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至此,西门操装作为难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撞上了这混小子,别说讨债,就是从他身上拔根毛都难,只能出此下策。”
贴切!
臭流氓从小健哥身上拔毛更难,小健哥何许人也,乃是混世小魔王转世投胎,谁敢从他身上拔毛啊,小健哥定准拔光他的毛毛。
小健哥暗自幸灾乐祸。
牛知府又岂是不知小健哥刁顽品性,欠债不还如同家常便饭,对于这混小子,欠债就是引以自豪的大爷行为,欠的钱越多,说明这小子越有资本啊。
小健哥的价值观就是如此,所以小健哥听了西门操的哭诉,感觉很爽。
牛知府心中也觉得很爽,作为官老爷仍要摆出一副惜世怜人的面孔,于是假作同情道:“鉴于你可怜之下做出的不理智行为,本官就不追究你涉嫌绑架他人的罪行了,既然你们双方都有责任,我看这事你们就各退一步,还是友好协商吧?”
“大人呐,跟这混小子还怎么协商?拔毛都难啊?”西门操继续无力地哭诉着,看起来像是无病呻吟。
这场面怎么有点像黄世仁杨白劳的感觉?小健哥难得过一把恶霸黄世仁的戏瘾。
可是眼前这个杨白劳怎么看都像个恶霸的样子。
这世道有时候真的是黑白不分,还有没有天理啊?
牛知府深表同情地关爱了“杨白劳”几眼,这才转向小健哥,假惺惺道:“小健少爷,你看西门公子今日都落魄到了这般地步,刚才赔了丫头又折兵,现在看来又要讨债不成蚀把米,实在是太凄惨了,咱们为仁心者不忍落井下石啊,奔着慈悲为怀的心肠,还是拉人一把吧,我看你”
说到这里,一寻思,问一声先:“小健少爷所欠西门公子赌资多少银子啊?”
“不是银子,是六件古玩而已,本少爷都没看在眼里。”小健哥满不在乎的腔调。
嘴上不在乎,不等于心里不在乎,牛知府自然不知六件古玩其中内情,只认为所欠赌资不过尔尔,小健哥并不在乎,心中会意,于是平坦着口气道:“既然不过几件古玩,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就还是把该还的还给人家吧,不该还的不妨顺手施舍一点点,也好让西门公子心里平衡一点点。”
这哪是同情,**课的嘲讽。
好在西门操落到这般境地,心里面也泰然了,随你们怎么讥笑,虎落平川被犬戏,有朝一日必归山。归山之日,哼,有你们好瞧!
听牛知府惺惺之言,小健哥很是配合地应承道:“既然牛大人为操公子求情,小健就权当赏你操公子一个脸,东西还你,省得你见面就哭丧着脸搅了本少爷好心情。”
西门操顿时没了哭丧脸,迅速抬头,眯起三角小眼:“健少爷打算怎么还呢?”
小健哥抬头望天,想了一想,没有立即回话。
牛知府便问:“有点难度?莫非赌资被你小子挥霍了?”
知小健者莫过老牛儿。
小健哥一撇脸:“牛大人啊,如果挥霍了,小健怎能答应送还?”
“那你小子在想什么?要还就快点嘛。”
“总要让我盘算一下吧?盘算一下几天之内能够作鸡一啊”一不留神,小健哥差一丁点就说漏了嘴。
注:鸡一啊,为发音。
“作什么?作鸡?”
“奥,对就是**的意思!”小健哥机灵地眨眨眼。
众皆愕然!
大白天**作甚?混小子满嘴胡说八道,不可理喻!
小健哥难道想**?想做什么只有小健哥自己心里最清楚。好戏收场后,小健哥必去做一件极为秘密的事情**一啊。
“健少,你到底要几天才能把古玩还给我?”西门操只觉得眼前这个小子鬼头鬼脑莫名其妙,不耐烦地催促道。
“三天足够。”小健哥总算盘算过来了。
“三天就三天,足够什么意思?不就是还个东西吗,这么费劲?”西门操暗自琢磨,琢磨一番仍是莫名其妙。
懒得琢磨,便加重声音道:“说话可要算数。”
“本少爷从来说话算数。”
听到这一句,西门操想笑,想一想,还是不笑为好,有可能轻笑一声惹得眼前这位小少爷不爽,讨要古玩再次泡汤,于是刻意凝重着面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想来这一句,小健哥无法耍赖了。
却听小健哥反嘲一声:“操公子一言,就是四头驴也难追呀。”
西门操轻然一笑:“三天之后,本公子再去拜会令狐大少爷。”
“不必劳驾,本少爷亲自把东西送到府上。”
小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守信知礼了?按时还债够难得了,还要亲自送上门来?
这可不是小健哥一贯的风格。
不是一贯的风格,其中必有猫腻!
欲知猫腻。
三天之后,再见!
大部队凯旋而归。
长街上一支长约百米的队伍正在缓缓前进,约莫有五百来人铠甲鲜亮的兵士,排列整齐,队容严正,押队殿后。正是都监金震宇带来的人马。
领头走在队伍前面的有几个人,牛知府和金震宇并肩而行走在最前面,身后紧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