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不是它有多漂亮,而是“跑”。
她一定要走,当天就走,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再不走,或许……
她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直觉系会在遇到危险时,脑海中猛敲警钟。
沢田舅舅也告诉过她,“不论环境看上去有多平静,如果感到不对,不要犹豫,立刻离开那里。”
她将玫瑰花茎捅进琴酒腹部的时候,手都还在颤抖。
琴酒却按住了她的手,任由血从花朵的经脉流过他的指缝。
他没有躲开。
朝崎爱丽丝敢肯定自己预感到的危
险没有出错。
但那一天,他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面色因为失血而苍白。
琴酒或许永远也不会理解,明明她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是会想家?
他只想让她不要难过。
朝崎爱丽丝的喉间蓦然有些酸涩。
她低垂下眼眸,轻声说道:“如果我说,琴酒他不是没找到我,而是就这么放我走了呢?”
松田阵平愣了愣:“为什么?”
朝崎爱丽丝抿紧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因为整件事和谣传里的根本就不一样。”
“谣言里琴酒就是个只会搞强取豪夺的混蛋……虽然他是个混蛋没错,但他还是个有理智的疯子。”
松田阵平没太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朝崎爱丽丝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逃跑的唯一理由是,他当时竟然在猜我在想什么,他在想办法讨好我。”
松田阵平眉心紧皱道:“这难道不好吗?”
朝崎爱丽丝摇头:“很不好。”
“琴酒其实根本不理解我为什么会想跑,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高兴而已。”
朝崎爱丽丝又一次抿紧嘴唇:“其实他就算想把我关起来也没有关系,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让我产生吊桥效应,或者患上斯德哥尔摩而已。”
松田阵平越听越糊涂。
他震惊了:“被关起来没有关系,他讨好你你反而要跑?”
朝崎爱丽丝瞥了他一眼:“因为没有理智的疯子只会搞破坏,这样我早死还能早解脱,但是他却开始学着走温和路线了。”
松田阵平:“说人话!”
朝崎爱丽丝别开脸:“琴酒看起来想和我玩真爱,我不想负责,所以我就跑了。”
松田阵平:“…………”
这是什么经典渣女发言……
朝崎爱丽丝回过头,看到松田阵平格外无语的表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事实就是,当时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让他顶着那张脸来和我聊人生,就算他是装的也不行。”
她撇了撇嘴:“他要是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想法倒是好事。里包恩大人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教过我,如果有坏男人要主动送上门的话,让我一定不要放过玩玩他们的机会。”
松田阵平瞪大了眼睛:“你家长四岁的时候就教你这些?”
朝崎爱丽丝纠正他:“算是家长的老师?隔代亲。”
松田阵平:“……”
这好像不是重点。
而且这个叫里包恩的听起来像个不靠谱的老头。
朝崎爱丽丝继续道:“而且里包恩大人还教我,如果我长大后偶然见到了烂人的一点真心,要是不想接受,最好先离他远一点。”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这倒听起来还靠谱一些,让你不要辜负别人?”
朝崎爱丽丝摇摇头:“他说这种人不会轻易放弃,之后一定会采取一切必要手段来达成
目的。不管是什么样的方式(),强硬的?()_[((),怀柔的……他们只要最终的结果。”
朝崎爱丽丝补充道:“而我最好的回应方式就是不回应。”
“越聪明的人想得越多。先离他远一点,等他自己把脑子想出问题后,到时候我需要应付的就只是个笨蛋了。”
松田阵平:“???”
……这是该给四岁小孩说的话吗?
什么恋爱头脑战?
朝崎爱丽丝严肃道:“总之,暂时搞不定我就先撤了,又不是什么很丢脸的事情。”
松田阵平问:“难道你还准备之后有机会再回去?”
“我不回去。”朝崎爱丽丝摇摇头,却反问他:
“但坏男人现在都已经送上门了,难道不该顺势和他玩玩吗?”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谁?”
朝崎爱丽丝理所当然道:“诸星大啊。”
松田阵平疑惑地问:“诸星大……他不是在确认你不知道琴酒的消息后,就不会来联系你了吗?”
朝崎爱丽丝瞥了他一眼:“他哪有那么好心,最开始他很明显是想让我去当钓出琴酒的诱饵。”
松田阵平愣了愣:“你拒绝了吧。”
朝崎爱丽丝点头:“委婉地拒绝掉了,谁会相信他说当完诱饵后会保护我一辈子的鬼话啊?”
松田阵平:“……”
朝崎爱丽丝回忆道:“而且诸星大这种人,表面上好像只是来试探一下,其实有没有结果他都是赚的。”
松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