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巷子中,躺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白景荣和他的小厮都躺在地上,白景荣的胸口位置还插着一把匕首,江承锡伸手在白景荣的脖子上试了试,还好人还有气,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虽然虚弱了点,但还算有力,可惜的是白景荣的小厮已经没了气了。
他赶紧吩咐自己的小厮,“快,找辆马车过来。”
他们是骑马上的街,但白景荣的伤明显经不得颠簸,只能坐马车。
江承锡的小厮也是个麻利的,从街上随便找了辆敞篷的马车,给了人一個十两的银锭,那人本是进城送货,送完准备回家,见有钱可赚也没二话,赶着马车就到了小巷口,江承锡小心翼翼把白景荣抱上了车,又让小厮赶紧去南威将军府报信儿。
等马车赶到南威将军府时,白翼已经一脸冰霜的等在门外了,见马车停下,他什么都来不及说就抱起儿子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单架上,然后一行人呼拉拉的就进了府。
好在留下白府的管家,他一脸歉疚的道:“江公子海涵,我家将军也是关心则乱,怠慢了您,不过还得请您进府稍坐,我家将军等下肯定要好好的感谢您一番的。”
江承锡也不在意,换谁碰到今日这种事也没心思招待客人,哪怕那个人是救了他儿子的人。
他也知道白翼肯定会仔细询问他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他径直跟着管家进了府。
“对了,白兄小厮的尸体还在那条小巷里……”
老管家忙道:“还请江公子告知地址,我这就派人过去。”
江承锡干脆吩咐自己的小厮带路,免得下人找不到地方。
小厮领命带人去了。
白景荣的房间中,白翼紧张的走来走去,给白景荣看病的是他府中的府医,不是他不在乎儿子的性命,连个太医都不去请,而是府医处置外伤的本事比太医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府医才从里面走了出来,“将军安心,少爷的命算是捡回了一半,万幸,那下手的人偏了两分,也幸好有人看见将少爷送了回来,若再晚送回来半刻钟,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没用。
今晚老夫会亲自守在少爷这里,只要熬过这两天,不让少爷烧起来,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
白翼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戎马半生,只有景荣这么一个儿子,不是他不想生,而是十多年一场战役伤了身体,自此后,他就没能再生出一儿半女,若景荣出事,他白翼可就绝了后了。
“那就有劳府医了,这里你照看着,我去去就回。”
他可没忘了,前头还有位他们白家的恩人等着呢。
江承锡喝完第八盏茶时便见白翼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他赶紧起身行礼,“白将军,不知白兄如何了?可是脱离了危险?”
白翼忙摆手示意他坐下,他也坐在了主位上,“景荣已经脱离了危险,今日之事,还要多谢贤侄出手相帮,刚才府医说了,要不是你送人送的及时,大罗金仙都救不回。”
江承锡松了口气,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些,“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随后他便将今日发现白景荣的过程简单的说了一遍,“那匕首所在的位置十分凶险,我是一直担着心,所幸白兄捡回了一条命,小侄也能心下稍安了。”
即是江家要欠人情,那干脆就欠个大的,他连看到袁利从巷口离开的话都说了。
反正也要和轩辕皓撕破脸,得罪了袁家人也就得罪了!
白翼朝江承锡一拱手,“多谢贤侄直言相告,不过这件事还请贤侄帮忙遮掩一二,老夫不想将这件事传出去。”
他袁家人不是爱下黑手吗?那就让他们也尝尝被人下黑手的滋味儿好了。
江承锡想了想,他将人送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街上看到的人并不多,那拉车的车夫也好解决,拿些钱封口就行了。
江承锡将该说的说了,也没在白家多待,带着自己的小厮就告辞了。
……
长生殿偏殿中,众嫔妃一至要求为皇上侍疾,与上次不同,皇上破天荒的同意了,可嫔妃实在太多,宁月只能给这些人排了班,她一晚上没休息,安排了伺候的人后就回了坤宁宫打算补补觉,可惜,她这边还没睡上一个时辰,那头,柴良就派了人来请她。
原因是皇上发了火,任谁也劝不好,包括皇上之前最喜欢的苏玲珑都被皇上骂了,柴良实在是劝不了,只能来请她。
宁月只好起了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就坐上轿辇去了长生殿,长生殿中静得落针可闻,寝殿中跪了一地的人。
柴良见到宁月就跟见到救星似的,“皇后娘娘您快劝劝皇上吧,苏才人伺候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皇上的伤处,害得皇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可能是伤口崩开了,可皇上就是不肯让太医帮他包扎。”
宁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和苏玲珑排了一个班的嫔妃和几位太医,深吸了口气,而后拿出伺候祖宗的心情开了口:“来人哪,苏才人伺疾不利,送回甘露宫禁足,无皇上的传召不得出宫门一步!”
柴良小心的看了皇上一眼,见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这才领了旨命人将苏玲珑拉走了。
苏玲珑委屈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