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椅子上,注意到我的目光后硬生生把哈欠憋了回去。
“教授,您的早餐。”
斯内普点点头,拿过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喝了一口,低下头沉默地吃着早餐。
我坐在那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你盯着我做什么?”他抬头问。
“我也不知道。”我诚实地摇摇头。我的脑袋乱糟糟的,对于即将到来的离别,几乎无法思考。不过我恰好想起了一件事。
我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了过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银行卡?”斯内普伸出手。但我却紧抓着不放。
我实在有点舍不得这张象征着完全靠自己打拼赚取金钱的银行卡。不过这钱没了还能再赚。有些人一别就很难再见了。
“你到底给不给?”他皱眉,松开了手。
“给给给。本来就是为您准备的。”我一狠心,直接把卡塞到了斯内普的手里。
“密码是六个零。这里面的钱应该够您生活至少二十年……”
斯内普突然发出一声低笑,搞得我不知所措。
“我、我说错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的密码和你的性格很符合。”
我瘪瘪嘴,没有说话。
算了。随他吧。如果嘲讽我能让他感到高兴的话。
纵使我再不情愿面对接下来注定要发生的事,当斯内普起身的那一刹就意味着早餐结束了。而他也要离开了。
斯内普为数不多的几件东西(甚至无法称之为行李)都早已打包在一个布包里。他拎起行李,沉默地最后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木屋然后走出了木屋的门。
此刻太阳已经升起,终结了漫长的夜。日出的时候,有人等来了心中的爱情,有人盼来了晚归的家人,而我如今却要为一位算不上朋友的朋友践行。
我竭力掩饰自己的失落,抿起嘴偷偷朝斯内普张望。他站在不远处,表情很是平静。既没有即将出发的踌躇不安,也无离别时该有的怅然。他就静静地站在那儿,好像人类的悲喜都与他无关。
我们彼此沉默着,谁也没先动。
余光中,一只鸟沿着房屋的墙壁飞过。它离屋子很近,碰到了一朵阳台上的花——那是邓布利多留下的。
我听到花被小鸟飞翔时柔 美的羽毛碰撞时发出的哀怨。我盯着那朵花,开始想象它起初是充满生机的颤抖,渐渐又恢复到平常的模样。
“我给你留下了点东西。不妨进去看看。”斯内普背对着我,没有回头。
我迟疑了一下,随即转身进屋。
桌上并没有留下任何事物——斯内普出发前将它清理的干干净净。于是我走进了那间并不算大的、我从未踏入过的卧室。
床头叠落着一堆羊皮纸。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发现上面写着的是镇定剂的改良配方。第二张和第三张上也是如此。
我想起自己之前随口提到过记载着各种奇妙咒语和改良版魔药配方的课本都被哈利一怒之下烧了个精光。很多斯内普自创的魔咒都随之化为灰烬——真令人惋惜。
即便我再怎么认真,课本上的东西也不可能全部记住。
而现在,厚厚一沓羊皮纸攥在手里。我感受着它们的温度,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没想到他留给我最后的礼物竟如此珍贵!
当我捧着厚厚的手稿重新走出屋子时,外面却早已没了斯内普的身影。只有太阳还挂在空中,散发着热量。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我想起《圣经.旧约》中的那句“一代人来,一代人走,大地永存,太阳升起,太阳落下,太阳照常升起。”
我可以想象此刻斯内普已经行走在陌生的人群中。他可能因为害羞或是其他的原因竖起长袍的领子。透过那双冷漠而无波澜的眸子观察着世人。
他可能会带着一种对新生活莫名的热情,与素不相识的人擦肩而过。或是因自己装满了秘密的内心而变得无比自豪。
在麻瓜的世界里,没人认识他,更没人会理解他的孤独。
可是——无论如何,斯内普已经离开了。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与此同时丽塔的新书《西弗勒斯·斯内普:恶棍还是圣人?》也开始发售。为此她还特意在专栏里腾出
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来宣传。
这个书名与斯内普本身一样都颇有争议。人们开始激烈地讨论他到底算恶棍还是圣人,并为此争论不休。丽塔的书变得异常抢手。连《预言家日报》也开设了一个投票通道,让巫师把他们的观点寄给报社统计。
我倒觉得恶棍和圣人都无法确切地评价斯内普。世人只知好人与恶人,黑色和白色。却忽略了这个站在中间灰色地带、亦正亦邪的男人。
虽然斯内普的间谍身份和他深情专一的坎坷感情为他加了不少分,但圣人还远远谈不上。
如果说邓布利多是一个曾经被野心迷失了心的圣人,斯内普则是一个对莉莉爱的深沉与忘我的恶棍。
当然,不管怎么说,丽塔凭借《西弗勒斯·斯内普:恶棍还是圣人?》一举拿下了图书畅销榜冠军还收获了如此高的全民讨论度,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