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脖子的伤口上。
“你怎么了?”他察觉了我的异样扭头看过来。
“别管我!”虽然他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但我看到瓶子里还有一半的液体感到心烦意乱。
“你怎么这么慢?”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瓶子将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倒在伤口上,拼命用手遮挡防止液体顺着脖子留下。
斯内普伤口皮肉翻卷的地方冒起一股白烟。福克斯眼泪淌过的伤口似乎变浅了些。或许是因为疼痛,他还轻轻哼了一声。我再次摸了摸他的手,温度还在。
神秘人的声音总算消失了。身后罗恩赫敏和哈利在激动地争论着什么。
哈利没有争过他俩,走到我身边踌躇了一下,“柏妮丝,虽然很遗憾,但没有必要了。”
“他不会死的!”我愤怒地吼道,更加用力摁住斯内普脖子上的伤口。
“他处处保护你,你就这么冷血吗?你凭什么轻易宣判他的死亡!”
“不、不是的,”哈利被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并没有……我也不好受,只是、说不清自己的感受……”
“哈利,”赫敏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回城堡去吧。如果他去了禁林,我们需要重新考虑一个计划——”她扫了一眼斯内普,便匆匆朝门外走去。罗恩也跟了过来。
“你走吧,波特。”德拉科发话了。
“这里交给我和柏妮丝。还有,别轻易中了他的圈套。”
“你是在关心我?”哈利一脸震惊。
“Bumpkin.”德拉科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快走吧。我可是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随即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最好不要失败。否则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的尸体拖出来再给你一万个钻心咒!”
[Bumpkin:意为乡巴佬,形容人笨笨的,没见过世面]
哈利离开了。德拉科向我靠近了些。
“教授会没事的。”他轻声说。
“会没事的……没事的……”我不断重复着他的话,试图说服自己斯内普不会有事。但看着他胸口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的起伏,我的心还是一阵悸动。
“我来摁着吧,你先歇会。”德拉科提议道。
我轻轻抬起手看了看斯内普的伤口。虽然中间最深的部分依旧有血涌出,但看上去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触目惊心了。伤口边缘较浅的地方已经愈合结了一层暗色的薄痂。
“也好,你来吧。”我撑起有些发麻的身体给他让了位置然后靠在坚硬而冰冷的石壁上,望着木板铺成的棚顶大口喘着气,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德拉科见状从上衣里掏出了手帕。
“刚才神秘人说什么”我接过手帕问。
“神秘人要求波特独自去禁林找他。暂时停战,给他一小时的时间思考。如果波特没有主动投降,那么战斗将继续。”
“别担心,柏妮丝。”德拉科说,“波特身边还有万事通和韦斯莱。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累的说不出话来,实在是没精力再去担心哈利他们,只能哼了一声表示我知道了。
我们谁都没再主动挑起话题。尖叫棚屋静悄悄的,只有斯内普偶尔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过了一会,我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总算是恢复了点力气。
“怎么样了?”我扭头问。
“流血量已经很少了。”德拉科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我们又等了一会,直到确定斯内普的伤口完全凝固后才小心翼翼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毕竟幻影移形过程中身体会遭受挤压,伤口很有可能会再次裂开。
德拉科背上了斯内普。
“主人——马尔福少爷——你们要去哪——”
“去有求必应屋吧。”我有气无力地答道。
斯内普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修养。最好还能有张床。
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有需求,有求必应屋会满足我们的。
就这样,克利切带着我们三人回到了学校八楼的走廊。城堡里异常寂静,寂静的可怕。
有求必应屋里此刻并没有人,我们很顺利就进入并且里面如我们所愿是一间病房的模样。克利切砰的一声消失了,不过我们谁也没有功夫管他。
德拉科将斯内普放到床上又搬了两把椅子过来。我们在床边坐了有一会,德拉科突然站起身。
“你去哪?”
“我出去看看情况。”他说,“顺便去取点纱布。”
“我去吧。”我起身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你现在不太适合露面。”
斯莱特林学生这个身份是个微妙的存在,尤其是像他这样公开支持神秘人的家庭。
德拉科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乖巧地坐回到斯内普床边。我则走出了有求必应屋,来到医疗翼。
里面空荡荡的,连床都被搬空了。庞费雷夫人也不在。好在有个拉文克劳的学生正在打扫卫生。我走过去询问他们都去了哪。
“礼堂,所有人都在礼堂。”他说。
于是我一路下了楼来到礼堂。
学院桌子不见了,礼堂里挤满了人。幸存者三五成群地站着,互相搂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