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健哥紧跟着赶到,鼻头差点撞在了大门上,四面一打量,却见这栋二层小楼临道而立,无墙无院,除了一道房门通行外,别无门路,
正发愁时,忽听头顶上方“吱吱”声响,一阵风吹开了二层高处虚掩的一扇窗户,小健哥不由大喜,天有助人之路呀,爬墙上屋可是自己的拿手本事,小健哥仰头略一打量,好在这所小楼并不算高,手脚并用就攀到了窗前,轻巧一个翻身,来个狸猫入室。
双脚落地,随手将窗户关掩,连忙打量室内环境,却见这是一间布置简陋的会客室,房间内一张蒙着绸布的八仙桌,其后一张低矮屏风,一张壁柜几张木椅,另外就是墙壁上挂着几副画儿,整个房间亮堂堂,几无避身之处。
小健哥一见之下不由有些心慌,这要万一狗男女上得楼来推门而入,小哥我岂不是无处躲藏,被抓现行?
正忧心时,果然只听楼下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伴杂着骚骚的调笑声。奶的,担心什么什么就来,本想捉奸狗男女,难道却要被狗男女捉奸?转眼间脚步声就到了门前,情势危急,小健哥慌了神,如同囚笼里的麻雀四处乱窜,就连翻窗跳楼的机会都来不及了。惶乱之下,双眼突地一亮,所幸房间里还有一张八仙桌,更幸运的是桌上覆着宽大的绸布将桌子遮掩的严实,小健哥想都不想,一头钻了进去,就算这时墙壁上有个狗洞小健哥也会奋不顾身地一钻,还好,桌子不大不正好可以蔽身。
几乎是同一时刻,房门也被推开了,只见桂花姐牵着武大郎的一只手摇摇摆摆走了进来。
只差一毫呀,小哥我就被狗男女逮住了,好险,好险!小健哥半趴在八仙桌下,本想长嘘一口气,赶紧又伸巴掌自堵嘴巴。
就听骚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郎郎,奴家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心里惦记着你呢。”
我去,半锅烟工夫不到,骚钕又改唤大郎郎了,竟还自称奴家,果然是骚钕子,小健哥趴在桌下听得心里直发麻,心里却是难以参悟,如此一个尚有几分姿色的骚钕怎会看上又矮又矬又丑的武大郎?要说“看上”,这字眼就太不中听了,应该说是“勾搭”最为合适,既然是勾搭,必定背后里有着不为人知的肮脏目的,一念至此,小健哥脑门亮堂起来。
只听骚音方落,一个声音忙着应对:“桂花老板娘,如此称呼不妥吧?还是叫我武老板为好”
“还这么见外,进了这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声音更骚了,手里攥得更紧了。
武大郎的声音慌张起来:“使不得使你的手干嘛捏我脖子?”
“啊吖真不好意思,本来牵着你的手好好的,怎么就牵到了脖子上。”桂花姐的声音有感意外,更多的却是故作矫情,这么娇呼一声,似乎是松开了手。
小健哥乐了,暗自发笑:“谁叫你大郎郎那么矬,骚骚娘牵你手恐怕都要弯着腰翘着屁股哩,一旦挺腰收臀直起了身子,手掌可不就顺势牵在了脖子上。”这么一想,紧紧大捂嘴巴。
现场情景果然如小健哥所料,只见骚钕矬子果然身高对比悬殊,桂花姐足足比武大郎高出了两头,肥润的都快要搁到武大郎胸前了,难怪桂花姐随便一个牵手都会摸到矬子的脖子。
如此,更加令人难以费解,风骚多姿的桂花姐究竟要从武大郎身上得到什么呢?
男人女人间那点事无非就是两个字:
一个“性”字,一个“财“字。
莫非这独居多年饥渴难耐,连矬子也不肯放过?起码还有我小健哥在呀,也总比矬子有品味吧,实在不行,饭馆门口大街上随便勾一个进屋,也比武矬子不知性福了几多倍,显然第一个“性”字可以划掉了。
那么就剩下“财”字了。
桂花姐图财的可能性最大最合理,就像她胸前那一对大的靠谱。
作为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老板娘,桂花姐的生意只能算小本经营勉强度日,如今天朝从商者又是为人鄙夷的卑贱行当,这就为桂花姐为财而献身提供了充分的理由。
既如此,勾搭谁不行,偏要勾搭武大郎,如今世道有钱人多如牛毛,目前桌子底下就有一个年轻小伙,官二代兼富二代,各种优越,岂是一个矬子所能比。小健哥心里十分的纳闷,百分的想不通。
反观武大郎,这矬子虽然没有一点能比得上自己的地方,可是生的水桶一般敦实,膀大腰肥,大腹便便,形貌虽是丑陋,却有几分暴发户的气派,瞧他那水桶腰又粗又壮,而且上面还拦腰绑着一条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标准的一派买卖人的打扮。
想到这里似乎找到问题的根本了,桂花姐八成就是盯上了武大郎的钱袋子。
郎财女貌!无非就是如此,此乃世俗之理,骚钕矬子就是最好的诠释。
只听“吖吖。”桂花姐又是娇呼一声,故作关心道:“夹痛了没有。让我看看你的脖茎,我都没怎么夹,怎么就发红了,又红又粗的吓死人了。”
“!!!”
桂花姐真是骚性难改,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这话如果没有当场见证,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
受不了。
武大郎果然受不了了,连连摆着手,欲阻不止,口舌结巴:“使不得使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