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太郎断腿是神的旨意。村子封闭避世,村民愚昧无知,以前发生过几起“神隐”事件,加上山田太郎没看见人影,却毋定有人推他的言论。荒谬的流言愈演愈烈,他们一家在村子里越来越不受欢迎。
找不到凶手,山田太郎的父母急着给他治腿,各种缘由,他们去了城里。后来,偶尔在村子其他人口中听到讯息,山田太郎一直在找医生……
如果当年他早就猜出,她和雪城压根出不了村子,他的父母当天就会愤怒得将他们俩沉河!
为什么几年后他没有征兆的忽然找来?以及,他们改换了姓名,真的就这么容易找到了吗?
巧合?
亦或是,有人在针对……我?
南宫雪城望着她失去焦距的眼睛
,嘴唇张张合合,却没吐出一个字。
他最亲的妹妹,到底在凝思什么呢?
少顷,南宫千雪恢复正常。
凝视着忙忙碌碌擦药的南宫雪城,她说:“小伤口,明天就结痂了。”
南宫雪城撩起她鬓边的黑发,无奈道:“额头上的伤总要看医生,不重视会留疤的。”
南宫千雪照了照镜子,觉得还行,不是很长。
“嶋方介人……”
“交给我,得让我这个作哥哥的有点用处啊。”
“我想……”
“不会让他死的,我明白。但我认为你在他身上翻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神情变回严肃,南宫千雪说:“咒术师来得太快,再晚一步,我拿到他的手机就好办了。”
“呵……绕来绕去,拿到后还不是得靠‘小美’。你就该直接告诉我,由我赴约。”
那看到照片的就是他了……
南宫千雪讨厌自己瞻前顾后的性格,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一把推开南宫雪城,回到房间锁上门,坐在床头开始打毛线。
重复的手工活会帮助转移注意力,可山田太郎死掉的景象在眼前不断回放,毛线打得一团乱,乃至扎破了手指。
一夜无眠。
第二天,南宫雪城做好早饭敲了敲门,等不到回应,于是隔着门嘱咐几句便离开了。临走前,他代她请了一周的病假。
九点多,南宫千雪一脸颓废地起床。清淡的白粥在电饭煲里一直保温,南宫千雪提不起食欲,头脑昏昏涨涨,四肢无力,估计淋雨冻感冒了。
有节奏的敲门声在此刻响起,三下为一组,间隔几秒,再敲三下。
推销吗还是谁……南宫千雪不想开门,任由门外执着地敲。
门外的人真固执啊,敲了好一会儿。
忘记扰民的敲门声何时结束。
南宫千雪捂着脑袋,心想终于安静下来了。
可能过了几分钟,雪城合上的房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警惕心“腾”地升起,她扶住桌边起身,房门恰好打开,不请自来的客人们陆续出来。
“原来你打电话问雪城有没有锁窗户是打这个主意。”
“偶然也会聪明点嘛,五条。”
“老子一直都很聪明!你们两个没有慧眼的家伙!”为首的白毛走出嚣张的步伐,六眼精准地望过来:“好久不见的小雪妹妹,是在欢迎我吗?”
昨晚才见过……
南宫千雪默然,第一时间看向他黑的锃亮的皮鞋。
夏油杰拍他肩——没拍到。
“脱鞋。”
“老子的鞋底很干净!”
后面俩人提着鞋子,态度自然地来到门口放好。
“早上好,千雪妹妹。”夏油杰指向同样身穿深色校服,带有漩涡纽扣的女生,“这位是家入硝子,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
眼角点着
一颗泪痣的少女有种罕见的散漫慵懒的气质,比姣好的容颜更吸引人。棕色的短发,往左斜的刘海,年纪不大,眼下的黑眼圈已初具规模。
“哟!”少女疏懒地抬手,“是南宫喊我来的。”
“千雪妹妹听雪城说过吧,硝子是我们的同期。”
五条悟拉开凳子不客气地坐下:“别讲废话了。硝子,赶紧来治疗。”
“别指挥我。”家入硝子抬手撩起南宫千雪的头发,“让我看看……”
南宫千雪急忙后退,却被五条悟压住肩膀使力按在椅子上:“乖乖坐下。”
夏油杰笑道:“放心,硝子是位很优秀的医生,很难约的。”
家入硝子:“知道就赶紧想好午饭请我吃什么,作为一大早把我叫醒的赔罪。我昨晚可是做实验做到半夜啊。”
“和牛?”
“太腻了。”
“法餐?”
“太慢了。”
“好烦,吃咖喱算了。”
“下次脑子出问题不用找我看了。”
五条悟扭扭身体,趴在桌上改瞧南宫千雪:“小雪妹妹想吃什么?快想,过时不候。”
南宫千雪有些抗拒检查,不等她拒绝,家入硝子使用了反转术式,额头上的包括四肢的擦伤尽数消失不见,好像昨夜的一切是个错觉。
“搞定。”家入硝子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自动回血奶妈真叫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