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 打火、垮档、踩下刹车, 白色的马自达宛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出。为了转移注意力,安室透强行按下那些混乱的情绪,开始思考之前没能得出结论的事情。
他之前猜测组织和政界的人有了牵扯,本想今天探查一些有关的情报, 但……
或许他应该从另一个方向来思考组织最近的改变。
既然明面上他已经可以出现在组织的人面前,那么也许他可以尝试从组织那边获取一些不重要的边角情报,哪怕只是一些小小的动向都有助于他的推理。
还有赤井秀一……之前让他从FBI那边查一查,不知道他又没有收获。不过看他们之前一年一点都没有发觉, 被组织瞒得死死的的样子, 恐怕也指望不上他们。
还有……还有什么……
应该还有的……
啧。
男人将车停在了陌生的路边, 怔怔望着车外, 外面不知何时竟然下起了雨,他一点都没有察觉。
细细的雨丝落在车窗,沿着车窗上男人的脸颊倒影逐渐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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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坐在书房的月野杏还在想安室透居然喜欢自己这件事。
也不是意外,只是有点,怎么说呢……好吧,还是有点意外。
如果说琴酒喜欢她的话她其实可以理解,毕竟他们相处时间不少,对彼此的目标、想法有所了解。琴酒欣赏她的野心,她喜欢对方的忠诚,某种意义上他们是一体的,所以月野杏才能给予琴酒超过界限的信任,这种情况琴酒从欣赏衍生出其他感情她并不奇怪。
但安室透……她不懂。
她不懂这份感情的来源,所以有些茫然。
安室透喜欢的是她吗?为什么?
月野杏曾经在他面前杀掉了他的好友,那时候安室透的恨意几乎掩盖不住,就算骗过了组织的监察人员,在见到月野杏的时候依旧泄露出分毫。就那一点漏出来的就足够惊人了。
后来是因为发现诸伏景光还活着的事,他才不恨自己的,可是不恨归不恨,喜欢从何而来?
月野杏茫然。
甚至还有一丝丝愧疚。
因为自己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她对他的宽容源自那次打动她的言语,源自安室透对她的纯粹的关心,那么他呢?他的缘由呢?
……
不论为什么,月野杏都没办法给他什么回应了。
想必就连他自己也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
月野杏心想,一个热忱的爱国的善良的信念坚定警察,就算喜欢上一个无恶不作的黑|道首领,也不会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他最可能做的就是隐瞒这一切,把那份不该有的感情深埋心底吧?
不知为何,月野杏忽然想叹一口气。
就在她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忽然接到一通跨洋电话。
“波特?”
她把电话接起来,怎么这个时间忽然打电话过来?
月野杏想到自己之前让他查的事情,意识到了什么。
“是我,”男人的声音沙哑而有有些许得意,还听得到那边打火机点烟的动静,“之前让我查的波本,我还真的发现了一点端倪。那家伙离开美国似乎有一段时间了——在你召回他以前。”
……果然。
听到他电话打来后,月野杏就意识到了可能是波本的事,毕竟她之前才让他查过,现在一听果不其然。
波本居然是在收到诏令以前就回了日本么?
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那他现在是什么想法呢?
月野杏惆怅地叹了口气。
波特的汇报还在继续:“消息来源模模糊糊,只是一些可疑线索凑在一起得出的有些许可能的结论罢了。那家伙的防备心不是一般的强,反侦察也厉害,我查这么久也就得到这么点隐隐约约的东西。”
“啧……”
月野杏烦恼地揉了揉那头乌黑发亮的卷发,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记下了,会给你奖励的,先就这样吧。”
用完就丢的无情首领再次把电话挂断。
就算安室透在计划着什么,她现在也不想管了啊,真是莫名其面的愧疚心。
晚饭的时候,夏油杰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烦恼之意,再一联想前天晚上的事,不由笑眯眯地出言试探:“怎么了吗杏小姐,你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
月野杏翻他一个白眼,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哪怕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坏主意,他也肯定没安好心,于是下意识翻个白眼给他,趴在桌上说出自己的烦恼:“就……波本的事。”
“居然是他?”
夏油杰失望,他还以为是那个琴酒,“所以,那位波本怎么了?”
“他……”
月野杏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有没有必要说出来,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些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毛躁躁的。
夏油杰看她这个反应,挑了挑眉,“怎么,他也表达了哪方面的意思吗?”
“不是……”
月野杏不自觉凑近他,免得桌上几个小孩子也听到,“是我看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