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提前约定好的价格改为分成,又顾左右而言其他说别家报价都很低。
时樱似笑非笑,不接腔。
“琴老师跟我们合作这么多次,每一次效果都特别好。这次合作,公司非常重视。诚意我们很足,非常希望与您合作,只是价格方面还望您再……”
时樱打断她,还是那句话:“不行呢。”
创业初期,被截胡正常,像今天这种谈好临时毁约的情况,应该是被同行截胡了,别家报价,比时樱价格低。
而老板娘想用别人低价商广的价格去拿她的合作。
这在时樱这里,几乎是天方夜谭,收多少钱,做多少事,达到多少效果。
合同里明文规定,规矩不可废。
时樱语气冷淡,对方说那下次再约。
但下次再约,这家想再要她的广告,两说了,挂断电话,时樱顺手拉黑了这人。
收起手机,时樱才看见傅知涔还站在车外。
她本来挺烦的,从车窗探出一个头,问:“你怎么还不上车。”
傅知涔左手挎包,一本正经说:“看见你在打电话,怕不方便。”
又问:“打完了吗?”
时樱被气笑了,啧声:“你规矩可真多,那万一我回答你,载你这件事本来就很不方便,你要怎样……”
“嗯。”傅知涔也不生气,煞有介事点头,手拉车门,打开,坐进副驾,施施然说:“那也只好委屈一下时医生,给我行个方便呗。”
时樱眉梢上扬,比较意外。
说:“你突然说话这么不见外,把我吓到了。。”
“主要是你也没跟我继续装。”傅知涔回她。
系好安全带,抬起眼睛问她:“稍微开心一点了嘛。原来你心情不好是不装的啊。”
四目相对,时樱觉得有些好笑。
傅知涔这人挺可爱的。
*
车开出地库,上行爬坡这一段,车厢往后仰,车台放着的不倒翁没站住,掉地上,咕噜噜滚到傅知涔脚边,她低头把它捡起来,放回去。
“刚才病房,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语气重,对不起啊。”
傅知涔垂眸,睫毛很长。她应该很困了,连续打了两声哈欠。
时樱侧过脸,看她一眼。
挺坦荡说没必要道歉,你说的那些话没毛病,其实我本来就是那种人。
傅知涔揉着眉心,摇头说时樱:“我发现你对诋毁自己,很有一套,为什么啊,我都快要对你产生好奇了。”
“别,你千万别好奇。”时樱一脸警惕,表情浮夸。
风吹动她额头留海。
一块小拇指的疤痕露出来,傅知涔视线自然地转到时樱下巴上,没有多问,主动带了话题,说:“你皮肤竟然比我白。”
“需要我把护肤品推荐给你吗。”
“不用。我那里有很多。”傅知涔说:‘都是妈咪出国旅游,帮我囤的货,瓶瓶罐罐化妆柜占满了,有时候没时间,随便抹两下。”
时樱说她:“你们女o仗着皮肤好,都不好好打理自己?”
“谢谢你夸奖。”
两人车里说了些无伤大雅,不涉及隐私的闲话,车到下一个路口拐弯。
傅知涔还是把话题带回来了。
对时樱说,她刚才在病房不是故意偷听,不过确实了情绪,在不知前因后果情况下,仅凭一段话,其实不该那样说时樱。
“你这个人真是。”
实际上,傅知涔一直耿耿于怀才是好事,不搭理自己更好,一劳永逸。
时樱很想告诉她你不用这么大度。
道德约束那么强的人,不以自己的道德标准要求别人。
意识到是自己错了,不避事。
坦坦荡荡认错,把误会完全剥开,以至于时樱这种睚眦必报的坏人,根本找不出挑剔她毛病以此恶言相对的机会。
挺无奈地,时樱想。
“我当时其实没觉得你会对九床做什么。是你的声音跟平时不一样。性格也与我想象之中有出入,糊涂了 ,我联想到一些别的可能。”
“别的?”时樱反问。
傅知涔打开窗户,看着窗外逐渐明亮的风景,眼波流转,说:“想到了春天。”
时樱看着她柔美的侧脸,略微惆怅的表情。
一下子反应过来,傅知涔的这个春天是……?
原文里并没有提到过傅知涔有白月光啊。
时樱愣了一下,用调侃的语气问:“所以我不是你那个春天,对吧?”
傅知涔想都没想点头,转过脸,看向她,竟是笑了。
又用比较认真的语气补充说:“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还请放心,你这辈子只可能是别人的春天。”
…
*
因为工作临时取消。
时樱车开到车库外,问傅知涔,晚上这顿饭还吃不吃。
傅知涔说,都这个点了,虽然我们彼此之间默契在保持着距离,但我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我也还不错。
“要不……”
傅知涔语气一顿,征求她意见:“一起吃个饭?”
时樱较为认真想了想,拒绝她:“不