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武大郎总算清醒过来,抬眼便见老婆跟小健哥拉拉扯扯,几次迈步上去想要阻止,终是怯怯退了回来,实在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气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虽是出了口气,却立在一边,只有干瞪眼的份,十足一个怕老婆的窝囊样。
小健哥同情地瞥了武大郎一眼,摇了摇头,如此场合毕竟影响不好,便伸手将荷花娇躯推开,故作冷脸道:“不劳烦荷花夫人了,我自己来就行。”总还是给了武大郎点面子。
“帮你又不收钱,不要见外嘛。”荷花暧昧之意更浓,向着自己连眨眼睛,那模样就像是窑姐接客。
“这**也不看时候,当着老公的面骚得更起劲了。”小健哥真想给她一棒槌。
不过,一时还需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呀,于是故作不理道:“你如此缠着我,我无法动作,分明就是叫我挑不出宝贝嘛。”其实他想说掏不出枪来。
“喜洋洋,我无法动手,你帮我挑,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今日的宝贝都赏给你了。”小健哥只好大度地成人之美。
喜洋洋喜出望外,少爷真够慷慨的,眼望铺了一桌的琳琅满目宝贝,眼馋的不行,一个大跳猛扑上去,左搂右抓,不知道选哪个才好。先前已经得了小健哥赏赐的金面具,乐得屁颠屁颠,此时更是心花怒放,专挑大个的,一手抱了一个大瓷马,一手捏着一只大银碗,左瞅瞅右瞅瞅,嘴巴反复念叨着:“大马个头大,大碗也不小哇,哪个好呢?”
眼珠子转了三圈:“大马五颜六色好看,大碗银光闪闪值钱,到底哪个好呢?”
思想斗争激烈,难分难辨,好头痛,那个都舍不得,瞥眼看到桌上一尊玉佛个头更大,且闪耀夺目,便将手中大马银碗扔一边,伸手抓向了玉佛
这时,小健哥好不容易才将荷花挣脱,见喜洋洋忙得不亦乐乎,也不去与他争,侧首一看,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浓墨淡彩,赏心悦目,便走近观摩。
忽地目光落在了一幅美女图上,但见那画卷上,一位美女掩面含羞,衣袂起舞,恰似天宫仙女一般,不由被吸引了过去,近一步观赏,那画卷墨韵悠然,上书三字,字迹狂草,不易识辨,下面盖着一个大红印章,却是极易识辨的隶书,赫然印着“唐伯虎”三字。
小健哥心中不由咯噔一声,惊声道:“竟是那风流才子唐伯虎的画作?”
荷花不知何时又缠了上来,应声道:“正是那唐代风流才子唐伯虎的画作,令狐少爷好眼力。”
小健哥赞叹道:“好画,好妞,好有意境,只有唐伯虎才能画出如此有味的仙女儿。”
看出他眼中的异样光彩,荷花笑语:“怎么,被画中的美女迷住了?”
小健哥故作斯文:“但不知画中美女是何方佳人呀?”
那画中仙女活灵活现,小健哥被画中女子吸引,相信这唐伯虎笔下的美女多半有些来历。
“上面不是写着么秋香图,不就是那唐伯虎的情人秋香么,健少,眼大漏神呀。”荷花讪笑道。
小健哥眼光一闪,恍然惊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唐伯虎绝世之作秋香图?”
“什么绝世之作呀,不过就是一副画而已,那唐伯虎生性风流,生前不知有过多少情妇,也不知给多少女子作过画,一副破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荷花有些不屑地道。
“真是没有艺术鉴赏力,这绝世名画怎能用一破字来形容?”小健哥装腔作调,见那画上蒙着一层灰尘,显然是挂在此处好久没人理会了,便不解道:“这画上怎么还有灰呢?也太不知道爱惜东西了,简直就是有辱唐伯虎嘛。”
不提唐伯虎还罢,提起来荷花就没好气:“唐伯虎是什么东西呀,我为什么要爱惜他?”也不知哪辈子结的怨。
小健哥眨眨眼,道:“看来你对唐伯虎了解还不够深呀,你可知他是多么多么有名?”
荷花鄙夷道:“不就是唐朝那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吗,仗着会两手破画,便就假借画画到处勾搭女人,下流色鬼,还出名了呢。”
小健哥木然无语。
眼珠一转,附声道:“对,这姓唐的就是靠画画赚几个钱泡妞的伪君子,一手烂画也就骗骗不懂事的小妞,管咱们什么事,不要去和他生气。只是,但不知这副烂画怎么流落到了你这里?”
荷花道:“这幅画呀,本是祖上老太爷遗留之物,如今到了我们老爷手里,特别喜爱,于是就一直挂在这间书房里,直到老爷去了也不曾有人动过。”
“原是如此,没想你家老爷也是一个爱画之人。”小健哥轻描淡写道,一边伸手抚弄画卷,就像抚弄美女一样。
荷花本来就对字画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这唐伯虎的价值,还巴不得小健哥快点收走这幅破画,也总比搜刮桌上值钱古玩划得来,于是鼓动道:“一看健少就是有品位的文化人,这副美女图如果挂在你的屋里,可就春色满屋了,而且还很有情调,健少不如就收了这画里的美女。”
小健哥淫笑一声,怪腔怪调道:“是嘛?既然荷花姐这么说,本少就却之不恭了,这画中美女我就据为己有了。”
荷花逢迎道:“健少还这么客气,你喜欢就拿去,就是把荷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