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误会我了。我大学时候的美好记忆都是跟我社团的同学,还有西西。”
“露营的事情西西可以帮我作证,我们每次露营都住在一起的!”
她脸颊浮起两片红晕,一向专业的她在这时候讲话却有些语无伦次:“我讲的美好记忆是指我的奶奶啦。”
“从小我每次假期都会回奶奶家一趟,奶奶开店很辛苦,所以我会帮着多做一些家务活,就比如洗菜这种比较简单易做的。”
现在奶奶不在身边,她跟喜欢的人一块做饭、洗菜,像是田园生活一般,幸福极了。当然,这么直白的话打死她都说不出来。
尼古丁从男人胃里滚了一圈,化作奶白色的烟雾缓
缓从他唇边渡出(),是缥缈又握不住的一团。
闻则琛靠在椅背处?()_[((),淡淡睨她一眼:“是吗?”
似乎哥哥还是不相信她,岑溪有些着急了,窗户还开着,微凉的风灌了进来,她脑中闪现出一个主意。
岑溪拨通了梁西西的电话,按了免提:“西西,你这会儿忙吗?”
梁西西店里这会儿排队的顾客有十几位,生意太好她也没办法,身为老板,仍旧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悠闲地盘着腿坐下,笑着说:“不忙,怎么啦。”
按照梁西西对她的了解,岑溪平时不会打电话,有事情就直接发微信,这会儿直接拨过来电话,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岑溪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闻则琛,稍微压低了点声音:“西西,你还记得我们大学时候露营的事情吗?”
梁西西似乎有点雀跃:“当然记得,那可是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
岑溪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唇角浮起一抹得意:“那你还记得,跟我们一起露营的都有谁吗?”
梁西西:“?”
小溪这是失忆了?露营这才过去多久,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梁西西也没思考太多,自顾自地回忆起当时的经历,滔滔不绝道:“还能有谁,当然都是我们社团的成员呀,反正没有我们的塑料舍友。”
“我到现在都记得大二那次露营,生化学院那个校草,他居然在那天晚上给你编了个草戒指哈哈哈!还说以后你们结婚的时候,再给你买钻戒,哈哈哈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身为校草,居然在表白的时候,连一个戒指都舍不得买……”
免提还开着,梁西西声音又大,端坐在对面的闻则琛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左面,他扬了扬眉,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岑溪咬了咬唇:“那个……西西,我现在有点事,要不这个电话先挂了吧?”
“哎,急什么啊?去年露营,那个出轨成瘾的阮喜成联合了自己的兄弟们,说要放烟花给你准备惊喜,然后表白,要不是我强硬给他拦住,估计又得给你制造一波恶心的回忆。”
岑溪还真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平时当个笑话聊一聊也就罢了,此时闻则琛在场,她尴尬得恨不得抠出一栋别墅。
岑溪:“……我谢谢你。”
梁西西这还没挂电话,十分反骨地换了个话题:“我给你准备的乔迁礼物怎么样,还满意吗?”
岑溪:“……”
岑溪:“我穿不到,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送那种东西了。”
“这可是增加夫妻情绪的好东西!”梁西西撇了撇嘴,暧昧地笑着,“那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据说古板禁欲的男人都喜欢这种开放的风格。”
岑溪再也受不住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红着一张脸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早知道这样,这个电话还不如不打。
她这会儿更是解释不清楚了,追求者那么多,虽然
() 她没对任何人产生过感情,可万一闻则琛误会了怎么办?万一她觉得自己异性朋友特别多……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岑溪抿了抿唇,没敢抬眼看对面,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正当她心头悬挂的大石头就要落地时,突然传来一道满含笑意又透着些揶揄意味的声线:“想不到,我太太比我想象得还要受欢迎。”
闻则琛笑了声,缓慢起身,走了几步来到她的身旁,毫无预兆地握住小姑娘白嫩的手腕,轻轻一拉,就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侧。
男人太高,岑溪比他矮上半头,她掀了掀眸,正巧对上男人高挺的鼻梁,他眉眼好看得过分,犹如被云雾遮掩的青山。
二人呼吸相闻,铺天盖地的烟草气息混杂着松木香气将她的鼻息包裹住,岑溪的心跳声快到难以抑制。
房间内安静到极致,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风声穿堂而过的声音。
岑溪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追随着自己的本能:“哥哥,你……你也不差。”
闻则琛抬手在她柔软的脸蛋上按了按:“哦?”
岑溪咽了咽口水,佯装镇定地开了口:“可是有人足足记挂了你三年。”
她指的是岑璃,岑璃为了他要死要活,连事业都顾不上了。
男人似笑非笑的声线响起:“闻太太这是在吃醋吗?”
岑溪别开脑袋,呼吸上下起伏着,脸颊红得几乎要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