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微弱,又好像是若无若有”喜洋洋由于紧张,手指不停的抖动,也感觉不出来小健哥鼻孔里的热气。
“让我来。”跳蚤儿几步冲上来,岔开两根手指就插进了小健哥鼻孔,接着又试了试心跳。
忽面色一紧,大叫一声:“呼吸微弱,心跳疲软,赶紧人工抢救。”
说着双手叠起使劲按压小健哥胸口,折腾半天仍不见小健哥有反应,不禁惊慌起来,连忙朝喜洋洋叫道:“快些人工呼吸,老大情况不妙。”
他这么一惊一乍,喜洋洋几个小子顿时慌了神,看来老大命悬一线生命垂危,这可如何是好。喜洋洋眼瞅小健哥濒危模样,手脚都在发抖,嘴唇直哆嗦,主子千万不要嗝屁吖,留下孤苦伶仃小羊我还活着有啥意思吖。
人工呼吸,赶紧,抢救小健哥义不容辞,洋洋是第一首选。情急之下喜洋洋赶紧做动作,不过嘴唇刚一蠕动又停了下来,两个大男人这么搞多难为情呀,不免有些犹豫。忽听跳蚤儿又大声催促起来,此时形势危急,容不得片刻拖延,当此重任责无旁贷,非己莫属,喜洋洋咬了咬牙,撅起嘴唇,对准小健哥嘴唇,就要啃下去,嘴巴刚一接近,却见小健哥嘴巴里又溢出一泡白沫,黏糊糊一泡米粥一样,登时肚里一阵反胃,皱紧眉头,连忙一个紧急刹车。
一边的跳蚤儿正在心急火燎紧急动员,忽见喜洋洋停止了动作,以为他临阵怯场,登时变了脸色,不高兴道:“小羊崽子你还有没有点人性,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主子死在面前。”
“不是我没人性你看,嘴巴上那泡白沫好恶心呀。”喜洋洋受了委屈,一时丧失了勇气。
“猪脑子,不会用脑,不会动手?”跳蚤儿凑上前来双手胡乱一抹,替喜洋洋清除了污物障碍。
喜洋洋这才不情愿地吭了一声,鼓起勇气又撅起嘴巴重新出击,谁料半途又没了勇气:“可是两个男人干这种事好难为情呀”
“驴脑袋呀你,你就不会把老大想象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小靓妹。”还是跳蚤儿脑子机灵,舔舔嘴唇就来话,这头小色狼的幻想力果然不是处于懵懂时期的喜洋洋所能比的。
喜洋洋愕然语结,为跳蚤儿丰富的想象力感动不可思议。
这时候马克浪踮脚走过来,凑个热闹,暗中偷乐,心里却是幸灾乐祸,幸亏这事没轮到自己身上,幸甚幸甚。于是装模作样驱使喜洋洋道:“羊崽子,考验你对主子忠心的时刻到来了,大家都期待着你的表现呢。难道你想眼巴巴看着老大即将断气,难道你想老大死在你的怀抱里,难道你想成为谋杀老大的罪人么?”
这话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赶鸭子上架,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喜洋洋再度审视小健哥,似乎脸色都苍白了,再拖延下去只怕出现意外,那可就真的成了历史的罪人了,而且罪不可恕,也顾不得难堪了,竖起嘴巴翘得老长,紧闭双眼,鼓足了劲暗叫一声:“小美人,我来了”
只见,一只小嘴巴深深地黏在了小健哥上,喜洋洋目不视物,小心窝噗通噗通乱跳,好久好久才有了感觉,忽觉两片嘴唇冰凉冰凉,就像啃在了冰块上,心内惊骇,主子难道真过去了,无暇再生杂念,当下双手扮开小健哥嘴巴,鼓起腮帮子使劲向里面吹气,“呼哧呼哧”吹气球一样,连吹几大口。
“嘴巴好臭,好臭”
奇迹出现了,忽听小健哥鬼叫一声,诈尸一样猛地坐起身来,一头将喜洋洋顶了个仰八叉。
“老大,活过来了!”马克浪几人遽然停止了动作,异口同声叫出口。
小健哥端坐湿漉漉地面,表情有些痴呆,迷惘地环视了众小子几眼,表情木然,傻傻道:“你们谁呀?”
恍然一句,“扑”一声,又直挺挺仰倒在地。
“老大”
看来小健哥被大鱼砸痴了,仍然有些神志不清,幸而脱离了生命危险。
“醒醒呀!”喜洋洋滚地而起,扳住小健哥身子使劲摇晃,小健哥只是软瘫不动。
“还好,有鼻息了,心跳也正常了,就是暂时不省人事,应无大碍。”
跳蚤儿急忙上前,重新诊断了一番,情况大有好转,小子们一听,不由都松了口气。
“龟儿子天气,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抬下山看医生。”老大病危,老二马克浪临阵指挥,抬头牢骚一声,断然下令。
老大的安危重于泰山,小子们哪里还顾得玩闹,也没了心情洗天澡,光屁股四下里忙活,捡了衣物胡乱地穿了。
二话不说,喜洋洋和大嘴儒以最快速度穿好衣裤,然后又给小健哥粗略穿戴了一番,那时七手八脚抬起小健哥一前一后头顶大雨便向山下疾奔。
见喜洋洋大嘴儒撒兔子般眨眼间就没了影,马克浪扭头看一眼满地乱蹦乱跳的鱼,拔脚欲撤之时,心念忽一闪,不由动了心思,入目的可都是鲜美无比的美味呀,尤其是那尾硕大无比肉质丰满的大鲢鱼实乃世间罕见之物,扔掉了岂不可惜,金鱼眼一转,扭头对身边的跳蚤儿道:“老大正值病危之际,正需要精心调养,这些鱼儿捡了回去给老大做锅鱼汤补补身子岂不妙哉?顺便再烤几条,大家伙也来犒劳犒劳岂不妙哉?”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不由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