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魔杖,空中浮现出一串数字,“一点提示,她应该在去往有求必应屋的路上。”
“我没想问这个,我很忙。”小天狼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离开了校长室。
“谢谢您,斯内普教授。”切尔西细如蚊吟地说道,每次面对西弗勒斯斯内普,她就感觉无比的心虚——这个男人总能唤起她对老师这种生物全部的恐惧。
“怀特小姐,”斯内普用两根手指捏着那支细长的曲颈瓶示意对方拿好,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你空空如也的小脑袋瓜里在究竟想些什么,但请行行好,至少在你毕业之前放过你的魔药教授,我想这至少比你每天把自己绑在钢琴上有用得多,您觉得呢?”
“我,我会努力练习的,教授,”切尔西战战兢兢地说,“我现在已经可以把魔药的颜色维持在紫色了。”
“真是个好消息。”话虽如此,但斯内普的表情明显满是怀疑。
“瞧啊,这是谁?鼻涕精?”小天狼星的声音从楼梯拐角传来,他踢踏踢踏地踩着节奏走过来,略带狐疑地看了看两人,然后就把矛头直指斯内普,“真是好久不见,我可是听说你对哈利‘关照’颇多。”
“不必感谢,蠢狗。”斯内普扭曲着嘴唇说道。
两人的手里都已经紧紧攥着魔杖,似乎随时都可以给对方来一下,只是都在忌惮着什么,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出手的人。但这已经让切尔西足够紧张了,她几乎以为两个人随时要开始决斗,她双手握紧了魔药瓶,不知所措。
“啊……那个……”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面露惊吓的切尔西,这给后者又带来不小的压力。
“呵,”斯内普讥嘲道,“怀特小姐,衷心地祝愿你不要丢掉你为数不多的脑子,毕竟人以群分——”他恶意满满地瞥了一眼小天狼星,毫不客气地把他撞到一边,大步离开。
“呼……”切尔西长舒了一口,心有余悸地盯着魔药教授翻飞的袍角:很好,气势惊人,但她再也不能从中感受到什么美感了,没上过斯内普魔药课的人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斯内普式人生阴影。她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小天狼星,试图观察对方的怒气值有没有回落——她完全没想到这两个人的冲突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仇恨程度了。
“抱歉,吓到你了,”小天狼星口气很不愉快,“那是什么?为什么他要给你魔药?”
“哦,呃……”切尔西有点纠结地望着手里的瓶子,脚下不自觉开始往楼上走去,“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小毛病——心理上的,按麻瓜的说法。斯内普教授帮助我研制了这种魔药,因为麻瓜的药对我的副作用太大。”
“心理上的?”小天狼星似乎不是很能理解。
“对,就是抑郁(mencholy)什么的,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影响睡眠质量而已,”切尔西颇有些慌慌张张地说道,“对了,你怎么在这儿?你要去哪儿?”
“我来拜访邓布利多,顺便来看看你。”小天狼星怀疑地看着她,觉得对方似乎想掩饰什么,“你经常来有求必应屋?我们原来可没发现它这么有吸引力。”
“就是弹弹钢琴、读读书什么的,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切尔西知道对方可能比自己还了解这里,索性毫不避讳地直接在挂毯前面走了三次,“想进来看看吗?”
“我的荣幸。”
“哈利说你最近都很忙,今天得空了?”进到有求必应屋,切尔西明显放松了很多,她脱下外套丢到沙发上,小心地放好魔药,而后她轻车熟路地召唤来一壶热气腾腾的红茶示意对方随意。
“这里,真的很不一样。”小天狼星打量着这个焕然一新的房间,他从没见过它这个样子——挑得高高的天花板,漆成乳白色的墙壁,线条简洁、色彩干净利落的家具和堆砌得错落有致却绝不是规规整整的书架,这显然是他从没见过的一种装饰风格,“这是麻瓜的新流行吗?”
“算是吧。”切尔西笑着坐在屋子中间的琴凳上,“我猜这架钢琴倒是城堡里原来就有的,我总感觉,它的年纪比我大很多很多。”
“那么我有这个荣幸——”小天狼星抬手比了比那架古朴的钢琴。
“当然,不过我要提前说一句,我可还在学习中,所以,不要期待太高。”切尔西有点紧张地活动了下手指,开始弹奏起一支前世弹了多年的曲子。
“麻瓜的曲子?”曲毕,小天狼星若有所思地说,“我不记得听过它,还是这几年的新曲子?”
“蓝色多瑙河,我只会弹麻瓜的曲子,还不是很熟练,”切尔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真的,我不是很懂你们巫师的音乐,在欣赏了‘一锅火热的爱’之后。”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那种风格,”小天狼星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切尔西身边,女孩儿领会了他的意思之后惊讶地让出了一半椅子,“你得原谅我告别这种乐器很多年了。”说着,他很快复制出来刚刚切尔西弹得很不熟练的几个小节。
“我真的要嫉妒你了。”切尔西颇有几分孩子气地鼓起嘴,尽管手指的力量、灵活度明显不是巅峰,但这种学习能力已经让她感到很不平衡了。小天狼星得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