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活一辈子吧……我的人生再也没有希望了。”
她的眼神黯淡下来。
我突然对眼前这个女孩产生了一丝同情。
“没有感情的婚姻会很难吧?”我问。
这是我第二次问潘西相同的问题。第一次的时候她眼神迷茫地说不知道,而这一次她红着眼眶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毫无希望。”她摇了摇头。
“婚姻是假的,爱情也是假的。”
“扎比尼连装都懒得装,德拉科也是。卡尔尸骨未寒他就转头要娶别的姑娘了。”
“我算是看透了!男人——劣性如此——”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潘西疯了似的说着德拉科的坏话。
这是我头一次在德拉科的事上如此沉默,没有第一时间与她争论来维护自己的男朋友。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他还心存多少信任。
不过潘西的话也不可全信。她的话里倒有些因爱生恨的意思。比起替柏妮丝.卡尔打抱不平,更像是在埋怨德拉科为什么没有选择同样纯血出身的她。
“你父亲是不是还不知道扎比尼的xing取向?”
我没想到自己这句话如同导火索般再度点燃了潘西的怒火。
“他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她大吼大叫,“但他执意为我们定下了婚约!”
“看看老格林格拉斯,他为自己的两个女儿寻了好夫婿。达芙妮……”潘西忿忿地说,“她方方面面都不如我,凭什么过的比我好?”
“而我的父亲呢?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赔钱货!”
“是他无能!站错了队,没能保住家族!为什么承担责任的人是我!为什么我要嫁给一个根本不喜欢女人的男人!”
潘西大口喘着粗气,脸涨的通红。过了好一会,她才勉强平静下来。
我见她发泄完了,便想离开。我的心情已经够糟糕了,不想再接受任何人的负能量。
然而一向令人讨厌的潘西没能让我如愿。
“你比我还可怜,温亚德。”她说,又恢复了一贯的自命不凡,“为什么要想不开去当替代品呢?等德拉科玩腻了你便会被抛弃。最后无非是嫁个老实点的泥巴种。”
“别自作多情了,帕金森小姐。谁跟你同病相怜了?”我冷眼看向潘西,心里最后一丝怜悯消失了。
“看来你根本不值得同情。你把各种的不如意都推卸到别人身上。你嫉妒心重,见不得自己曾经的好姐妹过的比自己好。即便你现在如此狼狈,还在有意无意地挖苦我。
承认吧,帕金森。你和我说这些并不是因为你想和我交朋友。而是你觉得我是个哑炮,是个出身比不上你的混血。你自以为可以从我身上获取那点可怜扭曲的虚荣心和满足感。”
潘西似乎是被我说的这一长段话震住了。她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丽塔·斯基特的新书《西弗勒斯·斯内普:恶棍还是圣人?》如此畅销,想必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我双手抱胸打量着她。后者下意识缩了下脑袋。
那本书我看过一部分。有些东西只能是斯莱特林当届毕业生才能知道的事。再加上丽塔收集资料的时间很多学生都不在英国。更重要的是没人会愿意接受一个八卦记者的采访(他们认为这是一件相当有损身份的事)。
但潘西不同。帕金森家族如今囊中羞涩。她今天的裙子和配饰却价值不菲。
这很容易就能猜到是潘西向丽塔提供了某些不切实际的信息换取来了肮脏的、散发着铜臭味金加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还有,我很讨厌你打着柏妮丝.卡尔的旗号说事儿。你曾在学生中传播了多少关于她的谣言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知道她一直对我的出现耿耿于怀。不过如今我换了身份,自然也不会和她计较过去那些。
虽然不能说如今的局面是对她所做恶行的报应,但这样的姑娘确实让人喜欢不起来。
“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你明白就好。”我早就没了说教的心情,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那你和德拉科呢?”潘西急吼吼地绕到我的面前,挡住了回去的路。
我脚下一顿,踌躇片刻才生硬地回答。
“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潘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笑了,“顺其自然不过是在无可奈何下慰藉自己的话罢了。”
“帕金森小姐。”我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
我放弃了淑女应有的姿态,一把推开她朝宴会的举办地走去。
身后传来潘西愤怒的声音。
“你会后悔的!温亚德!为你今晚的不识趣——呕——”
作者有话要说:
PS 扎比尼同学对不起了
我只是觉得他母亲改嫁七次或许会导致他有些恐女才这么写的。(非杠非黑,并无敌意,仅表达字面含义无讽刺、暗示意味,仅代表个人观点并无意引发论战及侵占公共资源,语言不当之处请见谅,若本观点冒犯到您我诚挚表示歉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