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贺恒摇了摇头,
“海王那种才能叫花心......舔狗不算,你这个顶多叫......‘勤勉’。”
听了贺恒的这话,周越当即呼吸一滞,有一种气喘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身患多年的隐疾一下子被旁人给点破了一般。
再瞧着对方那种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神情,一看就是情场上的高手,想到这,周越一下子把贺恒扒拉过来,
“那你......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
让情场高手指点一两招准没错。
闻言,贺恒一把拿过他的灵石通讯器,把屏幕一关,这样看起来那传讯器便与寻常铜镜无异,随即他对着周越的脸把镜子往上一扳,凑过来瞥了眼镜子又看着对方说道:
“这样。”
周越一下没有理解,“啊?”
贺恒:“用这个角度照镜子,会显得自己的鼻梁挺一点。”
周越:“然后呢?”
随即贺恒拿过镜子,对着自己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看了几眼,满意地点点头道:“然后就会增加你的自信,毕竟......自信即巅峰。”
他哪有过追人的经历啊?
贺恒的大学四年活得像条狗一样,简而言之,就是数学的舔狗。
“哦。”
周越见状将信将疑地拿过铜镜对着自己的脸照了起来,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帅气,看着铜镜便脸色一沉,
“草,见鬼了。”
闻言,贺恒赶忙凑过去一看,只见铜镜映照下的街边角落,约莫就在他们身后几米的位置,出现了一团形状诡异的黑影,那黑影像一阵雾一样瞧不出形状,却独独露出了两只血红的眼睛,
他立即摁住正欲起身的周越,压低了声音道:“别动!不要打草惊蛇,你看它要做什么。”
下一秒,那黑影飘到了广场中央,几乎是在落地的一瞬间它开始迅速地移动变形,黑雾顿时在空中化作无数个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小颗粒,这些小颗粒又集结在一起组成出了人类的肌理组织。
先是一条手臂、然后是腿、紧接着是肢体躯干......最后那黑雾赫然变化成了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孩模样。
小孩长着两个黑溜溜的大眼睛,不管是样貌还是衣服上破了的大洞和脸上蒙的灰,都分外惹人怜爱。
两人注视着那“小孩”一步一步地走过广场,来到百姓的住宅区,敲响了其中一户人家。
它敲了许久,那门终于开了,
有些不堪敲门声侵扰的男主人暴躁地推开门,
“什么事?”
而在他身后,女主人则小心地点着一盏油灯,拉着丈夫的袖口示意他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在看清了小孩无助抽泣的模样后,两人皆是一愣,先前脸上的那股警惕也消弱了不少。
那户人家贺恒看着倒是面熟,那男的分明就是包子铺老板。
那小孩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声泪俱下地说道:“伯伯,我好怕啊呜呜呜......”
“家里......刚里刚刚突然闯进来了一阵黑影,妈妈让我赶紧跑,然后......然后我们就走散了,我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
紧接着又是一阵呜呜咽咽的抽泣。
老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神情中出现了明显的松动。
“害,”那男的叹了口气,也是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还是说,
“你要不......先进来吧?”
正当他准备打开房间门让那小孩进去之际,却忽然听到一阵清冷的男声响起,
“你怎么跑出来了?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和我来离家出走的那一套!”
见状,老夫妻二人皆是一惊,他们循着那道声音望去,只见街道角落处不知何时走出了一个长着狗耳朵和狗尾巴青年。
那青年走到门口,一把牵住“小孩”的手,看着他们陪笑道:
“不好意思,这是我儿子。”
“是我平时没教育好它,这臭小孩一吵架就和我闹离家出走的路子,还尽会和别人撒谎。”
而那小孩在见到贺恒的一瞬间,却哭着喊着地挣扎了起来。
贺恒当即把它的手握得更紧了,低头看着它笑道:
“看我回去不把你揍得屁股开花!”
小孩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呜呜!你骗人,你不是我爸爸!”
贺恒当即冷冷一笑,
“我不是你爹,谁是你爹?”
“你爹我今天就是来抓你这只妖怪来的。”
他话音一落,立即从袖口处抽出一束捆妖绳来,而在另一头埋伏的周越则早已在这块地方布下了法阵,在这一瞬间,他启动了法阵,地面立即跃出数道刺眼的金光。
两老人一听“妖怪”顿时心下大惊,什么也顾不得地往屋内躲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捆妖绳已经罩在了那“小孩”身周正要收紧之际,那小孩突然又化作一阵黑雾从绳索中散开,以极快的速度往北边坟山窜去。
那捆妖绳顿时化作一条红绫追着那阵黑雾而去。
“可恶,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