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胡子往嘴唇上这么一粘,整个人还着实变了几分模样,加上一身松松垮垮不合身的衣服,这猴儿般的小子活灵活现就是戏台上的小丑。
打眼一看,一时还真难辨认出来这小子竟是跳蚤儿。
从西向东来的小子可就很好辨认了,这小子特征明显,太阳底下最容易辨认,黑皮肤金鱼眼,就像刚从煤窑里钻出来一样,找遍临安城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和马克浪媲美的黑小子了。
正因为自己的面部特征太过抢眼,所以马克浪也不想掩饰自己,掩饰也没用,地球人都知道,因此披了一身粗布衣衫就登场啦。
两小子今天的戏份非常重要,务必要卖力地配合小健哥的行动,为小健哥创造时机。
两小子迎面而来,逐渐接近中。
大马路宽又广,中间地段便是西门操的大宅子,大宅临街,门庭风光,两扇黑漆大门朝天开,很是气派。门前还有两只“看门狗”,很是威风。
风光、气派、威风,这就是流氓的追求。
现在两小子也要在风光气派的流氓豪宅前耍耍威风了。
门前擦肩而过,故作不认识。
忽听,“叮当”一声,有东西掉落到了门前铺就的宽阔石板上。
“什么东西?”
跳蚤儿马克浪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一齐向脚下的地面四处张望。
还是马克浪眼尖,首先捕获了目标,这小子眼睛大视力佳,眼珠子才转了半圈就定在了地面的一枚铜钱上。
并没有立即捡拾,忽地快速一拍口袋,叫一声:“哎呀,最近是怎么了,口袋里老掉钱。”
这么说着,马克狼才弯下腰去捡钱。
与此同时,只听有人兜头呵斥道:“这明明是我掉的钱,你捡啥?”
马克浪抬头,正对上跳蚤儿唇边的两撇美丽的小胡子。
金鱼眼一瞪:“明明是从哥的口袋里掉出来的,怎成你的了?”马克浪直起腰来,与突然蹦出来的跳蚤儿理论。
“从你的口袋里掉的?邪门了,小爷的n怎会跑到你的口袋里?”跳蚤儿小眼聚光,审视着对方,狐疑的表情。
“你的钱怎么会跑到哥的口袋,难道钱会长翅膀?你小子白痴呀。”马克浪强烈反驳道。
这哥俩话没两句,火药味就呛出口来。
好戏就这么开场了。
只听:
“小爷的钱不会长翅膀,我看你的贼手会长翅膀吧?”跳蚤儿眯起眼神,像狐狸一样打量着对方的双手。
明显就是怀疑某种行为的口气和眼神。
一听这话,马克浪怒气上头:“你小子那只贼眼看到哥的手长翅膀了,哥的手要是长翅膀,那不成老雕了?”
“我看你就像贼溜溜的老雕。”跳蚤儿的眼珠贼溜溜地在马克浪的双手上打转,看起来倒像只贼老鼠。
果然只听马克浪回斥道:“哥要是老雕,专捉偷钱的贼老鼠。”
“嗨,你小子反倒污蔑起小爷来了,偷了我的钱,还要倒打一棍呀,以为你是猪无能呀。”
各位观众,请仔细分辨发音,其实这小子说得是猪悟能,即猪八戒。
猪八戒?八戒用的是耙子啊,难道也会耍棍,还会一招“倒打一棍?”
“靠,你这只贼耗子哪只贼眼看到哥偷你钱了?打你一棍也是应该的,谁叫你血口喷人,打你十棍也不过瘾。”马克浪如果手中一棍,定准会一棍子戳去,戳死这只贼耗子。
马克浪倒是会耍棍,平时有事没事经常和小健哥去野鸡窝耍耍棍,顺便棍打各种小鸡。
“嘿,来劲了是不,偷钱的老雕儿,还有理了。”
“哥还说是你这只贼耗子偷钱呢,你还有理了?”
究竟是老雕儿偷钱呢,还是贼耗子偷钱呢?
一枚小小的铜板掉落地上,竟而演化成了一场偷窃事件。不亚于某哥导演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啊。
开场这哥俩就闹起了**,火气太旺。
一个铜板引起的偷窃事件。
好戏开场,精彩继续。
镜头转到地面上。
青石板上,一枚黄灿灿的铜板静静地躺在那儿,铜板中央的方孔就像一只眼仰望着上方,安祥地观赏着一场好戏。
哥俩越闹越凶,越来越大声,立即引起了“看门狗”的兴趣。
西门操大宅门前的两只“看门狗”早就对两个小子有所留意,此时见到两小子在门前为了一枚铜板吵起架来,更是乐得看热闹。
由于距离相隔不远,两只“看门狗”幸灾乐祸地讥笑起来,只听其中一人吆喝道:“你两个贼小子,娘娘们们地吵什么,干一架给老子看。”
另一个坏笑道:“谁要是把对方干到了,爷再赏你们一个铜板。”
“哈哈哈哈”
跳蚤儿马克浪同时向两只狗撒了一眼,心里同时骂一声:“等着瞧吧,小爷爷棒打看门狗的好戏就在后面呢。”
心里这么骂着,恨不得当即就给两只狗一棒子。
时机未到,仍需克制。
两小子继续闹。
这时候,清晨的晨曦已经普照大地,雾气已散尽,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纷纷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