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我的精神就像遭到了被锋利丝线的切割,它被迫分裂成了无数的个体,我开始听见自己的灵魂当中传来老鼠的尖叫……」
「确实如此。」
「我感觉自己的意志被切分成了无数份,我想要掌控它们,但却不知道应该从何入手,那些老鼠有着自己的本能与想法,它们想要啃噬、吞食眼前的一切事物,就像真正的野兽一样,而我自己的想法却没有办法与它们抗衡。」
他之前就觉得那些明显在遭受人类意志操纵的鼠群的行为非常怪异,现在看来,这种怪异的源头便在于密仪力量的干扰与人类意志本身的冲突——倘若亚历珊德拉所说无误,那么恩斯特家族的这些前人们确确实实非常地关照家族的后代子嗣,只不过人类的意志终究难以与古老神祇的密仪力量相对抗,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
「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于是修格低声提示道:「眷族?」
「嗯……我就知道,只有军人才能拥有这样的胆魄与头脑。」
于是修格便抬起手指了指外面的走廊:「所以按照您的说法,所有出现在这里的鼠群,其本质就是家族的祖先们了?」
「我明白,孩子……那种过程虽然可怕,但我却也记得非常清楚。」
「倘若按照您的说法,这整栋地下宅邸当中应当全都是择人而噬的老鼠才对,看起来接下来还是发生了一些变故?」
这个话题显然让亚历珊德拉有些悲伤,她摇头道:「只不过,我们的力量正在不断减弱,一旦离开了这里,我们就会重新开始受到密仪的影响,那些潜藏于鼠群当中的野性也会复苏……在那种情况下,雅各布他们很容易就会对家族的孩子们造成严重的损害,哪怕是我,现在染上了一些怪癖,我收集来了这些灯具,就是为了让它们时刻提醒我,我仍然是一个需要光亮的‘人,。」
「您还记得过程吗?」
「他也算将军?」
女伯爵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家不是早就已经达成了共识么?我们真正需要的是懂魔法,尤其是邪术魔法的杰出人才,现在他们已经到了我们的面前,还请不要再重复那些话了!」
亚历珊德拉轻轻地拍了拍
手,于是房间的各个角落当中立即传出了细碎的鼠类声响,修格看见许许多多的老鼠身影从中钻出,它们并未发起进攻,而是安安静静地在排在了一起,仿佛列队一般。
薇琳点头道:「因为仪式的破坏是从内部造成的,黑日结社如果想要进行修复,则必须对相当一部分的地下宅邸进行重新的修建……这是绝大多数永固仪式都存在的弊病,看来结社口中的‘大地之母,密仪也同样没有办法逃出这一限制。」
「前不久是指?」
那沙哑的声音说道:「可惜,家族当中能够成为军人和军官的还是太少了,倘若数量再多一些,或许这样的困境早就能够得到解决!」
亚历珊德拉叹了口气:「我们想了很多很多的办法,我们利用自己的力量对结社派来的那些人施加影响,将他们转变为我们自己的仆人,与此同时雅各布、克里斯蒂娜他们也在不断地想办法将这里的讯息传递出去,他们想要尽可能地破坏、干扰每一次的继承人挑选仪式,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努力是否有用。」
「当时非常的混乱,大家都……聚成了一堆,就像是海洋一样,但我们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我们不仅需要攻击那些掌握着魔法的结社施法者,同时还需要想办法应对其它已经彻底迷失在兽类本能里的家族成员。」
女伯爵点了点头:「但结社却将这一过程视为赐福。」
….
「没错。」
「一百多年前他们尝试过,结社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清空了‘地下四层,,居留于其中的家族成员们也被结社清理殆尽,但他们却没有办法修复已经被损坏的回路。」
「不知道,他们似乎并不打算重新修补密仪,也并没有再踏足我们所在的楼层,但同样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对他们的行径进行细致的跟踪与干扰……仅存的密仪仍在对我们产生影响,在那段时间里,又有许多成员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意志。」
被称为贝恩哈特的沙哑声音愤怒地驳斥了起来:「作为军队的大脑,作为军队的指挥者,他竟然学不会如何保护自己,在巡视阵地时被结晶炮炸膛弄死……呵,这算什么?」
只通过言语的叙述,修格两人实在是难以得知当年那件事情的具体过程,但从亚历珊德拉脸上的神情来看,对于这些被迫分裂灵魂与精神的逝者们而言,那一定是一次非常值得铭记的重要胜利。
「孩子,现在的掌权者是谁?」
修格说道:「倘若我没猜错的话,他正在采取更多的行动,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或许恩斯特家族往后便能够彻底摆脱黑日结社的钳制与影响,至少明面上能够摆脱。」
「没有成功,但也算不上失败……」
她细致地陈述起了自己当时的感受:「那时,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了结社所说的密仪的影响,我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被撒入泥土的植物种子,它们在生根、发芽,并逐渐地被塑造成那种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