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氏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媳妇,我是走镖的,天南海北到处去,山水村,我去过了。”
听到这儿,项氏沉默了好一会儿。
“去过又怎样?”
“你下毒,庄家一大家人的命,差点毁于你的手,你的生养之恩,在那次,他就已经还清,现在还养着你,那是他心善,你不要得寸进尺。”
齐勇的话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沉。
项氏泯着嘴儿:“那你也知道,他让我坐牢的事吧?”
“是的,他能在那边关你,也能在这边关你,别忘了,他和纪家的关系,关你,只是一句话的事。”
项氏把瓜子放在桌上,轻轻叹了口气。
“那就一切听天由命吧,我不特意找他,但若是老天都帮我,那你就别拦着我,如何?”
“好!”
齐勇这段时间没什么活,天天在家陪着她,项氏也很少出门,她不想落下把柄,让丈夫说她故意出去寻石头。
出过一两次门,也没见到过庄石。
到是见过几次朱有财,他呀,老的可不轻,说他六十岁都有人信,可他还不到五十呢。
他本来想叫王氏自己死了,没想到,竟然活了过来,而且越来越好,还防着他。
朱有财知道,露馅了!
过了一个月,王氏和他和离了,带走了她所有的嫁妆。
而朱有财,只有一座宅子,手上的银两几乎都花空了,再不打算,真的没法活了。
于是,他暗中把宅子卖掉,拿着银子,带着一家老小,到京郊的一个村子落了户。
他打发几个儿子,赶着马车,到济州那边收秦家作坊的货,再回来倒卖。
并告诉他们,出门改名换姓,不然被秦家发现,就又不卖他们了。
就这样,他又悄悄的做起了倒卖的生意,不再开什么店铺,当了行脚商,觉得只有这样,才安心。
事情也象他想的那样,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经济上也有些富余了,他不敢再动别的心思,等秦家的货不能再卖时,再想办法。
可是,王氏却不放过他,她虽没什么势力,但手里有些小钱,哥哥也是个官,动不了别人,动他还是可以的。
想害她的命,哪能这么轻易放过?
于是她花钱雇了人,特意去那个村晃当,朱有财的孙子有几个成年了,就带着他们去赌场玩,刚开始都是雇的人出钱,后来上了瘾,那人就不管了。
从此,朱家好几个男子,都沉迷财场,手里有个闲钱就去。
所以啊,朱有财看似赚了钱,都填了孙子的窟窿。
他狠了狠心,把朱家分了,谁也不跟谁过,自己盖了一个小宅子。
生意交给儿子,他也不管了,自己买了辆螺车,从远的地方贩货,到京城里摆滩儿。
够自己花了就行,即便这样,还老有人找他的麻烦。
他心里门清,知道肯定是王氏干的,她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没办法,今儿上这儿摆滩,明儿上那儿摆滩。
碰到过好几回项氏,看着她又嫁了个男人,比自己年轻,比自己英俊,心里不禁酸酸的。
要是他和她好好的,没准现在朱家早就发了,是自己按耐不住,才和王氏那啥,唉~
倒是黄薇,自从到了京城,就好象消失在人群中似的,没音儿了。
没人见过她,不过,石头却清楚。
她一走,他就请纪明堂派人去查了,说了要看着她是怎么死了,才甘心!
黄薇在京城,有自己的宅子,她买的。
虽然跟了个富人,但是她不傻,那富人有家室,她去了,也只能做妾。
她不傻,自己手里有银子,到了京城,就把房子,铺子买下了。
哪怕靠租子过日子,也坚决不进门做小妾。
那富商也不免强她,时常过来看她,在她这里住上一两天,走时给她留下一些银子。
相当于外室!
过了没两月,富商的正妻找了过来,非要让黄薇跟着她回家。
她死都不肯去,坚决不承认是富商的外室,这事还闹到过官府,黄薇把自己在济州的事说了一下,并把自己的钱财来源也报了官。
这才证明,那宅子,铺子和手里的银子,确实是她自己的。
富商的妻子,这才善罢善休。
不过,自此,富商再也没来过,她呢,也不差他这一个男人。
孩子好几岁了,她天天在家,深居简出,很少出门,早早就在家,给孩子请了一位教书先生启蒙。
她一扑心的想培养孩子,所以,没人见过她。
石头早就知道这些,他也知道她的本性,安分?那是表面上,暗地里做什么他比谁都知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活一次,也是这样。
石头想到项氏,随后想到朱有财,又想到了黄薇,皇帝看着他愣神,轻轻咳了一声。
“朕要回去了,什么时候去皇宫,跟苍龙卫说一声,他会跟朕禀报的。”
“好的,我送你!”
皇帝走了,带着不舍,带着眷恋。
昊儿可是开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