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虽然并不是很浓郁,却让人本能的感到几分恶心。
“这里就是洪荒古地……”
杜宁目光扫视四周,心中无比警惕。
虽然对洪荒古地的地形并不熟悉,但是可以根据太阳的位置和当下的时辰,判断出自己正位于洪荒古地的南面。
在洪荒古地中行走片刻之后,杜宁忽然脸色一动,发现了三名大儒读书人。
那边的读书人也看向杜宁,皆变了脸色。
“云麒君。”
“杜先生。”
三位大儒立即行礼见过。
“见过诸位。”
杜宁看了眼对方的服饰,见其中一人的面孔似乎有几分面熟,便对那个大儒说道:“这位可是辽国柯家的大儒?”
“在下柯长渝,见过杜先生。”
柯长渝表面客气,但眼神中却对杜宁并不友善。
“在下秦文惟,见过杜君。”
另外一人对杜宁开口,他毫不掩饰的对杜宁流露出了极其厌恶的表情,就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般。
“秦文惟……”
杜宁也对这个名字似乎感到熟悉,“那秦文台是……”
提起“秦文台”这三个字,秦文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双目绽放出了无比凶狠的目光,纵使心中怒火更盛,但还是规规矩矩回答道:“秦文台是我堂弟。”
“原来如此。”杜宁轻轻点头。
去年草原族攻打云国的时候,杜宁在燕王麾下效力,活抓草原族的王子呼赤幽,逼迫草原族归还云国五座城池,也就在那个时候,秦文台与柯长源率领辽国大军趁虚而入占据了云国的城池。
再后来,云国大军与辽国大军火并,甚至上升到云国与辽国半圣插手,逼得辽国赔偿云国损失才结束这场闹剧。
为首的秦文台和柯长源也因此导致文胆严重开裂,至今还没有恢复,失去了晋升为大儒的资格。
这等仇恨,柯家与秦家都永远记着不敢忘记。
杜宁刚刚进入洪荒古地,就遇上了柯家和秦家的大儒,不得不感叹真是冤家路窄。
但杜宁现在的地位已今非昔比,他获封文君以后,就算是给柯家和秦家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公然陷害杜宁。
即便是暗中计划,也都没有那个胆量。
“不知文台先生近来可好?”杜宁礼貌询问。
“烦劳杜君挂念,愚弟很好。”
秦文惟的表情有些许狰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一般。
自从秦文台文胆受损,至今还停在大学士之境止步不前。
不仅如此,秦家还因此遭到了辽国文坛上的各种冷嘲热讽,认为秦文台与柯长源一样都丢尽了辽国读书人的脸面,害得众多辽国人在云国人面前都要抬不起头来。
“长源先生也应该很好吧?”杜宁又问柯长渝。
“好,很好,非常好。”
柯长渝的语气很是深沉,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胸中一股热火燃烧,却又不得不安奈下来。
第三位辽国大儒对二人流露出了些许同情之色,这一年下来,除了柯家之外,就属秦家的压力最大。
杜宁转首看向第三位大儒,“那这位先生是……”
“在下康平,也是来自辽国的大儒。”
“见过康平先生。”
“不敢不敢……”
杜宁与康平又热情客套几句。
柯长渝和秦文惟对视一眼,心中怒火中烧,对他们二人不冷不热,却对康平多说两句,简直在对柯家和秦家莫大的羞辱。
这是在藐视柯家和秦家!
柯长渝和秦文惟心中越发对杜宁不满,却又顾及杜宁此时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
“好了,康先生,杜君来洪荒古地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要过多打扰他了。”
秦文惟不耐烦地对杜宁一拱手,说道:“我们也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与杜君叙旧了,就此告辞。”
一句话,直接让三人与杜宁划清界限。
康平脸色一变,急忙道:“二位这么说话未免有些生分了,虽然你们两家与杜君有所恩怨,可这里乃是洪荒古地,应该以大局为重,既然我们与杜君遇上,就理应与杜君同行,也好有个照应才是。”
杜宁看了一眼康品,心知康平虽然是辽国大儒,平日里与柯长渝和秦文惟交好,可是对自己却没有任何恶意。
而且这里还是在洪荒古地之中,人族读书人就更因该要团结一致,如果他们不让杜宁同行,万一杜宁遇上危险怎么办?
毫无疑问,柯长渝和秦文惟自然是更希望杜宁不自量力陨落在洪荒古地之中,那么柯家和秦家必定摆酒庆祝三天三夜。
“呵呵……康先生,我们只不过是区区大儒,哪里敢劳驾杜君照拂?万一我们成了杜君的累赘,岂不是罪过?”秦文惟阴阳怪气道。
“你……”
康平脸色一阵青白交替,没想到秦文惟身为堂堂大儒,竟然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暗指杜宁会成为累赘拖累三人,要将杜宁排斥在外。
柯长渝也附和道:“秦兄言之有理,我们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