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操一听,赶紧道:“那就重新补写便是。”
“批准。”没想牛知府答应的很是爽快,而后威严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必须在本官见证下,由卖身人怜儿亲笔填写。”
西门操眉头微蹙:“为何要由丫头亲笔填写呢?不如由本公子代劳”
牛知府当即痛斥道:“既然是卖身契,首先应当征求卖身人的意愿,难道不应该由丫头填写吗?由你代劳?难道你操公子还想趁机在契约上作假吗?”
小算盘落空,受了一声痛骂,西门操缩缩脑袋,厚颜无耻道:“恕小民多嘴了,但不知这卖身期限该当怎样填写才好?还是不是原来的五年”
这流氓还在幻想着好事,但凡一根转运稻草在前,也必须抓一抓。
一句话未完,牛知府牛眼一瞥,不给好脸:“这个就要看丫头的意愿了,她想填几年就填几年。”
西门操登时无语,心都凉了半截。
彻底没戏了。
丫头想怎么填就怎么填,想填几年就填几年,就是不想填流氓也没辙。
于是牛知府仰起了脑袋,最后一次征询卖身人意愿:”丫头啊,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契约就在桌上,如果你还想给西门操当丫鬟的话,就在上面签下年限,本官在此为你们做个见证。”
此时的怜儿变得活泼了起来,不再拘束,听了牛知府问话,应声便道:“怜儿没读过书,不会写字,怎么签呀。”
大实话。
本以为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会一口否决,不给流氓一点脸面,没想竟是这么一句大实话。
疏忽,疏忽!牛知府自吟一声,而后慈祥地望着丫头,温情着道:“丫头啊,既然咱不认字,那就叫你的健哥哥代你签字如何呀?”
谁知怜儿大叫一声:“不,我要自己来。”
牛知府纳闷:“丫头你不是不认字吗?”
“可是我会画呀。”
画?
全场一阵爆笑。
猜不透这丫头究竟要在契约上画什么儿画,但可以肯定的是丫头不会做傻事。牛知府笑笑,还是关爱地提醒一声:“这一纸契约事关你的命运,下笔无悔,丫头可千万要想好了再画,一定要画好,画仔细了。”
怜儿忽地眨眨眼睛,俏皮地应声道:“大人请放心,怜儿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怜儿就走到了石桌边,抓起了桌上的毛笔,像是持着一根木棒,不假思索就向着契约戳去。
这是要戳马蜂窝吗?
大家看了既是好奇,又是惊愕,就连小健哥手心里都暗暗捏了一把汗。这个戳法,只怕是个大活人都被丫的戳成马蜂窝了。
只见怜儿左捅右捅,上戳下戳,竟然也费了好些力气,总算捣鼓完毕,那时丢了手中笔,得意地拍着巴掌跳起来。
人群呼啦啦又迅速潮涌过去。
无数颗脑袋扎堆一瞧。
,!
上帝啊!
桌上那一纸契约,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似乎没有什么变动,只是上面多了两只“蛋”,约莫也就和指头肚般大小的两只“蛋”,差不多和鹌鹑蛋那么大小。
就在“五十”二字消失位置的空缺处,神奇出现了两只椭圆形的“蛋”,既像是阿拉帕数字0,又像是画了一个圈,最形象的还是像个蛋。
要知古时候是没有阿拉帕数字的,0字可以排除。剩下就是圈和蛋了。
到底是圈还是蛋呢?
小丫头戳了半天,竟然戳出两只“蛋”来!
一时间,全场观众陷入迷茫之中。
牛知府牛头又凑了过来,瞧一眼就乐了,笑哈哈道:“丫头啊,画功不错嘛,你这是画了两只蛋吗?”
怜儿乐呵呵道:“牛大人真会猜,我就是画的两只蛋啊。”
圏可以排除了。
果然是两只蛋。
全体观众不由地齐声赞叹。
只听怜儿兴致高涨道:“确切的说,是两只臭蛋呢。”
全场短暂的哑然。
“丫头啊,为何要画两只臭蛋呢?”牛大人好奇地瞪着蛋大一样的牛眼瞧着丫头。
“送人啊。”
“送谁呢?”
“送给坏蛋叔叔。”
一语掷地。
那边,西门操有点犯傻了。
“丫头口中的坏蛋叔叔又是谁呢?”牛知府假装不知。
“还有谁,坏蛋叔叔只有那个叫西门操的人。”一对小眼睛闪动着光芒射到了一处。
“原来西门操就是坏蛋啊。”牛知府继续装傻卖傻:“既然人家是坏蛋了,丫头干嘛还要送一对臭蛋给人家呢?”
“那样才会又臭又坏啊。”没想小丫头的机智也不在小健哥之下呀。
一边的小健哥抱手胸前静静地欣赏着好戏,面色不动,心里面却是乐开了花。
小丫头,有点机灵劲,像哥哥我。
西门操的脸已经变得跟臭蛋的颜色差不多了。
“哈哈哈哈!”牛知府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好是惬意。
笑罢,转向西门操,连声音都抖着笑声:“西门操,你可听到了,人家丫头好心送给你两只臭蛋,本官也觉得和你挺般配,你还是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