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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维莱特还是没说话,轻轻摇了摇头。蒲从舟倒是心越来越虚,看着那维莱特看似什么也没放在心上的表情,反而觉得有点难受。
蒲从舟立在原地,很认真地思索了下难受的根源,破天荒软了态度,轻轻抬手,揪了揪那维莱特的衣角,小声说:“……对不起啦,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说这种话的,我既然决定留下来,那在我生下小崽崽之前是绝对不会走的。”
那维莱特原本平静无波的神色忽地轻微地动了动,然后蒲从舟就见窗外灿烂的阳光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被密布的阴云遮住,又是几分钟的功夫,窗外“哗”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蒲从舟彻底惊呆了,看看窗外的雨,又看看还是默不作声的那维莱特,茫然地说:“……我这,我这是说错了什么话吗?”
那维莱特向蒲从舟轻一点头,温和地说:“……如果你执意想现行文书,可以先看。对于特殊事例,枫丹有特殊律法……我之后会帮你补上新的申请。在此之前……”
那维莱特停顿了下,望向窗外连绵的雨丝,轻轻摇了下头,平静地说:“……这场雨并不该下,我恐怕要先去解决此事。失陪了。”
说完一连串的话,那维莱特就转身离去,快步走出了办公室,留下蒲从舟一人蹲在办公室内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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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了……这条龙一伤心就会下雨!我真的——这又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劲了?”
蒲从舟在那维莱特的办公室内一圈一圈地走着,非常努力地敲着脑壳,边唉声叹气边努力思考。
“对了对了,一句一句分析——”蒲从舟逼迫着自己强行冷静下来,回忆着自己之前说的话,“‘对不起’肯定没错,‘不该说这种话’……生下小崽崽之前……等等,‘生下小崽子之前’?”
蒲从舟骤然反应过来,捶着脑壳瘫坐在那维莱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闭了闭眼,痛苦地说:“……原来是这个地方出现了问题啊,那维莱特——他他他估计是以为我的意思是小崽子一出生我就跑——那维莱特的领结在上,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算了。”蒲从舟捂着脸,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一会等他回来了再解释。”
刚好之前那维莱特说了自己可以先行文书,蒲从舟索性把这摊一想就头疼的事先丢到一边,自顾自地蹲在了那维莱特的办公桌前,伸手随意翻起了他桌上的资料。
蒲从舟很小的时候就被钟离丢在月海亭生活,早就对这些文书习以为常……虽然说那维莱特桌上的这些都是枫丹形态的提瓦特文字,蒲从舟读起来一时间有点吃力——但是蒲从舟仍然能读得很快,浅浅瞄一眼就知道大致发生了什么。
“——‘我们敬爱的那维莱特大人’,咦,贵族的态度好上不少了啊……还有这,‘有关美露莘权益维护’……唔,虽然不知道这是真的枫丹人接纳了美露莘还是对那维莱特投其所好来着……等等,这里。”
蒲从舟指尖一顿,看到一份有些厚度的文件,封面上写着方方正正地几个字。
“水仙十字结社”。
蒲从舟觉得这名字奇奇怪怪的,正想翻开来看一下,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忽地被人推开,迎面走来一个青年,长得俊秀严肃,穿着一身特训队的制服,直直看向蒲从舟,劈头就是三连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凭什么翻阅这些文书?你这样做真的令人羞愧——立刻出去。”
蒲从舟被这青年严厉的话搞懵了——好哇,长这么大除了留云借风真君,也只有这家伙这么训过她。
蒲从舟对这青年的三连问思考了一下,选择了第一个问题回答,非常诚恳地说:“我是你爸爸。”
那青年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一字一顿地对蒲从舟简洁地说:“胡言乱语。滚出去,否则我送你上审判庭。”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你这家伙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上来对我大呼小叫的。”蒲从舟丝毫不怕他,冷笑着说,“你又是谁啊?报上名来听听?”
“……你们。”就在此时,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再次被轻轻推开,那维莱特站在办公室门外,看着室内争锋相对的两人,欲言又止半晌,这才拄着手杖走到两人中间,转头对蒲从舟说,“舟舟,这位是阿兰·吉约丹,现任特巡队队长。原就任于枫丹科学研究院。”
蒲从舟脑子缓慢地转动,先是特巡队……哦,管那些打架之类恶性事件,维护枫丹秩序……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能把自己送上审判庭……
至于科学研究院……
思考间,那维莱特已经平静地看向阿兰,说:“阿兰,这位是蒲从舟女士。是我暂且允许她审阅文书,后续的文件命令,我会再行安排。”
阿兰明显皱了皱眉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维莱特往常一丝不苟、今天却明显有点凌乱的发尾蝴
蝶结,很迅速地把“蒲从舟”和之前在沫芒宫外厅听见的那些有关“那维莱特领回了一个怀了孕的小娇妻”的传言,脸色冷了下来。
阿兰恭恭敬敬地对那维莱特鞠了个躬,平静地说:“……这不符合规定,那维莱特大人。按照枫丹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