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上学时过的飞快,胤祐每天忍受着天不亮就起床上学的痛苦,有时赖床久了便连早膳也顾不得吃了,他现在不仅见到过凌晨时月明星稀的紫禁城,还感受过午间艳阳高照的校场,也见识过阿哥所的漫漫长夜,生活非常丰富。
拜他仍旧写不好的大字所赐,他每日里要多写好几百的大字交给师傅,且他这笔字在康熙那里也挂上了号,康熙也赐下了字帖,要他日日临摹。
导致他每日光写完功课就够心力憔悴的了,但是自从塞外回来,祢衡也不高冷了,原来他只需要在李承乾和刘娥的不同教育理念下夹缝生存,现在可好,祢衡还要把他从缝里拉出来,在指评上一番,把胤祐搞得越发焦头烂额,一个头两个大。
一从尚书房下学就直奔阿哥所,苦大仇深的做功课,一做就做大半天,他现在时间管理大师也没空去当了,实在是条件不允许了。
结果直到有一日,他一脸沉重的踏入尚书房,就发现四阿哥身旁有个小身影依偎在一旁,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四阿哥和八阿哥的关系日渐亲密。
胤祐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一派茫然,两人以后斗得那么凶,小时候关系这么好的嘛?
所以现在看着还好的人,以后就因为争储位会斗的你死我活,他还听安利说四哥将来凶的一批,把八阿哥削完,还给人从宗人府除名,这么可怕的吗?
他让跟着自己的哈哈珠子先去坐好,自己走去四阿哥桌旁。
四阿哥看到桌前冒出个人影,就知道必定是胤祐来了,他放下笔抬头一看,眉心就蹙了起来。
“便是功课要上心,但也要有个度,你看看你这一日日,脸都青白了。”
顿了顿,四阿哥又补充道,“你身子骨一向不太康健,还是要保重才好。”
胤祐丧着脸道好,说自己午间就去寻师傅说。
“你这副样子,只怕都不用寻了,师傅看了你这模样也不能落忍。”
四阿哥没好气的说道。
本来这几日虽说胤祐来寻他的次数不如以往多,让他心里有些不好受,可也知道胤祐是忙于功课,失落之余也不由得有些欣慰,只觉得胤祐终于开窍了,懂得向学的好处了,不单单是讨皇阿玛喜欢,于自己也是大有益处,可谁知他竟是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
他心里也有些后怕,只怕胤祐别一不小心熬坏了身体。
胤祐闻言嘿嘿傻笑。
其实写光写功课是很忙,但也没有那么忙,他大部分时间是在听群聊系统里几人你指点来,我指点去,这就生生浪费了大部分时间,不听还不行。
他一句不听屏蔽,那边李承乾和刘娥就要生气,觉得自己不尊重他二人的教学成果,没有一颗好学求知的心,祢衡也开始阴阳怪气,说他过河拆桥,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胤祐简直有口难言,也不是他不愿意学,主要李承乾和刘娥这哪是教学成果啊,这简直是唐宋书法比拼集锦,他还不是裁判,他是两人指定的唯一参赛选手。
他要是这种情况再勤学好问下去,刘娥和李承乾能让他写到第二天早上,这真的不是他过河拆桥,用过就抛,实在是在这种作息下他怕他没有命活啊。
但这些他又不能和四阿哥说,便只能插科打诨过去。
“是呀,七哥,还是身体要紧,不过我好羡慕七哥啊,素日都努力,不像我每日便是把功课早早做完,就不管其他啦。”
八阿哥目露担忧,语气中又带着挂念。
胤祐尴尬一笑,心道自己哪里有八阿哥说的努力,每日也就是在做功课,但是他这功课一做就是到大半夜。
之后的日子里,胤祐为了挽回和四哥的亲密值,也拿着书寻到不懂得就去请教四阿哥,有时碰见八阿哥有不懂的,若是他明白就直接教与他。
八阿哥到是在心中很是肯定七哥的确是性子好极了。
四阿哥待他好其实是怜他身世,自觉惺惺相惜,虽然八阿哥不这么觉得,他认为四阿哥是走了大运才能养在皇贵妃膝下,皇贵妃无子,待他颇好,不像自己养在惠妃处,惠妃早就有子,待他自然没有多么上心,只是本分做到就成。
再加上四阿哥自小时让皇上评了喜怒不定,此后就一直为人板正,见他年幼,处于兄长的身份,也自然看他有些不同。
至于其他兄长们,大阿哥忙着同太子争锋,对他少有问询,太子更是不必再说,两人交集少得很,三哥、五哥比起大哥也不遑多让,更是与他没什么来往。
到是七哥,自从塞外回来,皇阿玛就待他很有些上心,往日里他同七哥也只是点头之交,还以为七哥待他也就是泛泛,没想到七哥为人宽厚,待众人都不差。
八阿哥在心中思量着,他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心里却已经很明白了,晓得哪些人是他惹不起的,哪些人又是性格好可以来往的。
一日下了学,胤祐和四阿哥一同溜溜达达会阿哥所。
自之前师傅见他面色不太好,就把他的大字减了一大半,皇子师傅不好当,教的好是应该的,教不好也不是皇子愚劣,是你做师傅的不用心,这要是把皇子累病了,他们这罪过就大了。
就连康熙听了尚书房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