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薇宅的东西,被丫头婆子送回来,直接扔在了杨家的院里。
几人受了伤,还要忍着疼痛,去收拾。
尤其是青云,走路都费劲,哪里还能搬回自己的东西,还好有青婷帮忙,又帮他把屋里收拾干净。
“哥,你先休息,我走了。”
青云喊住她:“妹,让你受累了,哥这腿,也做不了什么。”
“没关系,只要哥没事就好。”
青云眼圈一红:“还是妹妹好,你去求求秦氏,叫她给我治腿,我不想再瘸下去了。”
“你不是不让我去吗?”
“要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我也不想去求她,看着你受欺负,哥心里难受。”
“要是她不来呢?”
青云一听就来气了:“你到底去不去?还没去就说她不来,你这是诚心想害我吧?”
“哥,你想让娘给你治病,却还一口一个秦氏的叫着,她可是生咱养咱的娘呀。”
“哼,是她自己说的,就当没生过我们。”
“那她没说过之前呢?”
“你去不去?去不去?”青云冲着她怒吼起来。
青婷叹了口气:“过几天,我去庄家看看,门都不一定让我进呢。”
杨树和杨周氏坐在炕上,要不是冬天穿的厚,两人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儿呢。
“老头子,黄氏虽然给咱家生了孩子,可心却不在咱家。”
“哼,我早就知道,她看上了隔壁的石头,想着勾搭他呢,狗改不了吃屎。”
“听说,石头根本不理她。”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呗。”
“就是,一个烂鞋破鞋,要不是她家有点钱,咱们少华才看不上她呢。”
“对了,黄家倒了,也没人给她撑腰了,这儿媳打公婆的事,咱要不要告她,借机讹她一笔钱?”
“这个主意不错,她对咱们那么抠门,别说现在,就是将来,咱们也花不上她的银子,不如,早点?”
一个说,一个比划,老夫老妻了,一看嘴型就知道说的是啥。
这对老夫妻在第二天,带着青婷,从官道搭了牛车,去了衙门。
当天中午,黄氏就被官差带走了。
别看她蛮横不讲理,可是她不傻,黄家大势已去,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黄家了。
新来的县令,她也打听过,不是她能放肆的。
对于殴打公婆一事,黄氏直接承认了,并把前前后后的经过,当堂说了一遍。
说是在管教女儿,正在火头上,公婆却来掺合一脚,一时没收住,才做下的错事。
纪县令不会只听她的,在寻问原告三人后,心里有了决定。
“杨家夫妻,你们想本官如何断这个案子?”
“大人,黄氏不守妇道,嫁给我儿就该安守本份,以前的不说,就说近前的,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村路之上,勾搭隔壁庄家的石头,有目共睹,村里人可做证。”
“哦。”
纪明堂想起那个憨憨的石头,不禁笑了起来。
“嗯,这点是该罚。”
“我杨家宽厚大度,也不追究此事,赔一千两银子,跟我儿合离,这样就可以了。”
黄氏咬咬牙,一千两?真敢狮子大开口。
纪明堂看着黄氏,“你可愿意?”
“民妇不愿,谁都知道黄家遭了难,我的嫁妆全都贴补娘家了,根本拿不出那么多。”
“那你能出多少?”
“最多一百两,多了没有。”
杨树眼神一冷:“不行,少了五百两,今天这事没完,你做派不正,水性扬花,不把你火烧或沉塘就不错了,哼!”
关于鼎鼎大名的黄薇,纪明堂早就耳闻,全县知名人物。
黄氏不停的给纪县令磕着头:“大人,民妇真的没有那么多银子呀。”
她抬头看着上面的纪明堂,发现县令比石头还要好看,还要成熟,可这样的男人,她不敢肖想,弄不好小命就没了。
“没银子可以,那就用宅子顶。”杨树恶狠狠的说道。
黄薇气的不行:“那宅子是花了六千两银子盖的,用来顶五百两,你们可真敢想。”
纪县令冷哼一声,这两老东西,看似是受了欺负,却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想趁机跟黄氏要银子罢了。
一个狼一个狈,都不值得同情。
狗咬狗!
“那就按律法,沉塘!”杨树死咬着不放。
黄薇急忙辩解:“大人,民妇对石头只是一厢情愿,谈不上奸情,何来沉塘?”
“那你以前呢?”
“自从嫁到杨家,民妇一直刻守本分,以前的事,是我个人的,跟你们无关。”
纪明堂可不想为这些烂事耽误时间:“这样吧,本官折个中,黄氏,你出二百两银子给他们,然后合离,孩子跟着你,可好?”
黄氏恶狠狠的扫了一眼杨家人:“一切听凭大人做主。”
“宋官差,去到永兴粮铺叫杨少华来一趟。”纪明堂冲着旁边的衙役说道。
没用多久,杨少华来了,他一直都很蒙,怎么父母女儿跟黄氏会在公堂之上?
“少华,你可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