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萝蕾匆匆跑到芙宁娜身边,小声说,“蒲公英不好运输呢,估计没办法用史莱姆气球了……”
“啊,那就用干花吧!”芙宁娜想了想,拍板说,狠狠下定了决心,握了握拳头,认真地说,“让他们把蒲公英风干,当成干花寄过来,然后我们一颗籽一颗籽的粘回去!”
“好哦,芙宁娜大人!”卡萝蕾点点头,转身又悄悄地离开了。
……
没过多久,蒲公英的干花通过璃月送来了枫丹,是芙宁娜穿着斗篷,悄悄去领回来的。
当天晚上芙宁娜又是一晚上没睡,点着灯拿着一瓶胶水,蘸着蒲公英粘了一晚上,终于在太阳快升起的时候完工。
芙宁娜将最后一朵蒲公英小心地插入捧花,叉着腰,满意地点点头,自言自语说:“好!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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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维莱特来说,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平静地起床、穿戴好繁复的服饰,整理好自己很难打理的长发,再迎着第一缕晨曦走进办公室。
清澈带着点微黄的阳光洒落在办公桌上,在平滑厚实的木质上折射出温柔的色泽,如此干净温暖,和每一个清晨别无二致。
那维莱特简单审阅了下昨天没有处理完的卷宗,就开始新一天的办公。
……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临近正午吧,阳光一点点从微弱变得绚烂,逐渐变得灼目又炽烈。是个好天气。
那维莱特将两个预约来他面前吵架吵了半个小时的贵族请了出去,外边就响起了轻柔又礼貌的敲门声。
“请进。()”那维莱特说。
门被人唰?()_[(()”一声推开,芙宁娜怀抱着一束雪白透明、毛茸茸的蒲公英优雅地走到那维莱特面前,微微前倾身体,扬起一个笑容:“当当!那维莱特,是蒲公英哦!喜欢吧!是不是特别、特别漂亮?“
那维莱特微微怔住了。
芙宁娜看见那维莱特轻轻闭了闭眼,过了好久,才见那维莱特缓缓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芙宁娜的身边,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轻柔地抚摸了下蒲公英,力道是如此轻,甚至花籽上的阴翳都没晃动一下。
那维莱特沉默了下,伸手抱起那束蒲公英,唇边出现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看向芙宁娜,温和地说:“……有心了。为了这束花,你应该准备了许久。麻烦了。”
停了停,那维莱特说:“谢谢你,芙宁娜女士。我很喜欢。”
“嗯哼,喜欢就好。”芙宁娜看那维莱特笑了,心想他现在心情肯定特别好,挥了挥手,说,“那我先去忙我的事啦,再见,那维莱特!”
“好。”那维莱特点了点头。
芙宁娜踩着小高跟哒哒哒走出了那维莱特的办公室,非常快乐地帮那维莱特带上了办公室的门,双手抱在胸前,抬高了声线说:“好了,都出来吧。”
站在那维莱特办公室附近的塞德娜探过头来,躲在柱子后的卡萝蕾也小心地凑到芙宁娜身边,期待地问:“芙宁娜大人,那维莱特大人收到蒲公英了吗?他高兴起来了吗?”
芙宁娜自信地说:“他已经收到了。并且,那维莱特说他非常喜欢,也很高兴。”
卡萝蕾和塞德娜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卡萝蕾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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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走出沫芒宫后,才想起自己早上似乎还有一场审判。芙宁娜贵为枫丹的水神,坐船穿过内海之后,原本应当有专门的人用马车将她送到欧庇克莱歌剧,但一则今天芙宁娜错过了时间——因为给那维莱特准备蒲公英,二则芙宁娜瞅着这天气阳光灿烂,确实不错,很适合晒晒太阳,索性拄着手杖,优哉游哉地往欧庇克莱歌剧走去,心情极好。
芙宁娜下了她专属的船只,这走了没几分钟,阳光不知不觉被乌云遮挡住了,一会的功夫就阴云密布。
芙宁娜站在生长着葱郁杂草的山岗上,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色,惊讶地自言自语说:“……怎么回事,刚刚天气还很好啊——呜哇!”
天上骤然坠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在了原野上,淋了芙宁娜一头雨水。
附近没有避雨的地方,芙宁娜惊慌失措地往前跑着,嘴里一直念着:“怎么回事……搞什么啊……呜呜呜我好倒霉……”
雨越下越大,有几个趁着天气好来原野上玩的小孩子也加入了狂奔地队伍,七八个人一起昏头昏脑地迎着狂风暴雨往前狂冲。
“大姐姐……漂亮姐姐……你也没带伞吗?”一个小男孩一边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悲痛地说
() ,“我也没带伞,还要跑十几分钟才能到家啊!天啊!水龙,水龙,别哭啦——”()
这个小男孩开了个头,其他狂奔的小孩也开始边在雨里狂跑边喊:水龙——水龙——别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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