后劲十足。
九娘娘震撼莫名,惊叫道:“南公此话当真。”
南公贪杯,一樽樽直倒入腹内,酒量大的惊人。
“不假,不假,此子如此定是本源作祟,需及早宣泄才好否则必后患无穷,青丘大兄也能、也能……啊!好困啊!”南公哈欠连天,酒劲上涌困意十足,扑倒窗台上见周公去了。
“南公,大兄也能什么,也能什么?”九娘娘顾不得许多拼尽全力的摇晃,可南公已去见了周公,大梦难醒。
九娘娘别无它法,喊来侍女抬着南公床上就寝,待一切收拾妥当,看了眼窗外二人还在争斗,前后过去足足半个时辰,二人的精力依旧旺盛,不得不让人佩服。
“大兄,莫非你没死”九娘娘望着窗外激斗的身影出神的喝道,不知不觉中双颊已是泪流满面,哭成个泪人。
……
“走吧!别看了,他不值得你留恋。”
屋檐一角晏婆婆迎风而立,白发苍苍的她似乎苍老了许多,鬓角的鱼尾纹不觉中又多了几条,晚风吹起她的衣摆,呼呼作响是要乘风而去。
一只白狐狸腰间缠着纱布,耷拉着脑袋,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下方又刻意避开,走於不走之间总是犹豫不决,彷徨的跟在晏婆婆身后,一步一回头,总有些许不舍。
“别看了,该上路了。”
晏婆婆无奈的叹息,催促着白狐狸上路,白狐狸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