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足的呢?
如此,认知方面的矛盾让我时常陷入一种愧疚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习惯这种生活。但我知道,即便这样,我的痛苦也不会止歇。
在整日的愧疚和厌烦拉扯中,我度过了新婚的第一年。并迎来了婚姻生活的第二年。
过的越久,也就越麻木。
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一对少有的恩爱有加的夫妻。
可我什么都给不了她。除了马尔福夫人这个位置。
阿斯托里亚也明白我对她没有激情。我们两个人一起听音乐、读书。她笑我也笑。却依然感到孤独。这孤独甚至比独处时更大。不仅更大,而且更困扰。当我回到自己的屋子,看不到她,便松了口气。
是的,阿斯托里亚爱我。我也爱她。只不过我很清楚,我对她的感情并非男女间的那种。可它到底归属于哪种,我却又始终说不清楚。
或许有爱就足够了。
非要分那么清做什么?
自我麻痹确实有一定的效果。至少它带给我一段还算快乐安稳的时光。因此造成了某种错觉。
我开始相信自己是真的很爱很爱阿斯托里亚。
在这种虚假的祥和气氛下,斯科皮出生了。是我和阿斯托里亚的儿子。自此,马尔福庄园里又多了一个马尔福。
我的父母自然高兴的不得了。阿斯托里亚也是。
我发现,尽管自己表现得很快乐,其实我总是很悲伤。我就这样拖着自己走,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梦想自己无法拥有的。
我恨不能摆脱一切责任——作为儿子、丈夫和父亲的责任。甚至是那些不属于我的责任。我想抛下一切——家庭、财富和地位。
我不想不清不楚地活着。我希望能够远走,逃离我的所知,逃离我的所有,逃离我的所爱。我想要出发,不是去法国德国,也不是去麻瓜的栖息地。无论去哪,只要不是在这里就行。我向往的是不再见到这些人,不再过这种没完没了的日子。我想做到的是卸下我已成习惯的伪装,成为另一个我,以此得到喘息。
不幸的是,我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是事与愿违。懦弱——那可耻的懦弱——我与生俱来的懦弱再次控制了我的思想和躯体。
我屈服了,留了下来。
阿斯托里亚是个温柔的女人。也是个体贴的妻子。更是个尽职的母亲。
而我则是个无趣的丈夫,一个失败的父亲。
自打阿斯托里亚怀孕开始我便知道自己要当父亲了。但却完全没有做好迎接新生命的思想准备。
我整日躲在房间里研究父辈们留下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还有炼金术以及在麻瓜神秘学爱好者中流传很广的《死海古卷》。
上面记载的内容即便再晦涩也远比照顾一个婴儿强上一百倍!
我一直在逃避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可以说,是阿斯托里亚贯穿了他的整个童年,陪伴他成长。这种情况一直延续至斯科皮三年级的时候。
很不幸,由于血液咒的原因,阿斯托里亚在生育后的身体一直过于羸弱。硬撑了几年后便病逝了。
如此一来,我不得不肩负起教导儿子的重任。
这可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一个可以与你诡辩的青少年可比咿呀学语的婴儿难缠多了!
我的父母曾提出帮我照看斯科皮。但结果不尽人意。
斯科皮对他们充满敌意。完全不肯接受他们。
阿斯托利亚在世的时候拒绝用麻瓜即渣滓的思想来教育孩子,为此我的父母对她感到很失望。这也导致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家庭聚会气氛总有些剑拔弩张。直到后来父母搬去法国的某处庄园情况才有所缓和。
我的父母来了又走了,庄园里只剩下斯科皮和我两人。
他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是否爱他的母亲。每到这种时候,我的语言便和皮肤一样苍白无力。我很难说清自己对阿斯托里亚的感情。
我只能说,成年人的感情就是含含糊糊拖拖沓沓。说不上很爱,也没有不爱。总有一段灰色的模糊地带。像沙漠里的浑浊的脏水。喝的时候嫌脏,不喝又会渴死。
即便我解释过多次,斯科皮仍对我抱有很大意见。这种诡异的父子关系一直持续到他毕业后才有所改观。这倒不是因为我做出什么好的改变(就如我所说,我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而是因为斯科皮那小子过了叛逆的青春期。
感谢梅林!
他终于愿意在圣诞节这种特殊的日子给我寄张贺卡之类的小礼物。虽然那上面通常只有干巴巴的一句问候语。但我仍视若珍宝。
斯科皮的成绩很不错。这从每年假期猫头鹰寄来的成绩单上的一堆“O”可以看出。而且据说他有一个关系要好的朋友。但那人是男是女,在哪个学院我一概不知。我曾问起过一次,他完全不肯说。只是故作高深地冲我笑笑,然后告诉我那人我肯定认识。
该不是隆巴顿那个蠢蛋吧?
我不禁为霍格沃茨的教学质量感到担忧。但我承诺过不会干涉他交友。况且我也没那个资格。
斯科皮上学的时候还会在假期回到庄园小住。成年后就很少出现。他离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