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的这三个问题，直指这次谈话的本质。
埃梅纳洛被问的稍稍有些措手不及。
他本以为，报出一个周薪4000英镑的“天价”合同，就能一波把顾然这种从来没接触过职业合同的高中生震晕过去。
没想到，顾然压根就不动心！
埃梅纳洛连忙稳了稳心神，表情尴尬的扶了扶眼镜，“是这样的，我亲爱的顾。我们切尔西真的很看好你，我们也可以帮你申请劳工证，但是……怎么说呢，切尔西是一家很大的俱乐部，俱乐部里有很多条条框框，要为你动用天才条款的话，真不是我一個人说了算的，需要俱乐部高层开会、论证。”
……所以，切尔西连为我动用天才条款这种事情都很难办到，那就更别说为我申请劳工证了。
这就是现实。
顾然微微点了点头，笑道：“懂了。”
埃梅纳洛像是被抓住了痛处一样，无奈的苦笑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切尔西确实做不到。切尔西不是南安普顿这种小俱乐部，切尔西的规矩太多了，等高层们论证完，先不说结果如何，新赛季恐怕都过半了。”
“更何况，顾，你在天才条款面前确实是没有优势的，因为你没有青训营的成长记录，单凭一场业余比赛，真的很难让切尔西为你去激活天才条款。而且……就算最后切尔西真的能为你激活天才条款，就英足总那五大流氓委员，也不会给切尔西的申请开绿灯的。”
顾然再度点了点头。
这个结果，顾然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至少，埃梅纳洛没有像小俱乐部的球探一样乱忽悠。
没有劳工证，就意味着切尔西给的周薪再高，也只能去青年队而已。
而去了切尔西青年队，也就意味着不可能踢上正式比赛，也没法跟一线队球星们一起合练。
没有资源，钱给的再多又有毛用？
顾然正要开口，埃梅纳洛连忙又说道：“顾，我们能给你的合同虽然只会是青年队合同，但绝对是顶格的青年队合同，你之前没有青训经历，我们可以给你补上这个青训经历，等你在切尔西训练1年之后，我们就把你租借到欧洲小国俱乐部里历练，这样，等3年期满后，你就可以回切尔西一线队了，那时候，你才20岁，正是最好的年纪，你会在切尔西成为顶级球星的！”
……这个饼索然无味。
还是算了吧……
资源大于一切，其他的都没有意义。
跟切尔西的这段，怎么说呢，憧憬是美好的，但是就当是一场风花雪月的邂逅吧。
顾然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顾然随即礼貌的说道：“埃梅纳洛先生，谢谢你的关注，也谢谢切尔西俱乐部愿意给我提供这么昂贵的合同。”
“你是一位非常有眼光的好球探，真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将来一定可以成为切尔西的体育总监的。”
“你对我的认可和肯定，让我非常开心，非常兴奋。你对我的鼓励，也激励我勇敢的走向职业化的道路。”
“但是……”
埃梅纳洛听得正高兴呢，顾然突然一句“但是”，埃梅纳洛直接就懵了。
就听顾然继续道：“但是，对我而言，现在更需要的是职业比赛的历练，所以我更看重俱乐部能够给我多少培养资源——包括专属教练，一线队出场率等等。”
“切尔西非常棒，但是很抱歉……”
“我们有机会再合作吧。”
这就等于说：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说完之后，顾然就准备起身离开。
埃梅纳洛顿时就急了，“不！不！顾，先别走！先别急着做决定！请听我把话说完！莪刚才给你的报价，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并不是切尔西的最终定论！我们可以加钱！你想要多少，你开价就是了！你开条件，我来想办法！”
顾然笑了笑，“埃梅纳洛先生，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情，我要的是资源。”
埃梅纳洛面色为难的道：“可是，你没有职业化青训的经历，你也没有职业比赛的经验，在我们切尔西，你想要出场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啊！”
顾然耸了耸肩，“所以，我们有缘无分了。”
埃梅纳洛急切的道：“顾！你先听我说，在切尔西，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我还可以上报给能决定的那个人，你再等等，给我1个星期的时间，我把你的要求上报上去！”
顾然想了一下，沉稳的说道：“抱歉，1个星期实在太久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在合同事情上扯皮，我最多只能给你1天的时间。”
埃梅纳洛连忙点头，“好好好！1天也行！我们留个电话吧，1天之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答复。请一定要等我24小时！”
“好吧。”
不得不说，虽然最终大概率不会去切尔西，但这种能拿捏顶级俱乐部大佬的感觉，还真是挺爽的。
顾然“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跟埃梅纳洛互相交换了手机号。
“顾，我们电话联系，再见！”
埃梅纳洛跟顾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