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磨的圆滑了许多,手铐上不过是多了几道浅浅的划痕。
果然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我欲哭无泪。
麻瓜制造的玩意怎么这么难打开?
我想了很久决定用火试试,于是捡了些树枝离开小树林去了不远处的湖边。
我用魔杖点燃了树枝,把手放在火焰上面,尽可能让它接触到手铐中间的部分。
就这样二十分钟过去了,铁圈没有像我预想中的被烤软,我倒是被烫到几次手。
折腾了这么久却完全无法摆脱手上这玩意,我感到深深的挫败感。
早知道我该看的不是野外求生而是特工如何逃脱。
我又尝试了几种我能想到的办法,最后失望的发现都不可行。
时间一点点流失,天色逐渐黯淡下来。眼看天就要黑了,然而我却独自呆在这荒无人烟的郊外,不免有些心急。但因为手铐我又没办法找麻瓜求救。
万般无奈之下我决定用最原始暴力的手段。
我用一只手握住手铐的边缘,用力往下压,另一只手腕则尽量放松,但也需要稍稍用力不让它顺着用力的方向移动。整只手掌被挤压成一团。虽然我的手腕还算纤细,但手铐还是卡在了大拇指的位置。
我反复用力拖拽,大拇指依旧是最大的阻碍。
而且那里因为不断的摩擦皮肤已经变得通红。但我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来回推拉手铐。大拇指指节的皮肤很快便被磨破了。鲜血渗了出来,疼的我差点叫出来。
可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天色越来越黑,如果不快点解决,恐怕今晚我睡在哪都是个问题。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是狠下心更加用力的拉扯着。直到右手变得血肉模糊,拇指的关节处隐约露出了白色的指骨。
我已经顾不上疼痛了,一咬牙将右手的手铐褪了下来。
当我缓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是满脸泪痕——这实在是太疼了。
不过剩下的事情就要简单的多了。我掏出魔杖来了个四分五裂,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从里面挣脱出来。
我看着这个沾满自己鲜血的玩意觉得不解气又施了几个分裂咒。
双手恢复自由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帕将右手简直包扎了一下。但血仍从里面渗出,染红了手帕。
这个时候我就无比怀念庞费雷女士还有她摆满了药品的小推车,尤其怀念那种只要在伤口抹上些就能很快恢复的白鲜香精。
可是现在的处境,别说是白鲜,连麻瓜的医药用品都没有。
幸好我来这边度过假,知道不远处有个小镇,或许也会有个药店什么的。
我找到它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运气还不错,药店并没有关门,我推门走了进去。
“我需要绷带,碘伏,嗯……还有医用棉花。”
“碘伏没有了。”
女人探头道,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摆放在墙角的一台座式电视机上。麻瓜主持人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那就酒精吧。”
女人不情愿的起身朝摆满药品的柜台走去。
我瞥了一眼电视,上面正在播放晚间新闻。
“今日下午,警方以经济诈骗罪逮捕了一名女子。据悉该女子在审讯过程中趁警员不备逃脱。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捕中。此人身着驼色大衣,黑色长裤,且逃跑时手上戴有手铐。如发现可疑线索,请及时与伦敦警局联系……”
“绷带、酒精和棉花,一共两英镑。”
我扭过头,女人已经把这些东西摆在了柜台上。
“好的。”注意到她的目光朝电视机飘去,我赶紧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电视上我的照片和个人信息。
“抱歉,小姑娘,你挡到我的电视了。”
我只好干笑两声侧了侧身子。好在上面的画面已经转变。
但似乎事情变得更糟糕了。因为我看到警察在我的房子里进进出出,房子外还拉起了警戒线,搞得像案发现场一样。
我对此表示非常不满。
这时主持人开始播报下一条新闻,我悄悄松了口气。刚才一晃而过的画面我发誓我看到了被警局外媒体围攻的斯特林叔叔。
对不起了。
我在心里说。
等一切结束我一定劝劝我母亲。如果不是因为照顾我的情绪,他们几年前就完全可以走到一起的。
在我掏钱的功夫,女人和我攀谈起来。
“刚刚的新闻你听到了吗?伦敦市区那边又出了个逃犯。伦敦警察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不过我非常认可她的后半句。
“最近每天都有不好的新闻。大桥坍塌,犯人逃窜,天知道那些zheng客们都在忙什么”女人抱怨道,“缴纳了我们那么多钱在唐宁街开party吗?”
“谁知道呢?”我附和道,“zheng客的脑回路都不大正常。”
“好了,这是两英镑。”我把钱放在柜台上拎起装好药品的塑料袋匆匆离开了药店。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大家想看的是走剧情的部分,估计对女主的逃跑经历兴趣不大。这部分两章左右就会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