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实打实的光棍啊。
怎么?骑马还能骑出个夫人来的?
见状,谢崇又急忙上去摇晃他,边摇还边伸出了两根手指,摆在贺恒眼前,颇为认真地问道:“贺大人,您看这是几?”
贺恒再次无语哽咽:“......”
草,他只是失忆,又不是痴呆!
“二。”
贺恒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着一把推开了谢崇,从地上爬起身,趁着众人一不留神,就飞快地王马车那里走去,留着一堆太监大臣在他身后苦苦追赶。
·
另一边,马车里,
刘福源掀开马车的帘幔,将身子探进去,神色有些忐忑地看着温良瑜说道:
“陛下,他们说......”
“嗯?”
温良瑜挑了挑眉,等着他的后文。
刚才他一直坐在马车里,还没来得及出去,就听到远处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正准备出去察看之际,自己身边的太监便匆匆来报了。
“他们说摄政王刚才骑马的时候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人......人倒是没事,但......”说到这,刘福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好像出了点问题。”
“他现在谁都认不出了,就好像失去了记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闻言,温良瑜眉峰微蹙,不禁思忖起以“贺恒”那种谨小慎微,看重自己的性命胜过一切,出门都要带上一个护卫队的性格。
按照他那样的性格,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但如果刘福源说的都是真的话,这也就意味着......
“陛下!陛下!”
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传来侍从的一道惊呼,蓦地打断了温良瑜的思绪。
“陛下,不好了!”侍从掀开马车的帘幔,将脑袋探了进来,一脸惊慌地看着温良瑜说道:
“贺......贺大人......他吵着要见你,说......说......说你,”
“你是他的那个。”
“奴才们都拦不住他!”
温良瑜皱了皱眉,看着对方被吓得结结巴巴,一副和自己打哑谜的模样,便提高了音量问道:
“‘那个’是哪个?”
“‘那个’......‘那个’就是,”侍从看起来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最后他一咬牙脱口而出,
“陛下!摄政王他......他说你是他夫人!”
小皇帝懵了,刘福源也懵了。
先不说让皇帝当自己老婆这事有多离谱,再者说了温良瑜也是个男的,他们连性别都不匹配,神特么的“夫人”?
眼看皇帝不悦的神情逐渐蔓延,周围氛围开始凝固,侍从愈发地哆嗦起来。
下一秒,
“夫人。”
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让刘福源与小侍从都为之虎躯一震。
这道声音不是他们昔日冷酷的摄政王发出的又能是谁呢?
随即马车的帘幕被掀开,身材高挑的男人就这么站在外面直勾勾地盯着温良瑜看,而因为贺恒刚才在地上滚过一圈的缘故,他的衣服外面还沾着许多草。
温良瑜下意识地就出口反驳道:
“我......我不是你夫人。”
然而说完这句话,他瞬间后悔了,因为面前的男人在这一刻抬起了眼眸,贺恒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就是那种集委屈、难过、无措、彷徨、深情于一体的眼神,
他看着贺恒眼中自己的倒影,就仿佛在看一个绝世大渣男的模样。
“他们说你......不要我了?”
略带幽怨的语调被男人用低沉的嗓音说了出来,让温良瑜有些怀疑人生。
小侍从和他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首先小侍从不确定贺恒说的“他们”是谁,但是从来没有人说过这句话!
其次,他们的陛下什么时候和摄政王好过啊???
气氛忽然沉默了下来,见眼前所有人都被自己给难倒了,贺恒心中暗喜,看来他的这个方法非常可行。
于是趁着众人愣怔的间隙,他不由分说地挤进马车,坐到小皇帝边上,随即双手往胸前一揣不由分说道:
“我不管,反正你得带我回家!”
马车里的位置本就狭小,贺恒个子又高,骨架也大,他这么往里面一挤,别人的位置一点都不剩了,刘福源和小侍从一下子就被他给挤出了马车外面。
即使对方傻了,他们两个也不敢把当今掌权的摄政王怎么样,更何况都说傻子容易干出出格的事,完事了之后还不用负责任,他们生怕贺恒一不高兴直接把他们两个给“咔嚓!”了,
两人当即就站马车外面,用一种“陛下,虽然我们也很想救您,但是我们自身难保,您还是自求多福吧!”的神情,隔着帘幕与温良瑜遥遥相望。
下一秒,贺恒直接伸手拉下马车的帘幕,将那两个“望夫石”一样的雕塑完全挡在了马车外,随即又一把搂住小皇帝的细腰,将脑袋埋在对方的白狐裘围领上蹭了蹭。
反正他现在“傻”了,傻子不管做点什么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